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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无边美貌(86)

吱——

帕拉梅拉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一动不动了。

昭夕目瞪口呆坐在车里,不可置信地望着身旁的人。

“你说什么?”

*

此后一路,车上更沉默了。

程又年稳如泰山,坐在副驾驶纹丝不动,目视前方。

反倒是昭夕坐立不安,压根没心思看路,不时拿余光去瞄身侧的人。

他的手随意地搭在腿边。

某个路口,红灯亮起,她停车等候。余光一扫,很轻易就瞧见了被砸中的手背。

那片红无比醒目,比刚才在地安门时还要鲜艳。

破皮的地方有些渗血,看着也比另一只手肿了不少。

昭夕心里乱糟糟的,前所未有的心虚。

……比酒后乱性,睡了他还要心虚。

所以他根本没有买什么事后药。

他起了个大清早,替她收拾好屋子,洗干净了衣服,还买来了醒酒药。

怕来电惊醒她,就让她睡了一上午,赶在中午十二点才发来微信。

她又是一愣,后知后觉想起来……

他的消息抵达时,手机上恰好是整点,最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昭夕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地科院中午多久下班?”

“十二点。”

“……”

她一阵懊恼,又不说话了。

程又年却好像很享受此刻的沉默,淡淡地坐在一旁,既不问她何出此言,也不找点话题缓解尴尬。

最后,车再一次驶入国贸的公寓,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等到车停稳了,程又年才问:“不送我回家?”

她的声音依然倔强,“不送了。”

他叹口气,摇头笑笑,“好歹停在路边,也方便我打车。”

该说的都说了,事已至此,她还是这样的态度,程又年也接受。

临走前,他转头看她,敛了笑意,重新说了一遍:“不管你是否原谅,我依然要为那天一时冲动说的话,向你道歉。”

昭夕盯着方向盘,“是为说出了心里话而道歉,还是为口不择言而道歉?”

是真心认为她滥交,还是一时赌气才这么说,两者分明有本质上的区别。

程又年:“为我的口不择言,也为我的刻薄伤人。”

他顿了顿,又说:“昭夕,事实上我从不听流言蜚语,也不看娱乐八卦。我有自己的判断力,知道什么可信,什么不可信。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那,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听见自己轻飘飘地问了出口。

半晌,身侧才传来他的回答,带着一丝低沉从容、难以掩饰的笑意。

“菜鸟是真。老司机是假。”

昭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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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她的八十米大刀呢?

这厮胡言乱语,休怪她刀下无情!

碍于地点,手边没有武器,难以还手。

她只能反唇相讥:“您也好意思说我?千年处男,入口都差点找错。”

“入口?”他侧眼看她,对她的用词斟酌片刻,“盘丝洞入口?”

她一愣,片刻后回过神来,“你骂谁蜘蛛精呢?”

程又年从善如流。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当然不是蜘蛛精。”

他轻描淡写道:“身经百战才配得上蜘蛛精这种名号,以你当晚的表现,充其量叫做小学鸡。”

“……………………”

两只小学鸡就对方的表现相互攻击,唇枪舌战,仿佛抨击了对方,自己就能立马进化成大学鸡。

昭夕咬牙切齿:“你闭嘴。别说话。”

“再说推下去,直接撞死。”

“死无全尸的那种。”

程又年的确没再说话了,只是看着炸毛的暴躁女导演,再也没能按捺住笑声。

他侧眼望她,眼底有一片澄澈的湖。

“这算不算是,接受我的道歉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幕戏

“这算不算是,接受我的道歉了?”

停车场里寂静空旷,他的声音像是自带音效,在车里无限回响。

昭夕心跳慢了一拍,怔了怔,飞快地看了眼程又年,又收回了视线。

呵,笑话。

她没好气地说:“我有那么好打发?”

程又年哑然失笑。

是啊,她当然没有。

但这种事,的确不能急于一时。

他解开安全带,“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家吧。”

说着,就要伸手开门。

咔嚓——

身侧的人想也不想,锁上了车门。

程又年疑惑地回头看她,就见她目视前方,故作冷淡地说:“手不是受伤了吗?”

他扫了眼手背,“小伤而已。”

“小伤也是伤。前不久小区里有个老头,切菜的时候割了手,第二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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