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的,下凡搞基(14)
“兄长,你说她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被人贩子拐走啊?没有人照顾怎么吃怎么睡啊?”
“别想着她了,祝她能安好吧。”白落钟叹了口气,“师父让我带话给你,这两天落下没学的,赶紧补上。”
“知道了,我这就去练武。”白誉邪慢吞吞爬下了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几年。
人们都说,白家白落钟迟早是要飞升的。
白落钟可能是白家几辈以来最出色的后代。
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白玉无瑕。
习武奇才,学识奇才,天赋异禀,优秀到简直不是人。
是啊,他可是要飞升的啊。
公羊家终于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威胁,可长子公羊慈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对外不帮忙接待来宾,对内武艺丝毫不见长进,再过几年可能大家都不知道有这个人了。
次子公羊申还好一些,但也比他哥强不到哪里去,与闷在家里的公羊慈不同,公羊申整天游山玩水,十天八天的才回来一趟,每次带点特产回去,家里的下人们倒是乐坏了。
而老三公羊冥,资质虽不比白落钟差多少,品行却尤其恶劣。
每次白落钟出门,基本都会看到公羊冥坐在不知谁家的墙头上,手里揪着只死耗子的尾巴甩来甩去:“你们白家的这些废物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只有我才够资格飞升。”
要想飞升,一看机缘,二需修道。
修道亦分许多种,妖魔之辈且不提,凡人修道最常见的两种便是文武道和心正道。
诸如白誉邪一干人等,修的皆是文武道。
白家人家教甚严,若干年过去,白誉邪已长至十九岁,脾性竟也收敛了许多,再也不天天半夜跑出去鬼混了。
一天夜里,白府中遭刺客,白誉邪以一人之力将十多人全数擒住,白落钟不禁叹道:“看来小祁也并非像旁人说得那么不堪,依我看来,已经有飞升的潜力了。”
白誉邪倚在一边的石头上捏起一只蚂蚁:“兄长玩笑了,我不过是比较熟悉他们逃跑的路径罢了,毕竟我可是积攒了多年翻墙钻洞的经验。”
兄长连连摇头:“小祁,你真是……”
“哎兄长,”白誉邪吹掉那只蚂蚁:“你们一个个的整天嚷嚷着飞升,飞升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多活几年吗?”
“人人都想永葆青春,只是你还年少,无法体会那么深刻。飞升当然不只这一点好处,你可以做到许多原来不能做到的事情。”
白誉邪接着问:“比如说我想找一只彩色犄角的鹿,这样的鹿世间只有一只,可能隐匿在任何一个地方,飞升之后,找得到吗”
兄长笑问:“这算什么?”
“能不能?”
白落钟想了想:“我不太确定,但是既然飞升了,便可以施展仙术,或许能够找到吧。”
“哦。”白誉邪点点头:“那好,我决定了。”
“你决定什么?“白落钟问。
白誉邪笑着滑下石头,转身离去,对着身后的兄长摆手道:“折腾那么久都快天明了,我好困,兄长你也快去睡吧。”
……
白落钟发现,白誉邪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一次,他夜间听到了凌厉的破风声,便推门出去查看,发现白誉邪正在院中练武。
“兄长!接着!”白誉邪凌空抛来一个东西。
接过来感觉软糯糯的,摊手一看,是一颗熟透了的柿子。
又一次,他推门进书房,险些被漫天砸来的书埋进去。
白誉邪从东一坨西一块的乱糟糟书海中抬起头,笑嘻嘻道:“我找本书,一会就把这些收拾好哈。”
又又一次,每隔三月一届的比武大会上,千年老二的公羊冥竟然被刷到了第三。
白落钟接过榜单去看,第二甲上赫然写着白誉邪三个字。
酒楼的雅间中,白落钟看着对面胡吃海喝的白誉邪,微微笑着。
白誉邪左手鸡翅右手鸭腿,百忙中之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说好了我请客,放开吃啊。”
白落钟满脸欣慰地笑着,在白誉邪看来,有那么一瞬间像个慈祥的长辈。
“我在这个年岁时,还不如你呢。小祁,真是好样的。”
白誉邪撕了一块鸡肉塞进他嘴里:“明人不说暗话,兄长,我早就看那公羊冥不顺眼了。”
兄长嘴里还塞着鸡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白誉邪“噗”一声笑了:“兄长,就咱俩,没外人,那些礼仪规矩什么的都先抛一边去吧,使劲吃,多吃点哈。”
又是几月过去。
白誉邪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天。
或者说,方圆几里内的人,都无法忘记。
那一天。
鹅绒大雪,弥漫了整个徽泽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