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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哭啊。不要担心,好好休息,你的身体最重要,大不了我转行呗!”

那时候姚朝雾什么也不知道,拍拍魏来的手这么安慰他,魏来抽抽搭搭望着他眼睛想,算了。值了。

………………

魏来的梦没做多久,就被热醒了。

初殷简直是个卷被狂魔,把自己的被子踢到了地上,可能是觉得冷了,又丧心病狂地抢魏来的被子,扯不走,就把魏来连人带被卷在了身下,一条男模的大长腿横贯床面,肆无忌惮地架在魏来腰上。

魏来动了动:“初殷……让开。”

初殷:呼呼。

魏来试图把身上的人推开,初殷哼哼唧唧,抱着魏来一阵蛇皮狂蹭。

魏来深吸一口气半坐起来,额头上敷的冰毛巾掉下来,正好落在初殷大腿上。

初殷蹬了蹬腿,终于放开了魏来,团在抢来的被子里妖娆地扭开了。

你睡得倒好,个猪!

魏来气得把鼻子里塞的两团止血棉花喷了出来。

魏来捏着冰毛巾,果断往初殷两腿间一塞,冷酷得像一个从不回头看爆炸男人,披上西装外套,无声无息地走了。

第二天,初殷被尿床的感觉吓醒了,手往被子里一伸,摸到一滩温热的液体,吓出了鸡叫。

经过漫长的思考,初殷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想骂魏来谁知他跑得比仙人跳还快,临走前还坑了他一把。

初殷把湿湿的内裤脱下来,翘着兰花指狠狠往地上一掷:“讨厌!给老子等着!”

第3章 基基歪歪

初殷回到家,门一打开,就对上了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陈枚衔站在门口,平日里温和的面容结了冰似的冷,他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道:“殷哥,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吗?”

初殷越过他,往沙发上一躺,道:“你出去约小男孩,不是也从来不接我电话吗?”

陈枚衔猛地扭过头,盯着初殷敞开的衣领,沙哑道:“你和别人做了?”

“你啷个管得着?”初殷闭上眼睛准备补眠。

陈枚衔慢慢走近初殷:“我是你男朋友,怎么管不着?”

陈枚衔是初殷的初恋。十年了,两人分分合合,陈枚衔身下的情人如流水般连绵不绝,而陈枚衔一直是初殷的唯一。

陈枚衔之所以能将初殷吃得死死的,不是因为他魅力无边,而是和初殷的性格有很大关系。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初殷很重感情,不管是人还是物,他都会想要留在自己身边,哪怕用不着了也得好好囤着,更何况是陈枚衔这个陪他度过最黑暗的一段时光的大活人。

初殷二十岁,养母因病去世,陈枚衔把初殷从酒瓶子堆里挖出来,抱着他说,他以后就是他家人,他一辈子陪着他。

初殷二十一岁,第一次和陈枚衔做,被他用鞭子抽得两天下不了床。陈枚衔是个s,初殷却不是m。他怕疼,只是一直忍着,一个人抹药,偷偷地哭。

初殷二十三岁,第一次发现陈枚衔出轨,整个人崩溃,闹着要分手,陈枚衔跪在雪里,哭着求他说下不为例。

初殷二十四岁,正是事业上升期,忙得几乎要猝死,陈枚衔再次出轨,这次振振有词,说他爱初殷,他心疼他舍不得他疼,他需要一个他不爱的M供他发/泄。后来他说,感情和身体是可以分开的,不论他怎么乱,心里只有初殷一个。再后来,陈枚衔再也不觉得愧疚,认为是因为初殷无法满足他,他才会找别人。

如今初殷二十八岁,底线一低再低,陈枚衔越发渣得明明白白。

初殷累极了。

过了25岁,身体慢慢倦怠下来,已经是他随便喝两杯奶茶就胖成周杰伦的阶段了。他没办法再为了所谓爱情鼓起勇气去追逐,悲痛欲绝地去原谅,不死不休地等一个浪子回头。

“……我要和你分手。”初殷看着陈枚衔,很认真地说。

“对不起,殷哥,是我惹你生气了。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已经半年没有约人了,我改了,我以后一定好好陪在你身边,你最后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陈枚衔红着眼睛情真意切地说着,可他内心深处却是有恃无恐的。初殷说要和他分手,说了好几年,每次只要他要死要活地哄,初殷就会相信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初殷一字一句道:“陈枚衔,我说,我要和你分手。”

陈枚衔当作没听见,温声道:“殷哥,上次的绯闻热度已经降下来了,你这次休息了很久,接的电影马上就要开机,不要任性,你后天坐飞机去横店,具体时间我会通知你的。好好工作。”

初殷道:“别转移话题,我认真的。”

陈枚衔一愣,道:“所以你要和我解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