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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公主(33)

作者: 望楼兰 阅读记录

冲刷着皇宫的雨水,阻了她回宫的路,也让宫人们都躲在殿内不出来。

司马清坐了一会,瞥见陈妈拎着一食盒,举着伞,在雨雾中走来,遂抬头对拓跋城小声道:“不怕被我给连累了吗?”

拓跋城如脑后长了眼睛一般,知道有人来了,闪身越过她,立在了门后。

“喂……”司马清这下倒是惊了,这宗殿之内,不许外人进入,要是让人知道了又少不得一顿板子。

她来不及将自己藏入殿内,已听到陈妈声音:“公主殿下,刚才有人来过吗?”

“啊?”

见她探头往里瞧,司马清一打挺站起,双手撑在门框上,不露痕迹的道:“没人,母后不是罚我一人在此跪祖宗吗?”

“是思过。”陈妈小心纠正着。

“对思过了思过了,反正跟宫里八字不和,倒霉倒到家了。”

“可不能这么对外人说。”

“陈妈不是外人。”司马清笑着,接过食盒,“您快走,让人瞧见了,我们都得受罚。”

陈妈往她身上所披的衣服瞧了一眼,“您可不比我们,别因小失大。”

什么?

司马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话怎么说得牛头不对马嘴的。

似乎不是在说与她听,而是在说给旁人听。

旁人?

难道是拓跋城。

他们怎么可能认得?

是了,陈妈可是宫中的老人了。

待她走远,她才往殿中瞧了瞧:“你未何不走?”

拓跋城看着陈妈远去的背影道:“公主身上的衣服,是在下的。”

司马清微愣,站起身摊平双手,果然是比着拓跋城的身材做的衣服,她笑道:“你的衣服送我了,以后做一件还你便是。”

拓跋城无奈何地的道:“公主误会,这件是公服,只此一件。”

司马清揪开领口一看,上面绣了一个拓跋,只有到了高等一级的侍卫,才会有□□的衣服,连衣料都与众不同,透气吸汗。

她笑道:“你让我走侧门,其实是想让我还了你的衣服,免得受我牵连。你想做好人,又怕死。宫里做坏人活得久些,做好人,活得明白坦荡些。你呢,是个空有绝世的好皮囊,却只能被刘曜玩弄于股掌间的死断袖。”

拓跋城闻言,而色渐寒:“公主,昨日之事多人受累了,你想保住少将军,自然要受些委屈,想来日后少将军也不会亏待你。”

司马清乐了:“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觉得我这一夜苦挨,为了你的主子心里着实不爽?”

拓跋城:“公主年少,在下只当您受了委曲有口无心了。”

司马清啧啧两声:“修养真好,别人说习武之人,多是逞凶斗狠之徒,看来你能入□□的眼,自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拓跋城幽幽看她数眼,慢慢伸手过来,司马清倒是不怕得很,引颈待戮般豪气的冲他仰起头。

“你在这里面呆了一夜怕是被殿中的鬼气给带坏了,怨气如此多。”说罢,手握在了她的腕上,紧紧一捏。

司马清皱了皱眉毛,痛。

他却越发的紧了紧。

“拓跋城,那日的事我想了一个晚上,明明是刘曜喜欢把不要的少年扔去常春馆里,我只是路过,怎么就罪大到要让我殿中人全都受罚,要罚一起罚,刘鹏也得罚。”

“怎么不罚我?”拓跋城斜扫她道。

“你?”司马清盯着他漆黑的瞳仁,近前一步,直到能看到她在他眼中的倒影时,才发现她宁可受罚的是自己,也不愿意他受到一点牵连,心中很不服气,为何总是她先为他在想。

“原来在下入不得公主的贵眼。”他有些悻悻的道。

她鼻中微不可闻的细哼一句:“这世上,只有我能罚你,我何时想着罚你了,你再来领罚。”

“大晋的公主,都这么刁蛮?”他的眼在笑。

“……”

说话间,司马清便觉得两脚不由自主的跟着拓跋城走,但见他一个提气,她腰间多出一股力量,身子拔高向上飞起。

借力几个两三个支点,人便跃上了殿上的屋脊。

只是下雨天,脊上润湿溜滑,人踩在上面,晃晃荡荡,在加上风刮雨落,让人平添几分怯意。

司马清第一次站在最高处俯瞰整个宫城,看着脚下的皇城。

夏是的雨来得扑天盖地,去时了去无踪。

只留下一片赤橙红绿青蓝紫的彩虹弯于天空之上。

早上的阳光来得早,透着空气里的雨雾把温湿的气柔扭成一条天练于苍穹间。

站在东北角的太极殿上,风送爽气,让人心间少了许多的闷结。

“我经常在夜里站在这里看着整个皇宫。”拓跋城幽幽的在司马清的耳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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