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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劫(444)+番外

霸王硬上弓的把戏,肯定是不能再玩了。顾承喜左思右想,主意一个接一个,有心哄着霍相贞喝几口酒,届时自己借酒盖脸,强拉着他酒后乱性,酒醒之后想必他也挑不出自己的毛病。然而霍相贞是个一切嗜好一概没有的人,饿了吃饭,渴了喝水,多余的东西是一口不动。

他不喝酒,顾承喜也没法强灌;再想别的办法,别的办法也是各有问题。顾承喜急到了一定的程度,反倒退远了。抱着棉被坐在火炕角落里,他悄悄的解了裤子,一边自己用手抚弄着家伙,一边不动声色的盯着霍相贞看。目光带了力道,隔着一层衣服,他甚至能看清对方身体的最细微处。

他一直看,一直看,看得霍相贞简直有些不自在,索性直接问他:“看我的脑袋哪?”

然后他自己摸了摸头,严肃的又道:“看什么看,这还不是你给我剃出来的?”

顾承喜哭笑不得的往棉被下一钻——霍相贞这话,说得太不助兴了。

魔魔怔怔的熬到了大年三十,顾承喜终于得了机会。

趁着霍相贞睡午觉时,他独自走到了前院房中。让勤务兵给自己送来了一套上好的酒具,他摆出观棋不语的架势,很细致的从中挑出了个小酒杯。

酒杯是细白瓷的,不值什么钱,但是看着也挺好看。他刚慢条斯理的用开水把酒杯洗干净了,他的亲信副官正好也寒风凛凛的进了屋:“军座,拿回来了。”

顾承喜从副官手中接过了一只小瓷瓶,而副官俯身凑到他的耳边,含笑耳语道:“这是宫里流出来的方子,又有效果,又不伤身,用多用少都没关系,唯一的毛病就是慢,得提前好几个小时用才行。”

顾承喜拔下瓶塞,向酒杯内略一倾倒,倒出了小半杯红色的药水。端起酒杯嗅了嗅,他吸了一鼻子甜香,倒是没有怪味。身边的这位副官也是个宝贝,生平第一爱好就是眠花宿柳,可惜这不算一门正经学问,否则他简直可以取得博士学位。副官本人对此也是颇为自傲,公然宣称如果军中的差事干到头了,他到八大胡同卖药去,也绝饿不死。

挥挥手让副官退下了,顾承喜对着小瓷瓶又想了想,末了将药水倒了满杯。如此直等了半个多小时,他才端起酒杯泼了药水。盛过药水的酒杯未经洗涤,杯壁微微的透了点红。不必多用,有一点做引子就够了。再说霍相贞是一喝酒就高兴,即便没有这东西,到时只要自己撩拨对了,他也一样的会起兴。

除夕的正餐,被顾承喜安排到了傍晚。等到外面天擦黑了,勤务兵也将七碟子八碗端上来了,顾承喜才把那只白里透红的小酒杯放到霍相贞面前,又端起温热的酒壶,给他和自己各满了一杯:“酒坊里送来的烧酒,你尝一口,看看味儿怎么样。”

霍相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先是感觉这酒有一点甜,紧接着一皱眉头,扭头呼出了一道热气:“这酒劲儿大!”

顾承喜也尝了一口,紧闭嘴唇一点头,他从鼻子里向外“嗯”了一声:“是有劲儿!”

随即抬头对着霍相贞一笑,他开口说道:“喝吧,喝醉了就睡。现在还早着呢,睡一觉也不耽误咱们半夜守岁。”

霍相贞也笑了一下:“我在你这儿,除了吃,就是睡。”

顾承喜伸手一捏他的胳膊:“要不是我伺候着你的吃和睡,你能这么快就把一身肉长回来?”

霍相贞点头一笑,又抿了一口酒:“倒也是。”

顾承喜端起酒壶,又把两人的酒杯全斟满了,然后对着他一举杯:“这杯干了,好不好?”

霍相贞和他一碰杯,然后仰起头将酒一饮而尽。随即右手放下酒杯,他将左胳膊肘架上了桌面,又用左手捂了眼睛一歪头。顾承喜见状,连忙问道:“喝急了?”

霍相贞不言语,但是两边的嘴角开始往上翘,像是抑制不住的要笑。顾承喜一看他笑,忍不住也想笑:“怎么着?刚喝了两杯就要醉?”

霍相贞依旧捂着眼睛,同时微微一摇头,笑微微的低声答道:“没醉。”

顾承喜伸手去拽他的左腕子:“没醉你捂什么眼睛?哭了?”

霍相贞被他扯下了左手。红着脸垂下眼帘,他一边摇头一边笑,仿佛还有一点忸怩。顾承喜趁热打铁的抄起了酒壶:“没醉就再来一杯。”

霍相贞很痛快的一点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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