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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路香尘(31)+番外

作者: 蘑菇三 阅读记录

“干吗要瞧清……唔!”

“哈,不仔细瞧,我怕你是换了别人来的。”

胸口蓦地一热,奇异又陌生的感觉连着心口,先一颤,后一软,另一只手更是已经探到下面去。急得得没有一点防备,早夏身子一颤,觉得碰上的地方都不像自己的了。

觉得有股热在身体里窜,陌生得很是不安,一把捉住了唯一能依靠的人,早夏闭起眼睛,埋头到暗处去,慌张道:“不,不行,先等会儿——”

那声音带了颤,再说不怕也没人信了,李遥安微微一笑,把人搂进怀里,轻声道:“问你害不害怕,你说什么来着?”

早夏垂着眼睛道:“你要做什么,都先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

李遥安叹了口气,从床脚的衣物里摸出样东西来,道:“你害怕就闭上眼睛抱着我,第一次肯定会疼的……”

“我不怕疼。”

李遥安亲一下他的额头,问:“你不怕疼,那还怕什么?”

少年一双眼睛早带了水色,此时更显得茫然了。

——怕什么?

李遥安微笑道:“有我在,什么都别怕。”

听他说着,便有冰凉的东西探到身后,早夏又是一抖,忙收紧了手臂贴住他身体,这次对方却没有照顾他,指头继续往里钻进去,比方才胸口的酥痒异样百倍,早夏骇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照他说的闭上眼睛,李遥安贴在他耳朵边上,轻轻问:“疼不疼?”

“……不疼。”

不疼,却莫名其妙地慌神,李遥安另一只手摸着他头发,慢慢地滑下去,终于有点安心了。早夏拼命不去想后面的怪异,紧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不知捱了多久,竟忍不住喘起气来。

睁开眼晴,向蒙了层雾,帐外的光都不清楚了,明明身上越来越热,却更想往他身上贴,贴紧了,总觉得更舒服些。李遥忍了许久,仍是怕伤了他,耐着性子把他按到绣枕上,哑声问:“好了么?”

“……什么好了?”早夏脑中正在混沌,好像有些不高兴,不依不饶蹭住他不放,李遥安明白过来,埋怨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道:“好了也不告诉我。”

少年无辜地皱起眉:“……你咬我做什……啊!”

——好疼!

只一下,眼泪便要掉下来了,身后忽然的疼痛立刻让他清醒了一半:“李——呜……”

像是温水正炖得舒服,突然丢进滚烫的汤里头去,想叫他,又想起来之前的话,早夏憋回后两个字,疼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李遥安背上被也他掐得一疼,心软下来,轻声道:

“小夏乖,忍一下好么?”

“呜……嗯……”

——就是疼,什么疼没忍过的?早夏在娼馆呆过,多少也懂得些,知道自己这边疼得要命,他却是很舒服的。看着照出的影子叠起来,听见他的声音哑了,忍着喘声低低安慰自己,便咬牙屏住一口气,由他去了。

这么忍了不知多久,痛苦的沉浮逐渐模糊,像是是麻木了一般,仍旧分不清痛苦还是快活,朦胧中有吻落到唇上来,少年下意识咦了一声,却觉得前面有细碎的舒爽渐渐漫上心来,又暖又舒服,盖过了之前身后那阵暗无天日的煎熬。

脑中明白个大概,却没有心再想害羞,得赦一般放松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嗓子里舒服地呜咽出来。

“唔……”

李遥安只愁早夏耐不住,听见这声,心中不禁欢喜,拂去他额上的汗,摸到一只手,轻轻在手心挠了几下,少年半开着眼睛,低低叫了一声以示抗议,扣紧不让他乱挠,只记得不能叫李大哥,便开口,轻轻哑哑地道:

“遥安……”

双颊染了酡红,一双漆黑的眼睛应着烛火,水色氤氲。

声音带着点埋怨,却更像是撒娇似的,李遥安看得心神激漾,抱紧了他,动情道:“小夏……再叫一声?”

