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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宏传(29)

“你是如何知道我有寒冻创伤?”宏质问。

“手肘几处关节发黑,便可得知。”

司徒宏见他今日假仁假义关怀备至,想那日自己曾为寻他,险些冻死旷野,心中一阵悲愤,凄凉,眼圈忍不住泛红,只得背过身去。

身后只听那人再道:“你一人在外,要多留心。野地行走,也不看后面来者何人,若真是手段高强的歹徒,岂不是将自己至於险境!“宏只觉头痛难忍,再去细品他所讲之言,恍然,边回身边叫道:“原来你早就认出我,却故意策马飞驰而过……“

身后哪还见张澍青的身影,只有东方红日升起,再配雪光,刺得人睁也睁不开眼。

二十七、辱

司徒宏回到客栈,在下面见到张澍青几个随从,想他们还没走。他上了楼去,路过婉玉房间,听到有人吵闹,屋内婉玉、水行二人正争得面红,听水行道:“你就怎么这样信那人,我从未见过商贾不赶着拉货的车辆,这样空手落脚的要办什么货物!““人家去办什么货要向你讲?你又因什么不信人家?我又因什么信你!”

水行急得跳到婉玉面前,道:“你怎可以不信我!我……我自认识姑娘,不曾有过半句假话,况我魏水行一向坦坦荡荡,从不做苟且之事。““但你却心胸狭窄,背后无端讲他人坏话。”

“我这哪里是讲他坏话!我……我是心生疑虑,怕肖姑娘你吃亏。”

“休得胡言,我吃什么亏?!你是何意?!你这分明是羞辱我!”婉玉说着哭了起来,一抬头正见司徒宏进来,更是气愤,便说:“自今日起,我们各走的,我肖婉玉不需要二位在一旁骂我,辱我!“

水行心急之下只知道拉住婉玉衣袖,怕她这样负气而去。婉玉见水行这样轻薄,羞恼得对着水行胸口就是一掌,水行连连后退,亏得有司徒宏将他扶住。司徒宏对婉玉呵道:“你是鬼迷心窍了,水行一路对你百般照应,你不说感激,却伤他。”

婉玉虽觉自己不该那样对魏水行,又不想这样被那司徒宏骂,再想昨晚司徒宏侮辱自己的事情,还口道:“他对我照顾那分明是别有用心,你们两个小人,若能有人家一半的磊落,也不至於令我厌恶。“

宏被婉玉骂得忍无可忍,只说道:“你说的人家可是那位青哥?就是你们口中念道的那个为人歹毒,阴险毒辣,容貌丑陋的张澍青?“婉玉、水行都愣在那里,半晌,水行才问:“是张澍青?你怎么会知道?”

“我曾救他一命,曾与他朝夕相处数日,我怎能不知,不过那时他自称郝青。不信,你们去问!“

“你怎不早说?”水行责问。

宏木然道:“说与不说,有多大差别!”

宏话音未落,就听婉玉一声惊叫,跑出门外。

待水行陪着婉玉来到客栈楼下寻张澍青,才知那一行人已经离开。这时司徒宏也下楼,婉玉对二人道:“那人若是张澍青,便是我仇家,我定要寻他。你们若嫌麻烦,不必跟我,我一人寻他就好。“

水行道:“你说什么傻话,还不快走。”又转过头问司徒宏:“你呢?”

宏苦涩一笑:“走吧。”

三人施展轻功,行走如飞,不到一个时辰就见前方一队人马,婉玉、水行飞奔到最前面,揽住他们去路。

“肖姑娘,你们与我们又是同路?”张澍青先笑问。

肖婉玉怒视那人,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是不是那张春之子,张澍青?!”

澍青微微一怔,一时失神,旋即淡淡道:“正是鄙人。”

婉玉顿觉天晕地转,伤心,气恼,羞辱千种滋味,不觉已泪流满面。她不再说话,宝刀出鞘,在手中挥舞直奔澍青而来。澍青并不还手,只一味在马背上前仆后仰地躲闪,婉玉见自己所处之势根本伤不到那人,就冲澍青身后一个汉子而去。

“七星快躲!其他人都不要动,一旁闪开。”澍青边说已飞身到了七星马上,只听“哐啷”一声,澍青剑鞘将婉玉的大刀振得窜了出去,只见婉玉翻身飞身去接。澍青也随她到了雪地上,他面对婉玉,剑眉轻蹙,平静说道:“我虽然对肖姑娘未讲实情,但也并无歹意,即便我是张澍青,却与你无冤仇,何必这般刀剑相逼。“一旁水行先答:“象你这样的江湖败类,我们除害,定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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