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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和大猎户(154)+番外

这个建议着实太过惑人。

秦二片刻都未曾犹豫,就杀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的卓六。

然后他就捡起地上的杏黄色腰带,束缚住了那个用自己的身体诱惑他的太子的双手。

一夜欢好。

当然,这个“欢好”是相对秦二来说的,他因知道一夜过后就要杀了身下的太子,又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对着身下的太子,竟是毫无怜惜的在发泄。

待到秦二清醒,才发现这位太子身上已经青青紫紫,满是他留下的痕迹。

而他束缚住太子双手的绳子,依旧绑在那里。

秦二默默地穿好了自己的一身黑衣,避过眼去,不肯看着赤身裸体被绑着的太子。生怕这个太子再出言蛊惑他。

可是太子还是醒了。

秦二不肯正眼看太子,眼角却一直注意着太子。

太子睁开眼睛,微微迷糊了片刻,就清醒过来。

桃花目眨了眨,便开口道:“不舒服。后面……你没有为孤清理干净。”

秦二:“……”

呆愣片刻,他还是记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默默举起了手里的剑。

他是来杀太子的。

作为大皇子的暗卫,来杀太子。

那个即将要被杀的人却很没有自觉,赤裸着身子,缚着双手,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就自己扭着身子,臀部正对着他。

“为孤清理干净。”

秦二:“……”

他的剑已经架不上去了。

罢了,先给这个太子清理干净,再做过一场,然后……再杀了他。

秦二这样想着,也这么做了。

可是等着他再次举剑的时候,送饭的小太监来了。

太子因是被圣人禁足,他的亲生母亲先后已逝,现在的皇后是大皇子的母亲。圣人有令禁足,皇后有意为难,小太监直到日上三竿来才来送饭,着实不奇怪。

秦二微微一顿,正想着是不是要现在杀了太子,然后再去杀了那小太监,自己再离开。结果就听那小太监在外面敲了敲门,就把东西放在外面,自个儿走了。

太子依旧趴在床上,后背上盖着秦二方才顺手扯过的被子,见状就支着下巴看秦二。

“孤饿了,去拿饭。”那人明明是要将死之人,却还在理直气壮地支使他,“再把这几具尸体拖下去,让人送热水来。用完膳,孤要沐浴。”

秦二:“……”难道太子殿下又忘了自己是将死之人?

太子殿下却是桃花目一转,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拉长了声音道:“嗯?”

明明这人已经临死,却依旧高高在上,安然如旧。

明明是男子,却风流尽显,比之那最妖娆的女子,丝毫不逊色。

秦二看着他,心中微微发痒,可是身体却比心更加警醒,一把就拽过太子长发,将长剑架在太子脖子上。

而就在秦二行动的前一刻,太子的暗卫亦破窗而入。

整整十人。

带头之人当下单膝跪倒:“属下来迟,殿下可还无恙?”

那人明明在自己身前,脖子上架着刀,身上的薄被险些要滑落,却依旧从从容容,声音里都带着些微笑意,道:“无妨。孤那位大哥向来眼拙,不想这次却是找了个胆大心细之人。尔等暂且退下,孤且和这位壮士说说话,或许这位壮士便可从此弃了大哥,跟了孤,也说不得。”