“嗯……遥安……啊……”

脑袋里空的得厉害,什么东西落在眼里,都变成一片空白。身体像下坠又像飞腾,铺天盖地,瞬间把理智淹没得无影无踪。

似有鸾凤和鸣,温香袅袅,遥不可知。

若说有洞房花烛,也不过如此罢。

****

又下雨了。

秋雨,从天蒙蒙亮的时候开始,淅淅沥沥地落到午后。

早夏沉着脸趴在床上,盖了两层的被子,却还是觉得不够。

“宋会长的事,你就……”

李遥安收拾了碗筷,把一只小瓶放在床头,笑着接受了那道满是怨气的目光。

“咳,你就不用去了——”

“你还想让我去么?”早夏伸手把那小瓶拿过来看了一眼,又半垂着眼睛瞪他。

“我也没和男……呃,”李遥安捏捏他的耳朵,讨好似的笑道,“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本以为很快就能好的。”

上午买药膏涂了,觉得至少得叫他歇上一整天才合适,到下午宋景元派人来请,之前既然答应了,没有人去可不行。

“好好歇着,想睡就睡一觉,等我回来——嗯……给你买好吃的。”

早夏不禁抿唇,无奈道:“我又不小了,不用这么哄。”

“倒未必。”

李遥安轻笑,低头在他颊上亲了一下,帮他把两边床帘放下来。

“带伞了么?”

正要出门,忽然听到有人问。

心中一暖,李遥安微笑应声:“嗯,带了。”

25

25、珍重主人心 …

作者有话要说:呃,前面最后那段删掉了……

见会长的情节什么的……砍掉重排!

因为一场雨,集市原本的热闹都不见了。

行人零落稀疏,撑伞带笠的,浮在蒙蒙的雨雾里,像夹江纸上洒了墨点儿。

李遥安寻到商行那座小楼,进了玄关,昨天那个伙计便迎了上来,李遥安把伞递给他收好,低头脱了雨屐,听见门外又有人进来,接着便是伙计意外的一句:“呀,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听说出了点事,来看看。”

带了些礼貌的笑意,身后那人彬彬有礼地答道。

李遥安惊讶回头,看见一个天蓝袄裙的妇人,对方也是一愣,道:“这么巧……”

李遥安看她摘掉湿漉漉的斗笠,却与前日在雨中相遇时的狼狈别无二致,忍不住笑道:“邢夫人一出门就要下雨。”

“……你知道我是邢夫人?”妇人有些惊讶,接着好像猜到了缘由,只好也无奈一笑,“真是巧了,上次淋着就让公子赶上,这次偏又是个雨天。”

李遥安不置可否,把木屐踢到一边,笑道:“夫人今日是为弟弟而来?”

邢夫人又是一愣,道:“是,不知公子……”

“李公子也是为季老板这事来的,”不等李遥安说话,伙计已经伶俐地接了过去,“老板和我们会长上楼有一会儿了,二位要小的带路么?”

“那就有劳——”

“不用,”李遥安忽然拦住伙计,一笑道,“不麻烦你了,我昨天走了一次,还记得的,我带夫人上去。”

看李遥安眼中意味悠远,邢夫人怔了片刻,点头道:“多谢。”

“不谢,夫人请。”

****

“这是怎么个意思?”

窗外起风,丝丝冰凉飘进屋里头,宋景元合上帘子,回头看这一室五六个人,加上季祥冬,齐齐望着他。

“季祥冬,我记得只叫了你一个人来。”

季祥冬撇撇嘴,笑道:“这几位老板看不惯你,要来给我打抱不平的,我也拦不住啊。”

宋景元把屋里的人挨个儿看一遍,道:“我看给你打抱不平的几位老板,平日店里的东西也不实在,你们金石圈子整成这副模样,要来叫屈?”

“哪点儿不好?”季祥冬不屑道,“你看城西卢老板,那东西叫一个实在,有几个买的?我们这边虽说是假的,好歹便宜点。”

“便宜?”宋景元道:“染色的石头,你照石头的价卖我自然不管,但你是照和田玉的价卖,便宜多少我都要管,”

季祥冬没吭声,身后便有人帮腔道:“这只能说小宋你不懂,我们这行哪有看不走眼的?花多钱买假的回去,只怪他们不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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