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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7)

“转过身,手扶在栏杆上。”耳边再度响起了那温润的声音,在小皇帝更为羞愤的表情下,慕容涯又轻笑了一声。

依然云淡风轻得可恶至极。

小皇帝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揪住了那高出自己许多的那人的衣襟,“那他还碰过我肩膀和后腰呢?”

慕容涯眼色沉了沉,低头看着那恼羞成怒而变得红润的小脸,终于开口,“唔,那就一并脱了。”

我脱你妹啊脱!

小皇帝气得发抖,狠狠咬着牙关,就像一头被羞辱得又恨又怕的小兽,慕容涯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

布帛撕裂的声音划破空气,用力扭转过小皇帝的身体,整个人压在他后背上,抵上栏杆,小皇帝的亵裤在他手中碎成布块,一边咬着小皇帝又脆又红的耳朵,一边君子翩翩地道,“臣不介意让人听见,陛下想骂就骂,大声点,更刺激……”

斯文条理的语句与凶狠暴戾的动作完全不成正比,手腕和腰被过分用力的动作扭伤,慕容涯丝毫不理会小皇帝的身体如何,只管让他发泄温润如玉的外表下黑暗扭曲的心。

小皇帝被他的动作痛得龇牙咧嘴,蒙上羞愤的双眼里隐隐闪着泪花。

一个激灵,小皇帝感觉到,隔着布帛,有一个火热滚烫的东西不住地摩擦着他的股间。

“慕容涯!你……你敢碰朕!”小皇帝终于忍不住怒吼出来。

那根火热的物事已经毫不犹豫地找到了入口,没有经过润滑就企图一寸寸往深处塞入,边动,慕容涯边拧着小皇帝的腰,贴上他的后脖,将温热的气息吐在敏感的皮肤上,“臣不敢……谁敢?”

淡淡的轻笑,讽刺的勾唇,暴涨的巨兽,粗鲁的动作,翩然的语气……

还有谁比慕容涯更适合诠释“道貌岸然”“伪君子”这样的辞藻?

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更讽刺的?

就在小皇帝认命地闭上眼睛等着人肉楔子将自己碾成两半的时候,嘭嘭嘭的钝声随着雨声响起。

他艰难地睁开了泪水模糊的双眼,慢慢的,视线落在地上那个卑微地磕着头的圆滚滚的身子。

眼里的一片茫然逐渐变得清晰,那个额头上的淤青还没消去的小太监,此刻整个额头上都是腥红浓稠的血液,刺眼无比,“王爷……齐王殿下,您放过陛下吧!放过陛下吧!”

慕容涯眼里闪过一丝杀气,随即从容地看了眼在他身下半趴着的小皇帝,慢慢送开了禁锢着他纤腰的手臂,从紧致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淡淡道,“皇帝私自出宫,是你的主意吧?”

“是……是奴才!王爷,您要打要杀,就是别伤了陛下,陛下的身子禁不住……”申敬一边认罪,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他刚从前厅出来,就看见齐王撕碎了小皇帝的衣裳,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陛下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那么瘦弱,是他自己折磨自己出来的,两位位极人臣的大人不懂得怜惜陛下,陛下自己也不怜惜自己。

……他虽然只是个奴才,但是他懂得心疼,他心疼小皇帝的隐忍,心疼小皇帝的遭遇,哪怕为此丢了性命,他也心甘情愿了。

奴才,生来不就是守护主子的?

慕容涯恢复了往日翩翩君子的风采,整理了下衣袍,身长玉立地站在原地,双手负在身后,眼神淡然,“你倒是个忠实的,自己去领五十大板。”

小皇帝苦笑,没了禁锢,放松下来的身子摇摇欲坠,申敬眼明手快,也不顾及君臣礼仪就爬过去扶住了他,小皇帝向他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五十大板,捱过的人寥寥无几,多半五十大板下来人就算不死也只剩几口气了。

可是他不能帮申敬求情,越是求情,慕容涯就会罚得越重。

他才是皇帝,但是他没有权力,他甚至需要依附在慕容涯和叶倾欢的淫威下才能活命。

他和申敬,都是命不由己。

一样悲哀。

“不闻,不问。”随着慕容涯轻声一句,从屋顶上翩翩落下两条黑色人影,“护送陛下回宫。”

“是。”一模一样的眉眼五官,就连语气也是一样的刻板,不带丝毫感情。

慕容涯从不闻手中取过一件披风,仔细裹在了小皇帝的身上,用他一贯平淡温和的语气对他说,“今后,不闻不问就是陛下的贴身侍卫了。”

小皇帝也没有精力去理会两名暗卫待在屋顶有多久了,他心里冷笑一声:这是在提醒他,只要当好一个傀儡,不该他管的事情都不闻不问吗?

