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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有过人之处(115)

她冷淡地避开他的手:“我看你这双手方才左拥右抱,与那里面的人也没什么两样,脏得很,碰我做什么?”

山宗看着她,嘴角勾起,忽而转身走了。

神容咬唇站着,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还笑得出来,竟然还走了。

但很快,几声脚步响,他又回来了,手一下托起她的脸。

神容觉出他手上是湿的,下意识问:“你干什么去了?”

“洗手,”山宗在月色下勾着嘴角笑:“你不是嫌我手脏?”

她一怔,他的手已经抹过她眼下,捧起她的脸。

忽然忘了刚才在说什么,也忘了这一路是如何找来的。

山宗眼里只剩下她微红的眼,一低头就贴了上去。

神容唇上一热,动手推他。

他的手伸进大氅,直抚到她腰后,身稳稳不动。

她呼吸渐急,心有不忿,张嘴就咬了他一口。

山宗一顿,却又笑了,两手都伸进大氅,按着她压入自己胸膛,舌尖一下下去挤她的唇。

神容唇一动,冷不防触了下他的舌,呼吸都窒了一窒。

第五十章

关外的风是冷的, 只有唇是热的。

山宗行事向来让人琢磨不透,就连现在也是说亲就亲。

神容还是不忿,偏不想让他得逞,奈何动不了, 两手抵在他身前, 唇被堵得更紧。

他低着头在她眼前, 几乎和她一起裹在了大氅里, 脸一转,又一次, 舌强势地挤进。

有一瞬间,神容甚至已经描摹出了他薄薄的唇形, 以自己的舌。

紧接着他的舌就缠了上来, 她不禁仰高了头, 脖颈拉长, 无声地僵住了身。

许久, 腰上坠着的铃铛叮铃一声轻响, 是山宗的手掌蹭过的缘故。

他终于缓缓退开, 那双薄唇一点点离开,鼻尖也从相抵到相离。

神容还维持着仰脸的姿势, 对着他, 一呼一吸地换气,胸口剧烈起伏。

唇上是麻的,舌也麻了,似麻到了舌根。

“亲够了?”她轻喘着问, 带着丝挑衅。

山宗也在喘气,胸膛里贴着她软软的身躯。

她鬓边一缕发丝乱了,眼里不再泛红,盛着月色,如浸水光,凛冽又动人。

他一直盯着她,看出了她那丝不快,抬手,拇指抹过刚被她咬过的下唇,扬着唇角笑:“就是没有也该走了。”

又沉又坏的语气,话音未落就拉着她继续往前。

神容被拽出去时都还有些不情愿,挣了一下没挣开,只能一手拢着大氅跟上。

没多远,月色下的荒原里,露出了另一辆马车。

驾车的依然是个胡人,显然早就在等着的。

神容被拉过去,腰上一紧,又被山宗不由分说地抱上车。

他跟着低头入了车内,马车便和先前一样迅速驶了出去。

“还好早安排好了换车,否则刚才多出来的那个就麻烦了。”他在黑暗的车上压着声。

神容不搭理他。

山宗仍一只手搂着她腰,扣得紧紧的,像是怕她会跑一样。

这次很快,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车就停了。

有昏暗的灯火隔着车帘映入车内。

山宗搂着神容下车。

眼前是一家供往来旅人落脚的客舍,大门半开。

神容站在车边往左右看,车就停在脚下一条砖铺的窄街上,他们似是到了一个镇子里,只这条街便能看到头,也只眼前这家客舍亮着灯。

山宗搂她的手还没松,直接揽着她走入客舍大门。

客舍里大概是听到了动静,立即出来一个络腮胡须的胡人,似是这里柜上的,冲他点头哈腰,一口熟练的汉话:“贵客回来了,快请入内。”

“嗯。”山宗搂紧神容,边往里走边问:“我的随从呢?”

“都在里头等着贵客回来呢。”

说话间入了客舍厅堂,那柜上的将门合上,抬手做了个请:“什么都备好了,贵客随时可去安歇。”

山宗说:“找个女仆来伺候。”

柜上的称是,暧昧地看了一眼他怀里搂着的神容,躬身退去了。

厅堂内一灯如豆,几张方木桌边坐着一群身影,约有十几人。

那柜上的离去后,其中一人起了身,其他人也跟着纷纷起身。

一群人皆身服短打,额缠布巾,腰上或小腿上绑着短匕首,灯火里看来大多横肉满面、目露凶光,似乎都不是善类。

最先起身的那人右眼上还缠了个黑皮罩子,更显凶恶。

他走近来,朝山宗抱拳,紧着嗓子唤了个新称呼:“崇哥,都打点好了,就等你带人回来了。”说着瞄一眼他身旁的神容。

山宗颔首,低声说:“办好了就尽快走。”

“是,咱都知道的。”那人退开两步,给他让道。

山宗搂着神容继续往里,她边走边又回头看了看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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