太子的暗卫闻言劝也不劝,当即应了一声,手一挥,两个暗卫悄然离开,剩下的人立刻严密将秦二包围。

秦二立刻知道,自己这次若杀了太子,决计不能活着出去。

可是若不杀太子,且不提他的暗卫身份和刺杀一事,单单以他这一夜半日之间对太子做的那等事情……秦二也觉得自己的结果大约不会太好。

说不得是要遭受一番凌迟之苦。

可是想到那一夜半日间,身前这太子的美妙滋味……秦二又觉为着这一夜半日间和太子的“欢好”,就是真的受了凌迟之苦,那也是值得的。

可惜他还不想死。

正因为尝过了那等欢好滋味,秦二才不想死。

指尖微微一弹,太子便身上一软,房间里的令八个暗卫动作也因秦二指尖弹出的粉末,僵硬的迟疑了片刻。

就是这片刻之间,秦二给太子喂了一颗通体大红的药丸。

接着他便肩部和腿上,连中三箭。

太子吃了他的药丸,自是不能让他死。

因此秦二活了下来。

然后他在东宫地下牢房里,矮了三天三夜的刑,依旧一字未吐。

太子这才亲自来见他。

三天的时间,足够太子查清楚他在大皇子暗卫中的身份。

“做孤的人。”太子穿了杏黄色常服,微微笑着,眉眼间风流姿态尽显,说的却是一本正经的话,“带着你的那些兄弟,一起做孤的人。孤让你们,重新站在世人面前,不必再做只能遮着脸,行于暗处,连名字都没有的人。”

这个提议太诱惑了。

可是秦二定定地看了太子一眼,还是道:“你的毒,我不会解。”

太子闻言微微挑眉,轻轻“唔”了一声,不甚在意道:“无妨。你在床上将孤伺候的甚好,将来继续伺候便好。毒甚么的,不会解就不解了。搁着罢。”

于是秦二便成了太子的人。

身体上的伤被治好后,他就回了从前训练的山沟沟,又联系了其他几个山沟沟的暗卫,一起向太子投诚。

太子说话算数,给他们安排了新的可以见人的身份,整整五千人,分散开来,送到了边境战场。

——在山沟沟里训练出来的一身本事,不用来杀敌,还要做甚?

而那些暗卫,对此只有感激。

从前周围全是暗卫,领头人一遍遍对他们洗脑时,他们只会觉得自己便是一件工具而已。除了听从命令,其他的再无价值。可是现在,他们到了外面,慢慢接触了更多的人,却越发觉得,他们除了“听话”二字,还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俱都很认真的成了太子的人。

而大皇子想要对他们再动手,结果却寻不到这些人原本的祖籍父母兄弟的名讳等等,想要威胁这些人,竟也寻不到线索。

太子被禁足半年,秦二就跟在太子身边半年。

和秦二料想的不同的是,太子并不曾为难于他。每晚也不忌讳和他同榻而眠。

整个东宫和东宫的暗卫侍卫仿佛聋了盲了,似是也看不到二人的情形一样。

秦二原本还有顾虑,尔后想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机缘巧合做成了,自己的身份太子也决计查不到。而他自卖身后,又从未联系过家里,想来小弟最多是过得苦些,倒也不至于被他牵连,便也不做什么了。

只跟在太子身边。

太子因被禁足,每日倒也清闲,便开始教他读书。

读得是兵书。

太子三岁能识百字,七岁能作诗,尔后先后逝世,太子这才不那么出挑,但是在功课上,也是远远把诸位皇子落在后面的。

这样的太子,教一个秦二,自是没有问题。

白日里,两人一教一学,太子悠闲自在,仿佛自己并不是在禁足之中,所面对的人也不是曾经要杀他并且成功下了药的人。秦二越发沉默,可是他放在太子身上的目光却越来越多,越来越放不下。

到得夜里,虽同寝而眠,秦二却是不曾先做些什么。

直到月圆之夜,太子药性发作。

秦二压在太子身上。

他迫不及待地为太子缓解药性,情动心动。

太子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低声道:“不是月圆之夜,你也可以对孤做这等事。孤恕你以下犯上之罪,明白?”

秦二并不明白。

可是他还是身体力行的做了这等以下犯上之罪。每每这位太子不反对,他便会对太子做这等事情。

如此过了半年,秦二不知这位看起来风流却悠然的太子心中如何作想,秦二心中只觉,他这辈子,算是栽了。

虽然太子中了含了他的血的秘制的欲丸,每到月圆之夜,都会情动,并且需要和他欢好才能解毒,否则就要遭受一宿的情动之苦,可是现在,太子已经看起来不在意那等“情事”,秦二却甚是在意。

可是他知晓自己的心意,但并不知太子心意。竟也不知,是否该给太子解毒。

不等他想清楚这件事情,太子的禁足便解了。

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圣人和皇后能顶着压力禁足太子半年,让太子晚半年入朝听政,已经是难得。再接下去禁足的话,朝廷上就会有更多的维持正统的朝臣劝谏甚至死谏,圣人也只得把太子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