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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有过人之处(65)

山宗毫不迟疑地说:“我先下去。”

他要先去探路。

神容走到那里,仍是一片漆黑,但有风能指引那道缝口所在。

没有水吸卷过来,山摇之后地风终于平息了,这时候正是走的时候。

山宗在下方OO@@的衣响,渐渐远离,随即没声了。

神容两手扶着缝口往下看,心里紧跳一下,不确定地唤:“山宗?”

下方传出沉沉的一声:“这儿。”

她悄悄舒了口气。

他说:“下来。”

神容将碍事的披风脱掉,准备下去前又找了他一遍。

山宗似察觉了,说:“我叫你直接下来。”

“什么?”神容还不知下方是何情形,难免谨慎,但也只好往下。

下去的瞬间就到了底,一双手臂稳稳地接着她。

她下意识攀住男人的肩,觉得他方才用力挪石的劲头还没过去,肩上也如石绷得紧硬。

她有点后怕地抓紧他肩头:“你竟叫我就这样跳下来?”

黑暗里,山宗的脸正对着她,手臂稳稳将她托着:“怕什么,我还指望靠你出去呢,岂会让你有事?”

她心才缓缓定下。

第三十章

这下方居然很大, 看不清四周,也不知是什么情形,只能顺着风吹进的方向一直往前。

不知多久, 仿佛一直没有尽头。

神容终于忍不住问:“是不是过去很久了?”

在这不见天光的地方很难分辨到底过去了多久,她是觉得疲惫了才问的。

山宗在前面说:“是很久了。”

脚下不平,深一脚浅一脚的,山宗需要在前面探路开道。

神容因为疲惫, 却已渐渐落慢, 只听得见他声音, 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转头找了找, 仍看不清。

她试探着唤了一声:“山宗?”

“嗯?”他声音还在前方。

神容不想直言是在找他, 轻声说:“没事。”

没走出多远,忽的撞到什么, 她一下止住脚步。

是男人的胸膛,她迎面贴上去,差点要往后退一步,胳膊被拉了一下。

山宗在她头顶说:“找我?”他察觉出来了。

神容说:“没有,唤你一声罢了。”

早知她是个嘴硬的,山宗只无声笑了笑,一手朝怀里伸了下,送到抓着她的那只手里。

神容摸了摸, 是纸裹着的一块东西:“什么?”

“军粮, 吃饱了再上路。”山宗估算过时间,的确过去很久了, 到现在水米未进,人会吃不消。

神容被他说了才发现的确饿了, 剥开外面那层纸,拿到嘴边咬了一口,也不知是肉干还是什么,硬得叫她皱眉。山宗说:“是难吃了点,但这里也没别的给你吃。”

神容忽然抬头看他:“你莫非能看见?”

怎么能看见她模样似的,先前还那般稳稳地接住了她。

山宗笑了,他自幼习武,接受的都是将才教导,眼力也是必要的一环,在这样的环境里看个大概还不难。

“何必在意这个,你又没什么不能看的。”

神容用力嚼了嚼那硬邦邦的军粮,心想都这境地下了还能这般痞样。

却又多少叫人放心,仿佛被困在这里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大事。

等她强忍着也再吃不下去那军粮时,已经只剩下渴,不禁伸手摸了摸喉咙。

“想喝水?”山宗问。

“这里没水喝。”她很清楚,自然也就没说。

眼前山宗好像动了一下,下一刻,她唇上忽然一凉,沾到了湿润,下意识一抿,才察觉抿到的是两根手指。

山宗知道有水吸卷而过,一定会留下点痕迹,伸手在山壁上摸了摸,沾了点残余的水迹按在了她唇上。

常年握刀的指腹压在她唇上,若压上一汪春水。她一抿,如啄如含,霎时就是春水交融。

有一瞬,两个人谁也没动。

神容的鼻息拂在他指间,也许是错觉,觉得山宗好像离她近了一些,男人的身影在黑暗里看更显挺拔,甚至给人威压。

她的脸正对着他宽正的肩,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呼吸声。

居然觉得唇上更干了。

其实没多久,但感觉很长。

山宗的手指从她唇上抹过,声低低的:“沾点水先撑着,别咽。”

神容回了一声“嗯”,慢慢舒出一口气。

山宗头微低,手指反复搓了两下,才又动了。

神容只觉得自己的衣袖被他抓住,人跟着往他身前贴近一分,随即就发现他手上做了个扯系的动作,好像将什么缠到了一起。

她伸手去摸,摸到自己腰上的系带。垂着丝绦的绸带,在她紧收的腰身上缠了一道后还有一长段飘逸拖坠着,不知何时已被他打了个结,结扣处是他腰上束着胡服护腰的革带搭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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