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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97)+番外

我听了冷笑,哼了两声,这男人,真他妈的有情操;刚我还以为他知道老子的心意,眼下,又倔起来了。

聂闻涛像是知道说错了话,深吸了口气,依然倔强:「我会办妥的。」「你就那麽想杀了他吗?」我扔了颗草莓放到嘴里嚼著,淡淡地问。

男人不说话,只是他的鼻息和胸膛的起伏充分说明了他的意思。

我叹息:「我不在意他了,过去就过去了,那些……受过的……我差不多快忘记了。」「他不死,你的差不多就只是差不多。」聂闻涛冷然地说。

我抬头看他,却只见他转过脸死死地盯著某一个地方,阴沈难测。

「哦,」我点点头,继续吃著饱满的草莓,那鲜红的汁流过我的手,滑到了手肘处,随便在那男人身上擦了擦,我不甚在意地说:「是,他会继续缠著我,他要是放弃他就是不是李越天了。

「所以,为了我,你是一定要杀了他的。」最後,我总结性地下了评语,尽管口里含满了草莓,话说得含糊不清。

第20章

天明了,天阴沈。

黑得不像白天,就像透著阴暗的黑夜,诡异里藏著血腥。

聂闻涛一早接了电话起来要去工地,在走之前去了厨房弄了牛奶,跑到床边把杯子凑我嘴边,看我喝下,嘴角在我额上轻轻地碰了一下,人才走了。

人才没走多久,电话响了。

电话响了好几十遍,我看著怔怔地发傻,最终叹了口气,还是过去接了。

李越天在那边说:「跟我吃个早餐吧。」他在那边低声地说道,语气柔长百牵。

我摸著身上还沾有聂闻涛体温的床单,放在嘴边亲吻,问他:「越天,要如何,你才能放过我?」李越天语气带著笑声:「小唯,别这样说,你何尝要放过我?」说完之後,他那边一片静默。

我笑,觉得心酸。我示弱:「越天,让我幸福。」李越天在那边回答:「小唯,让我幸福。」

我仰著头对著外边的黑沈天空笑,不让眼泪流下来。「真的只能这样吗?」「小唯,跟我吃顿饭你就这麽为难吗?」李越天在那边叹息:「我只想知道,你的身体好了点没有。」「好。」我静静地回答他,挂了电话,才发现,眼泪在眼角流下。我抱著被子,趴在地上静静地流了一会泪,恍惚地觉得,过去,真的只是爱一场,然後,就真的过去了。

那个我曾最爱的人,最终,还是没有学会怎麽爱我。

对著镜子,我练习著漠不在乎的笑容。我告诉自己:王双唯,这次解决了,你就要有全新的生命,你会有全新的爱人,全新的幸福,会有全新的信念。

过去,真的不是你逞能所说的一了百了;而是,真正地,一了百了。

我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搞砸了。

这次搞砸了,万劫不复。

我还是穿著T恤牛仔裤,来到海华酒店。

李越天站要台阶上等我,远远看去,苍白而俊美的脸,黑中带著灰白的头发,和那一身黑衣,阴暗的天空里,他的样子,就像绝望又带著坚定的石像,一动不动。

车停下,他嘴角扬起笑,帮我开了车门,看著我走下,他说:「像隔了好久,我以为我能帮你开一辈子的车门,一辈子都能爱你。」我笑,晃过他要牵我的手,一切都过去了,我不能装作真的漠不在乎。

他坐在我对面,慢慢地倒上果汁,他曾爱我,也许现在也爱我,他乐意为我做任何事,包括在餐桌上为我表示他的诚恳。

他跟聂闻涛最大的不同,就是乐意表达他对我的爱恋。

不管在什麽地方,只要他想,他会让全世界知他锺爱的人就是我;而聂闻涛,只会知道什麽对我最好,什麽对我最坏,然後,按著他所能决定的以所有我要的最好的而做出决定。像在公众场合,他认为,我需要的只是舒适,而不是别人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们的爱,都不一样,我爱谁,谁又是真正能给我所有,谁又弄得明白?

我……又能如何?

那该死的爱……真的……就像绝望中那题给希望的选择题,不知该到底……该死的选择谁?

可是……在坚定之下,迷惘……又有谁懂得?我要的幸福……到底在何处?我已孤寂太久,幸福,到底在何处……餐厅只有他跟我,他坐在对面,微笑,优雅地从侍者手里拿过餐点放我面前,不忘把包住刀叉的餐巾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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