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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替反派皇子养崽[穿书](15)

作者: 冬月青 阅读记录

这样下来沈初也就多出一到两个下午的空闲时间,有时候他会去音律课或者画学课,当时陶冶情操了,有时候会直接回家带孩子。

没办法,他和那些没成家生子的年轻人不一样,什么时候都会挂着自家崽崽。

他今天上午的课程是中庸,下午是武学。

教中庸的夫子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学识的确很丰富,对中庸和相关学说都很熟悉,但是性格有点古板,讲的也很枯燥,只是中庸是四书之一,科考也是必考科目,所以基本没有学子敢缺席。

沈初到了学室,前面的位置都坐满了,他便挑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虽然杨夫子讲课很无聊,但是太学的学子学习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上课那几乎是一丝不苟,恨不得把夫子说的每句话都记下来,这样科考时才不怕没话答。

太学的学室是半环形,进门后有块影壁挡着,中间是一个采光充足的庭院,半环形中间是足有两层高的一座礼堂,里面供奉着孔子、颜回、曾参和孟子,一般大的活动都在这里举行。

礼堂两边半环形延伸出去就是学室,学室共有三层,每层十数间。

半环形的建筑正后方有一座七层飞檐阁楼,是藏书阁,东北面有座训诫堂,惩罚犯了过错的学子的,西北面是练武场,再往后就是学生宿舍了。

到了点,杨夫子捏着自己的小山羊胡子,慢悠悠地背着手踱着步进来,手里也没拿书,向来都是惯熟于心了的。身后还跟这个年轻人,是太学里的唐执教,因为资历不够,所以多是跟着上了年纪的老夫子辅助教学。

不过沈初印象里,这唐执教对四书五经的理解,可不比杨夫子差。

杨夫子坐在教案前,戒尺拍了拍桌面,“今天我们来学《中庸》第十三,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

杨夫子先将原文抑扬顿挫读了一遍,然后用同样抑扬顿挫的节奏进行讲解。

这古文对沈初这个现代人来说本来就不友好,加上昨天去了明月楼,回去弄得有点晚,又起了个大早,在夫子抑扬顿挫的念书声音中,沈初忍不住一只手撑着脸睡着了。

突然耳边响起爆喝声,“你!你给我起来!”

第8章 太学2

杨夫子气得他那撮小山羊胡子都一抖一抖的,连话都说不转了,“你、你给我起来!解释、解释‘忠恕违道不远’是什么意思?”

沈初被杨夫子暴吼起来,一脸懵逼,发现自己竟然睡着还被杨夫子抓住了,不禁颇为羞窘。好在功课他还是提前预习了的,再加上现代人的思维,他便将自己对这句话的理解说了出来,“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

“忠恕,简而言之,可理解为忠于己而恕于人。《中庸》开篇即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为道’,所谓‘性’,即本性,一个人如果依从本性、忠于自己的内心行事,便可称作‘率性’,而‘率性’即‘为道’。”

“所以忠于己恕于人,即是忠于自己的本性、本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因而可说‘忠恕’不远道。”

杨夫子碾磨着自己的小山羊胡子似在思考,堂上有其他学生不满道,“这‘忠恕’的‘忠’,明明就是忠君爱国的‘忠’,沈同窗好大脸,还忠于本心。”

有人接话道,“就是,有人天生恶事作尽,难道他遵从自己本性为非作歹,也是忠于己了么?那他岂不是也离道不远了?!简直是笑话——”

沈初对这两人有点印象,平日里经常在他两个弟弟沈庄和沈恒鞍前马后地伺候,极尽谄媚之能事,家里也没多显贵,多是靠着沈家这棵大树好乘凉。

平日里也不算不学无术,要不然也不会还能反驳几句,但总归是蠢笨之人,谈不上多聪明。

沈初本不想理他们,但在座那么多诚心想学的学子,不想误人子弟,便反驳道,“想必这位兄台对‘性’的理解有偏颇——”

第一个人的观点看似愚笨、实际上其心可诛,有点辨别能力的学子都知道《中庸》里这句话的“忠”不是指忠君的忠,若是他真正去反驳了,又站在了被人指摘的离场,不反驳也罢。倒是第二个人说的可以大作文章,便给他率先下了定论,他讲的不对。

“孟子和荀子分别有性善论和性恶论的说法,我们姑且不论。所谓天命之谓性,并非仅指人,飞禽走兽、草木万物,皆有其性,让其能够成为其本身,就像使人能够成为人、使马能够成为马、使草木能够成为草木的,才能叫作性,而这是相对广义层面,回到我们自身,便是身为一个人,何为我们的性,又该如何率性,如何做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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