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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还乱(29)

沈子淳摇摇头:“没吃。我回家正遇上爸爸和那个马师长讨价还价,就连忙跑出来了。”

这时一个大丫头端着个大瓷盘子走入餐厅,其上躺着一尾极大的红烧鲫鱼。将鱼放下后,她随即送上了烧鸭子同一道丸子汤,又摆出几样小盘的菜蔬。沈子淳知道三叔厉害,是爸爸的克星,心中稍稍安定,便从丫头手中接过一碗白米饭,悄没声息的吃了起来。

沈嘉礼有些不痛快,归根结底还是恨沈嘉义——明知道那马师长和自己有过节,还要觍颜前去恭维,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同时又导致沈子淳常驻不走,万一段至诚偶然来了,岂不是要有诸多不便?

沈子淳也知道自己阖家上下都有些讨人嫌,所以格外做小伏低。当晚回到卧房中,他知道楼上没有仆人伺候,就很主动的铺床展被,又去浴室内放出热水,预备着让沈嘉礼泡澡。沈嘉礼本打算撵他去客房睡,如今一看这情景,那话也不好说出口了,只得是闷不做声忍下来。

沈嘉礼光溜溜的坐在浴缸里,沈子淳站在一旁,弯腰为他解开头上绷带。

沈子淳的动作很小心,将那绷带一圈一圈的展开,最后看到了头皮伤处,就拿来两面小圆镜子,找好角度照了那伤,让沈嘉礼看:“三叔,结痂了。”

沈嘉礼放出目光一瞧,见自己那凌乱短发中,果然有一处糊着药粉,异常纠结;而沈子淳的单薄手掌抚上去,细长手指拨开头发,这才露出了指顶大的一小块血痂。

沈嘉礼向前俯身低头,口中吩咐道:“小淳,你给我洗一洗头发,小心别碰了伤。”

沈子淳享受不到父爱与母爱,并且自以为已经长大,不需要父爱与母爱;可一旦和三叔在一起了,他就忍不住要撒痴撒娇。待沈嘉礼洗好了,他用那浴缸中的残水匆匆也沐浴了一番,随即换上三叔的睡衣跳上大床,因见沈嘉礼倚靠床头坐着,正在晾那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而且衣衫不整,前襟也不曾系扣子,他便一头拱上去,把脸贴上了对方那赤裸胸膛,且饶有兴味的上下摩擦,口中又含糊说道:“三叔,你怎么这样香啊?”

沈嘉礼昨夜虽然得了个饱足,此刻却是又有些馋了,可惜没有一个良人可以来解他的烦恼。而沈子淳虽然小,但毕竟也有了个小男人的规模,如今这么蹭了两下,他旁的反应没有,胸前那两点小东西可是先硬硬的肿胀了起来。沈子淳此刻还是天真无邪的,一旦觉察到了这两点的存在,竟是存了笑闹的心思,一口噙住吮了两口。沈嘉礼立刻急促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要推他,舍不得;不去推他,周身又被逗弄的热痒作怪。哭笑不得的扭头望向窗外,他在心里说:“妈的,我要死了!”

沈子淳玩闹一会儿,也就睡了。而沈嘉礼被他吮的死去活来,虽然看起来面色如常,其实春情泛滥,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关掉电灯后,他趁着夜色自摸一番,毫无作用,一点快乐的感觉都没有。后来他攥着自己这又热又胀的烦恼根,心中自怨自恨;又抬手摸到胸前一点,恶狠狠的掐了一把,本意是让痛楚逼退心中情欲,然而这一下子拧的又疼又舒服,他越发是了不得了!

沈子淳上了一天的学,回家后又闹了一场,这时躺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沈嘉礼辗转反侧的翻了几次身,又在暗中窥视沈子淳的侧影,最后还是感觉索然无味——猴崽子似的小东西,实在是没有什么吸引力可言。

痛苦不堪的熬到天亮,沈嘉礼渐渐恢复了神智,回想昨夜情形,真感觉自己骚的可笑。因为再躺下去也是受罪,所以他早早的起了床,洗漱更衣,又小心翼翼的梳了梳头发。站在镜前一照,他就见自己眼下透出两抹青晕,形容略显憔悴,倒是一直不曾见老——他这样细皮嫩肉的小个子,似乎很经得住岁月流逝;段至诚和他大概是同龄,然而自从大学毕业之后,身上的青年气息就越来越淡,逐渐变成了个体体面面的中年模样。

抬起双手将头上短发向后推去,他彻底露出雪白额头与浓秀眉目,神情平静的和镜中人对视一番,他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变态。”

随即他抱住双臂打了个冷战,脸上显出了一点梦游般的笑意,又呻吟一般的自言自语道:“至诚,亲爱的。”

第18章 两处闲愁

沈子淳不上学了。

他坐在餐桌前,一鼓作气吃了三大碗米饭,肉菜无数,然后一抹嘴巴,说是害怕,无论如何不想离开三叔。沈嘉礼一听这话,就在满室晨光中背着手踱来踱去:“哎呀……不是要期末大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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