申敬觉得小皇帝扶着自己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如此,朕谢谢皇叔了。”

“谢谢”二字咬得特别重,苍白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晚上还有一更~~

8

8、朝堂上的那些事儿 …

小皇帝睁开眼,随身伺候着的太监已经不是那张丸子脸了,低眉顺眼的小个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是申敬的那个小跟班,于是小皇帝懒洋洋地坐起身,问道,“申敬呢?”

小太监麻溜儿地为小皇帝穿好衣裳,绞了帕子,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

他可是听说过皇帝什么都不管的,人命在龙仰宫里不值一文,也不知在申敬之前有多少个贴身内侍都莫名其妙的没了,他这个小太监当初拔擢到龙仰宫的时候心里还很是忐忑呢,没想到陛下醒来头一句话就问他师父申敬在哪,看来传闻都不可信的,当下有些激动地看向小皇帝,“师、师父他……他在净堂领罚呢……”

慕容予繁是知道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资历老些的太监可以收一两个徒弟义子,等到老的时候也有人为他养老送终,眼前的小太监才十一二岁,眉目低顺,甚是乖巧,看向自己的眼睛蓄了满眼眶的泪水,一边帮他梳头发,一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申敬……”小皇帝喃喃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看了看天色,转身对小太监说,“等下了朝,朕就带你去净堂看看申敬吧,不过五十大板,凶多吉少。”

小太监一听,既是欣喜又是担忧,忙跪下磕头,“谢陛下隆恩!”

慕容予繁轻笑出声,“你和申敬怎么都喜欢磕头啊?”

“啊?”小太监闻言抬起头,对上端着茶碗的小皇帝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睛,脸色微微一红。

又听小皇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奴才姚铭。”

“噗——姚明?!”

小皇帝睁大了眼睛,一口茶喷了出去,姚铭抹了把脸上的茶水,一双杏眼水汪汪的,似是要哭了。

“你别哭啊……”小皇帝头疼地叹了口气,伸手想将姚铭扶起,小太监哪敢让陛下亲自扶他起来,马上自己站了起来,连沾了尘灰的下摆都不敢拍。

“奴才,奴才可是惹陛下不高兴了?”小太监委屈地低下头。

“没有,怎么会呢……”小皇帝讪讪地笑了下,仍有些不肯死心地问道,“你那名字,是‘明天’的‘明’?”

小太监愣了一下,轻轻摇头,“奴才是‘铭记’的‘铭’。”

“呼~”小皇帝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不然对着一个小太监叫出自己偶像的名字,怎么想怎么别扭。

不过,因为同音,小皇帝还是有点不自在。

“陛下,时辰到了。”姚铭为他戴上帝冠,慕容予繁第一次戴那么沉重的帝冠,脖子有些不适应,动了动脖颈,朝姚铭点点头,“那就上朝吧。”

虽然耽搁了这么多天,慕容予繁是第一次戴帝冠穿正装上朝,不过朝堂上讨论的内容还真是沉闷,都是禀告些天灾人祸外邦侵略,内阁早已拟定了策略,这会儿在朝堂上也不过是象征性地拿出来讨论而已。

没过多久小皇帝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加上帝冠实在太沉,不知道有没有十斤八斤重,压得他脖子难受的很,姚铭在一旁脸色严肃地看着皇位以下的大臣,人小鬼大的样子。

……宫里的孩子,哪个不是早熟的?

“陛下,陛下?”一把沉稳平缓的声音将慕容予繁的思绪从天马行空中拉了回来。

小皇帝抬眼,就看见文官那列的大臣中走出一名头发半白的老头,文官之首一直是相国叶倾欢,但慕容涯因为是皇族,犹在叶倾欢之前,那个老头已经快排到队末了,官服上的花纹也没有叶倾欢那般繁复华丽。

“嗯,爱卿请讲。”小皇帝收敛了情绪,静静听着那名官员报告今年沧河天洪之灾的事情,从沿河百姓的苦难讲到圣祖功绩,再对比眼下小皇帝刚登基不足两年,若不是有叶相齐王两名“忠臣”,江山社稷难以设想,他的措辞相当的委婉,但慕容予繁还是听出来,别人这是讲天灾归咎到他当皇帝当得毫无建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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