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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47)+番外

「他怎麽样?」喝了口咖啡,满嘴的香,禁不住满足地轻叹了口气,人生啊,还是活著的好,世上有太多好东西值得留恋了。

「不好。」聂闻涛干脆地回答我。

「怎麽个不好法?」我眯眼。

「快死了。」聂闻涛阴沈著脸。

我笑:「所以,孙国栋来美国了,不足为奇。」聂闻涛一脸阴郁地看著我。

我好心为他解惑:「温森是孙国栋的宝贝,温森要死要活的,孙国栋肯定也不会让我好过,虽然我怀疑我就算真死了,温森也好不到哪里去。」「关你什麽事。」聂闻涛全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像是要蓄势待发的豹子。

我笑笑:「是不关我的事,可是拿他没办法,只好找我来发脾气了。」聂闻涛盯著蛋糕,撇过头,说:「你快吃。」

香滑的蛋糕滑入口中,甜得我有点恶心,赶紧招服务生,要了杯黑咖啡,顺便小声跟他说了句有不明身分境外男子非法携带武器,要他打下「911」。

我的母亲大人常年为美国政府纳税,现在更是为了我的新身分,砸了大笔银子在这个彻底的资本主义国家。从根本上讲,我算是善尽了美国公民的义务,他们也该好好善尽一下政府的功能。

聂闻涛倒是狐疑地看了我好几眼,没说话,不过身体戒备没有松懈。

服务生才走後不多久,也就三、四分锺,孙国栋像是发觉了什麽,走到了我面前,伸出手:「唯少,好久不见。」我弯起嘴,笑:「你是?」

孙国栋冷著脸,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笑:「唯少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孙国栋,这才半年没见,就不记得了。」「对不起,我认为你认错了人。」我耸耸肩,坐著看著他。

警笛声这时由远而近,孙国栋全身一僵,把手收回,「看来唯少并不喜欢看到我,打扰了。」说完转身往门外走,那个服务生对著一个管事者朝他指指点点,他一看伸手到裤袋里……那两人神色齐齐惊慌……却是一部手机,孙国栋边打著电话边快步走了出去。

我拿出钱包,抽出钱放在桌上,对聂闻涛说:「我们出去吧。」我们跟进来的警察擦肩而过,後面那个服务生在「先生,先生」地叫我。我扯著聂闻涛,往旁边小街转个弯,坐进等待的计程车,对司机说:「快走。」在临近的两个街区下了车,对聂闻涛摊摊手说:「等会再回去取车……」聂闻涛不语,只是站旁边,我动他也动,我不动他就停著打量四周。靠,不是我非自抬身价还是怎麽的,这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我保镖。

「小心……」我刚随意看著街边的商店,只听耳边一声聂闻涛的大叫,随即他的身体扑向我。

「砰」的一声,空气中飘散著硝烟味。

「FUCK……」我咒骂。

身上的男人跳起来,拉著我往人群中跑。「砰砰」声响在空气中连续爆裂,有人在连续射击,而我被聂闻涛扯得连回头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这男人跑得太快了,扯得我跟一没重量的破碎娃娃似的……我都只顾著跟失重力战斗了。

警笛声又在嗡嗡作响,我的心脏猛地骤跳了起来,我昏头昏脑地扫过旁边停下来的人。耳边不时有尖叫声,还有「help」的声音。

等到眼睛不花,我看著聂闻涛硬生生的在我眼前缓慢地倒下,胸前的红色血液染满了他的白色衬衫,喉咙下边肋骨处有个红黑的印子……「咚」的一声,他倒了下去……我有点惊呆,深呼吸了下,听到周围有人打电话找救护车的声音。我慢慢弯下膝看那张没有了意识的脸,怎麽样都想不透,这个男人怎麽可能中了一枪,还有力气以那麽巨大的力量带著我跑……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我坐在椅子上想,那到底是个怎麽样的男人?我到底有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还是带著一颗高高在上的心,自作聪明地以为能剖析某个人?

他怎麽可能做到在一击就倒的情况下还能跳起来保护我?

我捧著头轻笑,眼眶湿了。我仰头看著天花板,灯光,想起从前……那个瘦小的聂闻涛,有著凶狠的眼睛,我打得他满脸都是血,他只是盯著我看,死死地盯著,一放也不放。

他从来都不服气,他跟在你屁股後,直到你走入不许他进入的地方,他才会离去。在那个被阳光充分关爱的城市,太阳的照射只是让他像只在都市森林中踽踽独行的兽类,寻找自己生存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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