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反派妈咪育儿指南[快穿](604)+番外

结果就遇到了同样过来侍疾的姜飞鸾。

二女一向面和心不和,这次侍疾上面,又有了冲突,自是闹僵了起来,将叶梨给吵醒了。

叶梨是知晓姜飞鸾和崔盼儿的不和的,更知道姜飞鸾恨崔盼儿,还有另一重缘故。

而崔盼儿看起来贪财好利,事实上也仅仅是贪图小便宜,人太过愚蠢,并不足为虑。原身既恨崔盼儿的眼界狭窄,又不得不看顾长姐这唯一的血脉,前世离开京城前,还是给崔盼儿选了门不错的亲事。

只是姜飞鸾不知为何,不喜崔盼儿,后来竟是撺掇着崔盼儿的婆家娶了平妻,谋算崔盼儿的财产。最后崔盼儿死在产房里,一尸两命,崔盼儿的婆家不敢留崔盼儿的买命钱,都送给了姜飞鸾的丈夫做军饷,从此平步青云。

自是无人知晓姜飞鸾在其中的动作,更无人知晓那个贪小便宜但实则并未做过大奸大恶之事的崔盼儿,是如何惨死。

叶梨半坐起身,见姜飞鸾和崔盼儿都忙忙过来服侍她。

崔盼儿一心就是贪图蝇头小利,对姨母服侍的格外殷勤小意,嘴巴也甜,只是太不会隐藏自己,眼睛里的贪婪叫人一望即知。

只是崔盼儿获取钱财的方式,就是讨好,哭求,连自己赚钱都不怎么会,更不会做什么坏事去获取不义之财……莫说是原身,就是叶大佬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崔盼儿。

不过,崔盼儿也的确不该得到前世那个悲惨结局就是了。

叶梨由着崔盼儿侍奉,就看向在一旁动作有些生疏,没抢过崔盼儿的姜飞鸾。

姜飞鸾颇有些讪讪。

她是想要抢在崔盼儿前面侍奉母亲的,可崔盼儿动作利索,姜飞鸾……前世活到了六七十岁,那时候一直都是由着奴仆侍奉,早就不侍候旁人了,自然动作生疏了些,没能抢过崔盼儿。

她见崔盼儿动作利索极了,脸上挂着的笑容鲜艳灿烂,母亲也没有指责崔盼儿侍奉的不好,便只好站在一旁,恭敬道:“母亲,女儿听说您将二弟和二妹妹都接过来了,生怕照顾他们,劳累了母亲。不若将二妹妹搬到女儿院子里,女儿亲自照顾妹妹,这样也能让母亲少些麻烦,多歇息些时候。”

姜飞鸾心中不是不急,毕竟她和哥哥都已经守孝25个月,再有两个月就要出孝。

哥哥还好,毕竟是男子,婚事还能往后拖延。可她年纪在这里摆着,只怕出孝就要定下婚期,姜飞鸾十分想要迅速摆脱如今的婚事,和母亲商量嫁人做继室的事情。

可、可她现下毕竟是未出嫁的姑娘,许多话着实说不出口,尤其是还在崔盼儿面前,就只好先提起别的事情,希望母亲能多看重她的孝心和对姊妹的手足之情。

叶梨却道:“儿女债儿女债,烟儿既是我的女儿,便是我的麻烦又如何?我既生养了她,麻烦一些,原也应该。不必你操劳,回院子去绣你的嫁妆去罢。”

最后一句话,压得姜飞鸾面色惨白,不禁跪下道:“娘,女儿真的是心仪他人,不愿嫁给那个人。娘,女儿自懂事起,就甚少求您什么事情,只婚姻一事,求娘一定要如了女儿的意。

女儿心中恋慕大将军,一心只肯与大将军做妻子,纵然大将军膝下儿女双全,可、可女儿自幼看着娘是如何善待表妹,见过其他太太是如何平等对待嫡子女和庶子女,女儿心中自有思量,愿以真心待将军的子女,叫将军的子女心甘情愿叫我一声娘……

娘,女儿当真是非将军不嫁,且已经与将军……”

姜飞鸾还欲再说,叶梨却已经一个茶杯丢了过去,直接砸中姜飞鸾的发髻。

姜飞鸾不意母亲会如此,尖叫了一声,狼狈的跪在地上,只背脊挺直,依旧倔强的看着叶梨,像是如此,她就能求得母亲,叫她得偿所愿。

崔盼儿在一旁不禁惊呼一声,看了姜飞鸾好一会,才转身看向姨母,神色间还有些惶然。

叶梨道:“盼儿且回你的院子,莫要多思,多抄几份经书与你父母,在佛前供着,既是你的孝心,待旁人知晓了,也是你的好名声。乖,回去罢。”

