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纪事(28)

那日开始，顾未然开始正式跟着赵蛮学艺。

早上她先给青蛇和青蟒喂食，等她能直视幼鼠和青虫的时候，两个月过去了。着期间，岳关经常给两人送吃的，岳关每次看到顾未然给青蛇喂食的时候，都一脸心痛的看着她，然后用一种赵蛮逼良为娼的责怪眼神偷偷看赵蛮。

好几次赵蛮受不了了，“岳关，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去搞点毒蛊，让你再也看不了我！”吓的岳关看顾未然的眼神更加心痛。

“阿未啊，要不还是来我们暗门吧？”顾未然忙碌着没有搭理他。他放下吃食，又看了会儿娇弱姑娘喂食。

等他看到顾未然将掉落在地不断蠕动的幼鼠捏死时，打了个寒噤离开了。

顾未然一天喂两次，已经能熟练地在十分钟内喂完青蛇们，然后她发现，这些幼鼠真脆弱，一不小心在脖子处折一下，就不动了。

她听不得它们在蛇嘴里叽叽啾啾的声音，就养成了一个残忍果断的习惯，就是先把他们捏死。

“干得不错，明天开始，我教你简单的音律。”赵蛮目睹这一切，很是满意，几个飞跃爬上了竹楼。

“谢谢师傅！”顾未然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徒弟身份。

第二日，顾未然绕着以摇铃为中心的树林跑了十圈，这期间赵蛮运用轻功在她旁边上蹿下跳，对比顾未然的气喘吁吁，她轻松极了。

“还有四圈，跑完了我们就开始今天的音律学习。

赵蛮坐在一棵古树上，吹起了悠扬的曲子，青蟒停在树下，一人一蟒看着顾未然好不惬意。

这时，岳关又来了，不同的是，这次他身边还跟着岳远。

“阿蛮姐，未然姐，我来给你们送礼物。”岳远笑着将一个包裹递给赵蛮。

“阿远获得今年的暗门机甲兽比试第一，掌门师叔决定下次就带他出去历练。”岳关在旁边帮他解释，脸上自豪的笑容透露出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

赵蛮也很开心，直接飞到岳远面前，“阿远，恭喜你啊！”她接过包裹，没急着打开。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她抱着包裹对着岳远开心的笑。

“阿蛮姐，我出去，会帮你找小熙的。”岳远冷不丁来这么一句。他的表情太过坚毅，仿佛找不到就不回来一样。

赵蛮的心底事突然被提起，她的笑容僵住，随后摇头，“不，小熙得我自己去找。”

“东西我收了，谢谢你。阿远，离开的时候，我和未然去送你！”她说着抱着包裹就先回竹林去了。

顾未然终于跑完，然而只看到两个傻大个垂头丧气地站在那。

“你个傻小子，不知道她的心结吗？还特地在她面前说。”岳关恨师弟太过善良直白，以后出去吃亏。

“刚刚看到阿蛮姐的笑容有点失落，我猜到她这时在想念小熙，就，就没忍住……”

“啪！”一生脆响最终还在落在了岳远头上，“唉，你下次可得忍住。”

“嗯嗯，师兄，我错了。”岳远抱头求饶。

顾未然气喘吁吁的走来，“岳师兄……阿远，我师傅呢？”

“未然啊，阿蛮有事先回去了。我带着阿远来送东西的，有给你的礼物哦！”

“谢谢阿远，谢谢岳关师兄。”

“那我先回去找师傅了，你们去竹园那坐坐吗？”

“不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告辞！”

“好，再见！”顾未然说完就小跑着回到竹园，还未进入竹园，就听到赵蛮倚在竹子上在吹奏一首哀伤的曲调。青蛇们都挤在在一起，团在一起，焦躁的蠕动，青蟒也蜷缩在地上，显然也是很难受的。

第14章 往事

“师傅，青蛇它们应该很难受吧！”顾未然听这曲调，也被唤起了丧失亲人的痛楚，看到青蛇团得更加拥挤，仿佛要将自己勒死的架势，阻止道。

曲调减缓，过了一会儿，终于停歇。

“你将它们喂一下，多喂点水，食物减半。”说完她就爬上了楼。

顾未然折了根竹枝将青蛇分开，青蛇们看到顾未然，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威风。

她将它们挑回窝里，结果青蛇红着眼顺着竹枝虚弱地爬向她，那垂泪求安慰的样子，让顾未然对着这冷血动物都可怜起来。

顾未然按部就班地喂蛇，转了好几圈后，发现有一条青蛇一直跟着自己身后，都口吐白沫，仍企图圈住她的腿。还好她发现的早，不然就一脚送它归西了。

顾未然拎起它，这只小青蛇头部一点白，一双红眼带来的危险性被这点白盖住大半。“你干嘛一直追着我跑啊？小白。”看你额间一点白，就叫你小白了。

青蛇不置口否，只想缠绕在她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