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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巷12号(149)

作者: 勖力 阅读记录

听去话的人伸手来碰她的脸,食指一点点去游弋她的脸颊,像是打趣但又不置可否的声音,“没事了?治愈能力还真好,昨天还明明和我闹得水火难容的。我想我是年纪大了,已然跟不上姑娘浮浮沉沉的心思。”

梁京顿时噎语。

章郁云再挨近她,警告她,“我去忙什么呢?眼下我什么心思都没有。唯一的心神也是看着你,看着你好起来,看着你的嘴巴一张一合,说些不着边际的无情话,偏偏不知道我要什么。”

你要什么?梁京突然懂了,下意识抿紧嘴巴。逃离感十足地盯望着章郁云。

他也凝望着她,仿佛他们各自有一个世纪的时间筹码。他说话算话,等梁京有精神了,他要听一听她的故事。

好像还不够准确,该是她的记忆。

章郁云如是要求她,而梁京却摇摇头。

“为什么?不是说我就是他嘛?”

因为那是个已经注定的惨烈收捎。也因为,“我想章先生爱我更纯粹点。”

每个人爱一个人都该如此。没有前尘,不计后果。

章郁云闻言去,食指点触梁京的动作稍稍停顿。梁京丢开手里的杯子与耳温枪,双手来捧他停顿的手,再轻悄悄地把他的手指送至自己的唇边。

才试着咬了半口,章郁云就欺身来了,他笼络的身影、探究的声音,全去到她一张一合的唇舌里去,“圆圆,你确定你没事了?”

不知道。梁京没顺着他的套路答,而是诚实告诉他,还有点疼。但章先生批评我的话过分了,她并没有不着边际,也没有无情,

相反,她很想在意他。

如果亲密可以套牢章先生,那么,她愿意。

愿意在这样一个雨旸时若天,和他分享彼此,哪怕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心计。

因为爱一个人,很隐私的念头,时时刻刻希望自己是对方的全部。

不作唯一,是全部。

……

玻璃杯从床沿上掉落下去,磕地一声响,梁京也随之闷闷出了声。

她先前足足满饮了一杯水,此刻喉头还是干涸的,以至于她试图地叫停,出不了声,嘶哑的,羞耻的。

她不太懂章郁云这样是出于什么,取悦抑或亢奋的心情驱使。但她并不过分欢愉,相反过分负担,她紧闭双眼,声音细听也是近乎低泣的。

她想求他停下来,身体的紧缩,更是像故意的诱.引,引身前人去无限地挞.伐。

“章郁云……”梁京无奈,难以启口的声音,断续喊了他的名字。

她认真也痴迷,一双眼里满是琐碎的情.欲,逼着审视的人去串联她,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探触到最原始最鲜活的底色。

章郁云托抱着她,教引着她在上。

怂恿着她一点点接纳自己,也看着姑娘额上、鼻子上一点点起了密汗。

整个人是绯色的,灵动地流淌着温热的血与水。

他使坏地抛耸,姑娘慌张地咬唇,再轻微地释放自己的恐惧,章郁云定睛笑,在她耳边教诲她,“宝贝,你动动呢,动一动就不疼了。”

梁京像是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卖力地摇头,也卖力地来捂他的话。

逗乐地章郁云整个人几乎癫狂。他手在她脊背处,摸到她的一层密汗,湿发之下。

下巴搁在她肩头,呼吸几乎直角吹拂下去,惹地梁京本能地颤抖,他亦在她里面跳动。

……

紧要关头,章先生严阵批评梁京的单人床。

这样花架子的床,买来干什么?

梁京煞风景地和他顶嘴,单人床自然睡单人!

章郁云做得凶时,是不言不语的。温柔地狠戾,最直观的是听觉,梁京求他停一下,她担惊受怕的颜色,期期艾艾说床响了。

某人身心一致地抵着她,那要换嘛?

“换什么?”梁京契合他呼吸的节奏。

“自然是这只能睡单人的单人床!”

梁京气恼,气即便这个关头,章郁云都有生意和她谈。

她也有,骄矜她也可以。

梁京说她饿了,也渴,她想吃西瓜、哈密瓜和小香瓜!

情.欲全在眉眼里风暴打转的章先生,最后裹挟着梁京,随之一起沉沦,

热烈斐然,

“宝贝,你先吃了我吧!”

*

晚上,正如章郁云所料。

许还业造访,一并过来的还有秦晋。

因为小章今天一日的无端离岗。

拂云楼进十月在做秋令菜的主题,岳师傅约章郁云几回,要他过去试菜,后者都没正经时间敷衍。

拣日不如撞日。

章郁云叫保良把食盒送到了崇德巷这里,一来试菜,二来解决他们的晚餐。

顺带着,招呼不速之客。他在主位上,如是轻狂待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