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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年记事(56)

大清早的很容易擦枪走火,唐堂不觉有点困窘。

昨晚那一场情事虽然是他心甘情愿,但其中只怕喝下去的酒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此刻要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和殷晓再滚床单,说真的,他还真有点做不到。

唐堂护了上面又要护下面,结结巴巴道:“殷晓,你……你上班要迟到了,别闹了……”

殷晓停下来看他。

客观地讲,唐堂不是那些姿色姣好的美少年,年纪有点大了,脸色也有点憔悴,可是此刻他涨红着脸不住推拒的样子却显得格外美味又可口,倒异样地让他心动。

殷晓看了一会儿,勉强收拾住自己的心猿意马。“那我下班了再过来。”

唐堂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应该说‘好’吧?

殷晓笑起来,便起身出去洗漱。唐堂正想趁此机会爬起来穿衣服,却听到殷晓去而复返的脚步声,连忙又倒回床上。

殷晓进来却是来拿洗脸盆和毛巾的。他相当自然地道:“我晚上买毛巾和牙刷过来吧,你这儿有多的拖鞋没有?没有我也一道买了。”

唐堂有点所料未及,呃一声,“……用得着吗?”

“当然啊。不然多不方便。”殷晓笑。“你也不想我们做完之后,我丢下你一个人,拍拍屁股回自己家去吧?”

这话也是有一点道理,可是……唐堂还糊涂着,殷晓已经笑了笑,出去了。听着他在外面的洗漱声,唐堂有点恍惚起来,看样子,殷晓是准备带齐牙刷毛巾就住进来了呢……

正胡思乱想地想着,殷晓洗得干干净净的又进来了,过来两只手分开撑在他身边,弯腰碰碰他的头。

“昨天挤着你了没睡好是不是?那我走了你再睡会儿。晚上我买菜过来。”

这大概也是他一种温情的示好吧。唐堂躺在毛巾被下温顺地点点头,然后就任由殷晓在他嘴上啾了一下,心满意足地走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

唐堂睁着眼睛看了会屋顶,也不太想再去思考什么。

做都做了,再去思考对不对、该不该,显然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他承认是冲动了一点,也草率了一点,但谁知道呢,说不定人生就是……错有错着。

这么一想他放松多了,便安心地合上眼睛准备睡觉。渐渐地那倦意一点一点漫了上来,虽然睡得并不沉,但迷迷糊糊的,也还是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没觉得精神饱满,反而觉得更累,皮肤也是黏乎乎的,很不舒服。

唐堂坐起来,撑着腰打算去外间洗洗,清醒一下。可是,他刚走到两间屋子的隔门那儿就停住了,因为门口地板上静静地搁着一个白色的信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第33章

因为是教职工宿舍,所以被发小传单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唐堂过去,有点费力地弯腰捡起,然后一眼就看到信封上端端正正地写了四个字:唐堂亲启。

居然是……周立辉的笔迹。

唐堂有点惊讶。

没人比他更清楚周立辉有多不擅长作这种文字处理工作。上次收到他的信,还是念书时,而自从毕业之后,周立辉除了在各色文件上签署他的大名,平时简直是连笔都不会碰一下的。他现在写封信来……会写些什么?

唐堂很难控制住自己这份好奇心,虽然也知道最好就是把这信置之于一旁,就当没收到过,但凝目看了半晌,终于还是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来。

周立辉的信文字浅显直白,如面对面说话。他这样写:

“糖糖:

撕了好多页信纸才写出这一封信……”

只看了这一句唐堂就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周立辉趴在灯下,写下那个称呼后便停下来思索,然后笨拙地写了撕、撕了写,一旁废纸篓里全是揉掉的纸团。

唐堂忍不住为这形象的一幕而微微翘了一下嘴角。是啊,他这个做牛做马的专职秘书走了嘛,所以周立辉不得不绞尽脑汁,亲身上阵。

他从头重看,周立辉的信内容如下。

“糖糖:

撕了好多页信纸才写出这一封信,很不容易。所以请你尽量看完了再丢进垃圾筒好吗?”

唐堂心底里哼一声,到底还是没有逆反的马上把信团成一团,一个抛物线丢出去。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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