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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室友(50)

本找到了美人作为女朋友就更加喜欢侃了,那天一起在实验室的还有一个同本关系非常铁的哥们儿,是另外一个系的技工。我们从那个很有名的幼女童星被杀案聊到失踪的女童,从失踪的女童聊到养小孩的安全问题。那天我也嘴欠,随口说了句养儿子简单,比养女儿安全,然后本摇头反驳我说GAY就专门性骚扰小男孩。

当时本话音未落,我就感觉被人击重要害一样,有没有脸红不好说,反正是闭嘴沉默了。

“THAT’S DISGUSTING!”本那个已经结婚并有一儿一女的朋友补充了一句。

本说的那句话逻辑完全错误,骚扰男童的也许是GAY,但GAY并不都骚扰男童。而且那么多女童被色狼骚扰甚至杀害,也没人说骚扰小女孩的是异性恋者。但我还是被他们的语言给刺激到,潜意识里假设我未来的儿子有可能被某王八蛋骚扰,我一定买支枪把他给崩了!我承认自己当时思维混乱,并有强烈的心理阴影。

这混乱和阴影造成的直接与间接后果是我与本的关系自那以后渐渐疏远,我对自己说:丫一蓝领工人,我跟他搞那么近太降低水准太丢份儿!但混乱和阴影丝毫没有影响到我对翔子的态度,戴晓翔就像万丈光芒,他在我头顶一照射,阴影立刻消失,混乱也找不见了。

星期五晚上,我带翔子来到王芳曾介绍我去的华美协会。那天放映一部老电影,《蓝风筝》,据说国内也没公演,值得一看。电影结束,大家喝点水吃些点心之类的东西。

在人群里,我看见了王芳,她没有看到我。她当时被两个人陪同,他们一左一右,表现出对王芳的体贴。那是两个男人,两个五六十岁秃顶的白种男人。

眼前的情景让我非常不舒服。如果王芳和一个比我还高大还帅气的中国小伙儿在一起,我可能也不舒服,但绝对比现在感觉好。我尽量避免让王芳发现我,去寻找翔子,我想回家了。

翔子在一个角落里站着喝水,他的目光瞥向不远处的几个人。那是三女两男,很典型的从国内刚来的学生打扮。其中一个女孩非常出众,我早就注意到她,她一定是被男人看习惯了,同我有几秒钟的目光交换,然后若无其事地与她的朋友们攀谈。

戴晓翔看起来有点不对劲,满脸写着懒散和漫不经心,带着如此表情一次又一次瞥向美女。

“咱们也不跳舞,回家吧?”我对翔子说。

翔子没回答,他似乎在犹豫。

“我看见王芳了,不想让她看见我。咱们走吧。”我再次对翔子要求。

戴晓翔微微点头,我感觉他有恋恋不舍的意思。

我们走在曼哈顿的大街上,手里没有扛着椅子提着画板,很悠闲地沉默着漫步。

“……刚才有个女的挺够味儿的,你看见了吗?”我处心积虑地说了一句。

“还行吧,也不是特别漂亮,鼻子不够秀气,下巴收得太狠,从侧面看轮廓很一般。”

我佩服画家敏锐的观察能力,他就那么一眼一眼地瞟,要看多少眼才能看出这么多内容!我沉默了,因为我心里有千言万语,我有很多的问题。

我问戴晓翔是那女的性感还是我性感?我问戴晓翔为什么和我上了床还不对我负责,继续朝三暮四?我问戴晓翔他是不是一个勇敢的同性恋?我问戴晓翔我们能不能做一对相伴一生的、又没有所谓女性心理的、而且不去骚扰小男孩的同性情侣?我实在想不出哪一句更合适问出口。

后来翔子问起王芳,我敷衍了他。

“怎么了?”敏感的戴晓翔笑着问我。

我一冷笑,不说话。我要学一学女人的捉摸不定和矜持。

“你是不是还想王芳啊?”翔子问我的时候表情很严肃。

我一边感慨艺术家的直觉一边回答:“其实我没和她结婚是个错误。”

戴晓翔那双不很大而且单眼皮、但就是那么耐看的眼睛瞪得明溜溜的。

这回可好,轮到他玩儿深沉了。

我们深沉着坐上地铁,深沉着回家,深沉着上了床。我吻过翔子以后对他安慰和表白:如果和戴晓翔这么在一起,我不会同任何人结婚。翔子满意而得意地笑。我问:你呢?翔子又笑了,他起身开始亲吻我。我提高嗓门再喊:我问你呢,你说啊?翔子的舌尖在我马眼儿上打转,我立刻就闭嘴了。

翔子第一次真正为我口交。光看着翔子的那些动作,就能把我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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