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该死的爱(95)+番外

这一刻,谁在失去,谁在得到,谁又在为谁伤悲?

老天爷不知是为谁在哭泣,但不会是为我,因为旁边的男人正把迅速脱下的衣服罩在我身上,拉著我快速地向打开的车门跑去。

他的手,牵著我,在雨中飞奔。这一次,没有鲜血,没有眼泪,这个男人说,为了我,他能做任何事。

我要的,终於,唾手可得。

我舅半夜赶往他的医院为我看诊,核磁共振成像结果一出来,他就站我旁边唉声叹气,沈痛地说:「老爷子怎麽就把你这个小祸害留下来给我了呢?」聂闻涛一直在旁边硬邦邦地站著,听了这话眼睛就直瞪著头发花白的医生,像是要瞪出两个窟隆来。

我叹笑,我舅用手里的图片猛打我,「你就不能少喝点酒,少抽点菸。」我本来想发表一下要酒不要命的演说,但顾及场合不利於我发表,闭了嘴,等著那老头碎碎念。那老头也不对我念了,拿著笔在纸上鬼画,一边画一边对那绷得紧紧的男人说著注意事项。

老头念到最後,竟然还面不改色地说:爱也要少做,等他心脏稳定之後再做。

聂闻涛沈著脸,眼睛看著那些鬼画符的纸张,不点头也不应声。

我在旁听得摸著下巴呵呵直笑,这小子,好了,以後我再挑逗也不能让他失态了。

走向老头,我恶意拍了拍聂闻涛的屁股,原本要大笑;这下可好,被自己口水呛住,在老头的办公桌面前猛咳不止。

我舅笑骂:「乐极生悲,亏得你命好……」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旁边的木头疙瘩一眼。

咳完了我把手搭旁边的木桩子肩上,笑:「舅啊,您看我现在为您找的甥女婿如何?」靠,这老头怎麽知道聂闻涛跟我有一腿?

白花老头哼哼两声,脱下外袍就要往外走,「你也不想想,多少人为你操著心。」老头走了,我趴木头桩子身上,叹气:「我还是我,还是有很多人爱我,是不是?」男人的手圈住了我,鼻息触及我的脖子,用鼻子蹭了蹭我的肌肤,淡淡地说:「你还是你。」我闭了眼,敛去所有笑意,这算他给我的最大也最好的抚慰了。

我还是我,越天,你应该也还是你,是不是?

林简归来,风尘仆仆地背著包站门外跟聂闻涛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进来。

我踢开聂闻涛,林简碎碎念地走进来:「老大你怎麽便宜了这小子,我恨他……」聂闻涛连哼都没哼一声,一看是我认识的人,不像是来找碴的,提脚就往外走,我喊住:「哪儿去?」那男人的脸扭曲了点,最後闷声说:「工地。」我耸耸肩,工地就是工地,这个男人学不会对我说谎。

而我的事,他从不问,像是我要干什麽要做什麽都与他无关。惹著他了也只是扭过脸不看你,你要他干什麽他还是乖乖去做了。

这才绊住他两天,我所干的人神共愤的事情也没成功地把他给惹爆了,引得我不断唏嘘:你说如果一个男人被你挑逗得宁肯站冷水底下一整天也不跟你SEX的时候,是这男人的自制力太强还是那个引诱者吸引力太弱?

聂闻涛一走,林简脸一整,哭丧:「老大,李家那哥们又给招来了啊?」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这小子怕真是被李越天给整怕了。

我好笑,重重地拍了下他後脑勺,「没出息的。」「唉……」林简叹气,然後环顾四周看了看,摊摊手,「老大,要干什麽,你说……」一副事至如此我也不多挣扎了的模样。

「没被人知道你回来?」我问进了屋还没把包住那整个头的帽子脱下来的林简。

「没。」他把墨镜褪下,把脸上的皮一撕,不再是那个有著高鼻梁骨的外国人,还原本来面目。「我都照著你说的做,谁都不知道我回来。」「嗯。」我点点头,「你去海华酒店,看著点,别露馅。」「是,老大。」

林简走了,电话响了。

竟是李母的电话,那个老太婆在那边说要跟我视讯,说是想好好的跟我聊聊,语气淡然但很显诚恳。我实在想拒绝,但那老太太最後挺哀凄地说了句:「这麽多事,聊聊吧。」我沈默,是,这麽多事,她也知道是这麽多事了,可这时候聊又有什麽用?事过境迁,物非人非,聊得再多也不能把过去给聊没了。

「王……双唯,」老太太像是很困难地说,「聊聊吧,就算不能给你个解释,但好歹事情说开了也就就放开了。」我淡淡地笑,说:「我早放开了。」

上一篇:该死的爱(网络版) 下一篇: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