崔盼儿心里其实还惦记着那个玉佩,可到底是不敢忤逆姨母,生怕姨母这次发了狠,迁怒她,送她去庵堂住个十七八个月,她就是再有法子,能为自己的亲事周转,得到那枚玉佩,也没戏了。

崔盼儿离开后不久,却是姜永宁也匆忙来到了叶梨的院子。

且姜永宁心口处“砰砰”直跳。

他今日终于与心上人互许了终身。

之前他和莲妹郎有情,妾有意,他身为安阳侯府世子,心甘情愿的为女扮男装的莲妹做马前卒。

莲妹想要查什么案子,想要为什么人伸冤,甚至想要剖开死人的肚子,想要探查真相,及至后来发展到,想要给一个活人剖开肚子治病……姜永宁都一直站在他的莲妹面前,为她挡去了无数不善的目光。

他倾慕着她的莲妹,喜欢她大方、开朗、睿智的模样;莲妹对他亦是心生情愫。

只是莲妹唯恐他不能娶她,更怕他娶了她后,还要纳妾,因此之前不肯回应他。

可前几日,他与妹妹深谈了一次,妹妹很是鼓励了他一番,言道诗经中便谈及男女情爱一事,可见这并非丑陋之事。妹妹不但劝他能反抗母亲,迎娶心上人,还将她恋慕大将军的事情说与了他听。

兄妹二人一番长谈,都觉如果只是他们之中的一人,觉得自己的婚姻不妥当,或许是他们的错。可二人都觉自己的婚事不妥当,或许,这就是当初父亲母亲定下婚事时太过仓促。

当年他们年岁小,不识情爱,现下知晓了情爱滋味,自是不肯再做那等缩头乌龟,或是与那些庸人一般,浑浑噩噩的与不喜欢的人度过一生。

便是今日忤逆了母亲,来日他们自然会十倍百倍的孝顺母亲。

只要母亲今日能如了他们的愿。

姜飞鸾先头来了叶梨的院子,接着就让心腹去通知了世子。

只是,世子姜永宁彼时正在外面和心上人互相倾诉,闻言立马赶了过来,却还是迟的,于是,姜永宁为了不让妹妹单独面对母亲的滔天怒火,干脆是骑马进的侯府前院,待到了后院,母亲的主院,姜永宁一直都是骑着他那匹性烈如火的马。

“吁——”

姜永宁将马勒停,才一跃而行,快步奔向了母亲的房间,敲门无人应,更无侍从敢上前,心急之下,不禁抬脚踹门。

门开,一眼就瞧见妹妹正在挺直了背脊跪着,发髻乱了,姜永宁忙也跪了下来,沉声道:“母亲,您有多大的怒火,都冲着儿子发好了。妹妹毕竟是女儿家,母亲若是毁了她的脸,以后可要如何嫁人?”

尔后沉吟着,要如何跟母亲开口退亲的事情。若是母亲不许……待到出孝后,他亲自带着当时的订婚礼去郡主府退亲,也未为不可。只怕那时候,母亲更要恼火。

可妹妹说得对,姻缘是有关一辈子的事情,他总不能为了母亲一时的恼火,就耽搁了自己一辈子的大事。

就是,要暂且对不住母亲了。

叶梨不答反问:“你是骑马进的后院?”

姜永宁一怔,才道:“儿子是情急之下,唯恐母亲恼了妹妹,生气妹妹所作所为,所以才……”

叶梨打断他,目光在姜永宁和姜飞鸾之间徘徊片刻,才道:“那你二人可知道,我如今还病着,这院子里,你们的弟弟妹妹,都还在养病?偏偏挑着家里人都病着的时候,说出你们背信弃义、抛妻弃夫、婚前苟且的肮脏事,万万不肯等到家里人病都好了再说。

且还是一而再的来讲这些明显会激怒我,甚至会叫我这个母亲的病情加重的事情来说与我听……

你二人,莫非是打着先气死我这个老母亲,然后家里匆忙之中,无人照料之下,干脆让你们的弟弟妹妹也在下人疏忽之间死去,等我们碍眼的母子三个都死了,你们便可将侯府的财产和我的嫁妆平分,还可嫁娶自由。可这些如何够呢?

接下来,是不是也要逼死你们表妹?要知道,你们表妹可是也有许多的嫁妆的,待安阳侯府一家上下,只剩下你们两个主子,也就是再守上两三年的孝,就可天高任鸟飞,你想要娶一个命硬的女仵作,便也娶了,你想要嫁个一个克死了三个老婆的鳏夫,便也嫁了,且还都能分到一大笔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