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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46)+番外

我看著他,他直直地看著前方,就这样对峙了十几分锺,我没办法只好开车,说:「好了,至少先让我们喝杯咖啡吧……」就这麽又傻又呆还木头的人,我丝毫不怪自己当年为什麽弄不清楚这家夥对我存著什麽心思了。唉,就算洞悉力再强也没办法啊。

嗯,我知道,欺负老实孩子实在是件要不得的事。

例如现在,我就知道我太过恶劣,但还是忍不住问对面那个面无表情坐著的男人:「那时候为什麽要我离开L市?」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王双守伤了他的一个兄弟,为了让他答应不追究,我可是答应了他离开L市,有「生」之年不得回去。如果那时候他就对我存有异心,究竟那脑袋是要如何构造的,才对我提那种傻子要求?

而当我「死了」之後,他却要死要活不顾实力地要帮我报仇?另外知道我活著又硬巴巴地跑过来说什麽都肯为我做?天……这年头的人难道要一个个比赛谁比谁更傻吗?

要说他不傻,我还真无奈,就他在L市那点小地盘小争斗,岂是李越天那帮子人真正实力的对手?他自己也怕是知道吧……就为了少年时那点破心思就如此孤注一掷?还是……难道是老天爷要庆祝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痴情种?

聂闻涛坐在靠著角落的位置,眼睛隐蔽又警戒地打量著四方,像丛林中的野生动物,总是对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一些不信任感……听了我的话也只是眼角瞟了我几眼,随即侧过身子又装不经意地看著四周,他的位置是死角,但整个咖啡馆的一举一动都能尽入眼帘。

我看了看,问他:「怎麽了?」

聂闻涛低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完全没有前面的拘谨,这时候倒像个稳重睿智的男人,沈著地应对著环境带来的不安因素:「有人在,很熟悉,不知道哪路的,来者不善。」我扬眉,来者不善?来美国这麽短时间,除了健身外出外,其他时间我都在家里做新时代的新宅男,要得罪人也没给我那个时间地点啊?除非……「你仇人?」我笑问。

聂闻涛抬眼看了我几眼,摇摇头:「我得罪的人不多,不像是。」他低下头,想了一下,又摇摇头。

我知道他摇头的意思,想起了我最大的「债」主李越天了不是?

我微笑:「十之八九吧,毕竟李越天那边没有几个人对我有好感的。」聂闻涛不经意地往右後方看了看,回过头只摸著咖啡杯,沈默不语。

妈的,又一个不爱说话的男人,难道是个男人就爱玩沈默是金?

闷葫芦不开窍,更让我爱逗著他玩:「听说你在李越天那吃了不少瘪?」那男人不受我的挑衅,警戒的眼神四处看著,身体渐渐绷紧,嘴唇抿成一条线。「你回去吧。」说著就要站起身。

我按住他,招服务生,点了蛋糕,「既然来了,吃点再走,别为不相干的人败了兴。」「那人可能带了枪。」聂闻涛稍有点严肃地说。

我掩手打了个小哈欠,我可是没睡饱就出来的,这下还不让我吃饱,还让不让我活了?管他这麽多……「你该回去。」聂闻涛重申。

我叹了口气:「你这人怎麽这麽没意思。」我教育他:「人生在世,吃喝玩乐,要懂得享受乐趣……」「死了就什麽都没了。」聂闻涛打断我的话,硬邦邦的脸上是纯男性的线条。

这男人不是池中之物,只可惜了出身太差,到如今能爬到这层面已属不易了……我倒明白他当年为什麽抓著把柄非要我离开L市了……可惜过刚易折,这样的人活得太累……

我耸耸肩,「我不怕死。」笑著看他,「你知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那个人身上有杀气。」聂闻涛一脸的忍耐看著我。

「杀气?呵呵……」我闷笑。

「他身上可能有枪……」这句话看得出来是从他嘴里挤出来的,说得很辛苦。

「哦,我知道。」我不经意地看了眼那个方向,「孙国栋,枪法不错,十环九中。」聂闻涛的身子细不可微地往外侧了侧,挡住了那个方向可能对著我身体的角度,「你认识他?」「你没见过他?」我问,往咖啡里加了点巧克力,「你在B城待了多久?」「听过,没见过。」

我把巧克力杯放他面前:「要不要加?」

他摇头,我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有没有见过温森?」「见过。」聂闻涛带点审视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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