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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96)+番外

「可越天没有。」老太太在那边说:「你爱过他,就看在你们以往恩爱的分上。」恩爱?老太太终於承认我们恩爱过?真是……让人感慨,她不再认为是我拿著一张脸皮子死赖著李越天不走了?

终於还是同意了视讯,不为什麽,我只是想知道,老太太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电脑开了,视讯通了,老太太膝盖盖著毯子虚弱地坐在轮椅上,头发还是梳得一丝不苟。老太太说:「我下半身瘫痪了,佛家说因果循环,善恶有报,我想就这是老天给我的报复了。」我揉著嘴角,轻笑了一下,这可好,我那针致命的病毒没撂倒这铁娘子,反倒这天灾人祸地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这打的可是……示弱牌?

我收了笑容,欠了欠身,「sorry……」就算真对这老太太没好感,但我也不愿失了礼数,我一向对她客客气气,就算她把脸撕破了我也没对她恶言相向过,这时候,更没必要。

「小天还不知道。」她淡淡地说:「我没告诉他。他没说过恨我,但我知道他恨我曾经那样对待过你,现在他跟我就像陌路人。

「他是我的全部,」老太太捏紧了毯子,昂了昂头,像个高傲又痛苦的女王一样又把头低下来说:「可无论如何,他说他都不能放弃你。」老太太最後眼睛含著泪说:「如果你爱他,就别折磨他,他已经受得够多了,他再不是以往那个我的儿子。如果可以就把他还回来,要我怎麽样都可以。」这时老太太那边匆匆地把视讯关了。

那个高傲的老太太,终於示弱了,为她的儿子。

真是伟大的母爱,为了儿子可以无止境地要我死,为了儿子也可以向我低头。说到底,如果不是她错了,或者我和李越天错了;或许,可以说,是命运错了。

命运,让我们相爱,让我们相害,也让我们相痛,更让我们相忘。

可是不管如何相爱相害相痛,给了那麽多,最终还是没有给能好好在一起的理由。因为,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我和李越天成功地把我们的命运搞砸了,我们的爱,已经被磨光了。

彻底完了,你明不明白,李越天?

那麽痛的过往,你叫谁承受得住?

谁又受得了。

谁又受得了?可是,我受过来了,受过来了你要我重蹈还有你存在的生命?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忘了,报复了,重拾了生念,还要再爱。生命不是那麽荒废的,你应该明白,我一向只会勇往直前地往前走,寻找我想要的。

很抱歉,我要丢下你了,我曾经的挚爱。

爱恨痴怨,全部收回。

晚上男人回来了,走到门边不动,看著我阴沈地说:「我要出去。」「去哪儿?」我慢吞吞地问。

男人又闷不吭声,瞪了我两眼,就毫不示弱地看著我。

「去哪儿?」我挑高了眉再问一次。

他转身,像是不理人了似地往外走;走到门外又停住,转过身恨恨地挫败地看著我:「我不能看著他不动手。」明显地气急败坏了。

「你要干什麽?」我问他:「杀了他?我都不急你急什麽。」他转眼看著地板,说:「不用你干。」

「靠,」我笑骂:「你哪次斗过他了啊?」我毫不在意地捅他的底。他确实不弱,也挺强,L市是他的地盘,他更无所顾忌;问题是,李越天丧心病狂一枪子崩了他我到哪儿找人去?

「这次我可以。」聂闻涛抬起眼,沈著地说,然後眼睛带著点探试地问:「如果我可以,让我去?」「我会活著回来的。」他补充,定定地站在那里,等著我说话。

我哑笑,这男人,看来,他不说话是因为他一直都了解我,他知道我每句话的意思,知道我每个眼神动作所代表的涵义,他……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不说,从来都不说。

「你过来。」我招手唤他。

他还是定定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过不过来?」我眯眼。

好了,这次过来了。我扯他坐下,躺他身上,清清喉咙,「说说,你明白李越天多少?」头上男人无语,粗糙的大掌一环手就拢住了我的腰,闷闷地不开口。

「多少?」我用手肘撞了撞他。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聂闻涛沈声地说。

「他要是死了,得多少人找你麻烦啊。」我感叹地说:「那时候,我要过安静日子可就太难了。」聂闻涛身体僵了僵,「我不会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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