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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131)

“出什么事了?”

轿外传来图蒙海沉稳的声音,“回主子,是旁边一座宅子走水了,大家正在救火,现场有些乱。”

“噢。”

“奴才这就吩咐改道。”

“好。”

结果,没走两步,轿子又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

“回主子,巷子狭窄,咱们跟八爷的轿子走对头了。”

这个时候耿同学非常不合时宜想到了一句抗战片里的经典台词:狭路相逢,勇者胜!

耿绿琴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这种情况下勇者可办不了事,地位决定一切,于是微微挑起轿帘道:“没办法先让道吗?”

“巷子太窄。”图蒙海据实以报。

“那我们退回去,让八爷先过。”完全不用犹豫,耿绿琴当即做出决定。

“嗻。”

“主子,八爷退回去了。”

“咱们也退。”某八退她就更得退了,“图蒙海。”

“奴才在。”

“换别的道儿回府。”

图蒙海目光看着对面走过来的人影,再次靠近轿窗,“主子,八爷过来了。”

啊?

耿绿琴愣了下,某八过来做什么?难不成突然不想坐轿,想散步回家去了?

可是,某八下了轿,她也不好继续坐在轿里,“压轿。”

小孟子伶俐的替主子掀起轿帘,扶她下轿。

“奴婢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一身宫装全副行头的耿同学在巷子口规规矩矩的一行礼,那俨然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立时便收到了路人好奇惊艳的目光。

要说岁月这东西,虽然会让青春流逝,但是它同样也会在人的身上留下岁月的恩赐,比如成熟的风韵,沉淀的气质。而耿绿琴此时也不过二十稍出头的年纪,正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即便把她跟某四府上的美得风华风限的小年糕放在一起,那也是各有胜场,年糕却若胜在外貌,她便赢在气韵。

古话常说:腹有诗书气自华,那是有道理的。

而耿同学又属于那种动静皆宜,风情多变的类型,简单来讲那就是张牙舞爪很彪悍,安静文雅很内秀,活泼跳脱很可爱,偶尔深沉很腹黑……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女人很抽风!

“前面出什么事了吗?”某八漫不经心地问。

图蒙海回了话,“街边店铺走了水,牵连了邻近的铺子,所以街上有些乱。”

某八的目光落到面前人的身上。

耿同学立马接话道:“八爷这是打哪儿来呀?”不想不觉得,这么一想吧,她还真有日子没跟某八打过照面了。说起来某八最近一年混的着实的有点惨淡,不过好在前些日子老康总算把先前克扣的薪水补发给他了,虽然她灰常怀疑某八其实不缺那点薪水。

有句名言都流传到后世去了,那叫一个响当当——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他堂堂一个贝勒爷,还是八爷党的领头人,手底下还有某九那样一个凯子,钱这东西谁缺他也不能缺啊,所以耿同学一直觉得老康那就不是真罚他,不过是意思意思罢了。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做给外人看的。

“从衙门过来的。”某八倒也真回了她的问话,顺便说了句,“你刚从宫里回来?”

“是的。”

“这是要回府啊?”

“天儿怪冷的,而且奴婢这身装扮就不在外面逛了。”忒扎眼了。

“你们先过吧。”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八爷先过吧。”您是爷,咱是平民,咱不跟您争。

“爷都已经下轿走过来了,你过吧。”

某八这么一说,耿同学也觉得是这个理儿,算了,过就过吧,“那奴婢就谢八爷了。”

“不必。”

耿绿琴转身又上了轿,轿夫们很快就起轿抬着她过了巷子。

胤禩站在巷子这头目送那顶软轿消失在另一边,心中禁不住有些失落,有时候就算想远远看着一个人,老天也是不大给他这个机会的,而她似乎永远都跟他们活在不一样的世界里。

“爷,上轿吧。”

“嗯。”胤禩收回目光,转身上了自己的轿子。

直到轿帘垂下,才放任了自己的神情心绪,闭目靠在轿上,双手无意识地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

“小顺子,先不回府,转道到九爷府上去。”

“嗻。”

胤禩到某九府上的时候,某九正在书房跟核算一些帐目,听得八哥来了,便赶紧出来相迎。

“八哥。”

“九弟。”

兄弟两个进了暖和的屋子,随手摒退了下人,只留心腹在门口守着。

“八哥,你的气色还是不太好啊,要多注意。”

“我知道。”

某九打量他的神色,微微倾身,轻声道,“八哥还在为前几天的事费神吗?”

胤禩轻轻点了点头,“皇阿玛这次……”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两人心知肚明,再提立储之事,又是在这么个敏感的时刻,多少有些试探的意思,他们均摸不准老爷子这次想做什么,行事便不约而同都谨慎了些。

“我看四哥也不轻松。”

某八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某九也笑了,“那耿侧福晋整天在皇阿玛跟前打转,嘴巴倒是比蚌壳还严,四哥心里肯定窝着火呢。”

“她若不是这样的人,恐怕皇阿玛也不会那么宠她了。”

某九赞同的点头,“是呀,可是这样,她也真的是亲疏不分了。”

“这于我们又没什么坏处。”

“八哥说的对极。”某九抚掌笑。

正文 第115章

老太后终究没能熬过康熙五十六年的冬天去,而康熙也跟着病倒了,一时之间朝野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

在这么个微妙的时刻康熙很厚道的没有召耿同学进宫去当陪护,对此,耿同学是相当感激的。

只不过,让耿同学有些郁闷的是某四没事的时候太爱到她的院子晃了,晃得她十分的抓狂。

本来,这整个王府都是某四的地盘,当然是人家的地盘人家作主。

可是——耿绿琴托着自己的腮帮子半趴在桌上,她勉强还算是这个小院落的主人吧,某四那么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还没半点于心不安,这也太过分了啊。

是,她明白现在局势很紧张,可问题是紧张也不能紧张到她这里来啊——因为她完全紧张不起来,反正某四肯定是雍正爷啊。她如今就是个活受罪,多想冲着那个跟十三合计来合计去的某四吼上一嗓子:你丫的消停点吧,大位是你的,别再让我看着替你们纠结了。

“主子,您不去看小格格练武了?”春喜从门外走入,笑着问。

耿绿琴摆摆手,继续有气无力地想心事,怎么想个办法让某四别再把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带到她的小院来处理呢?

唉,她真不愿意动脑,太伤神了!

最悲摧的还是,动了半天脑,费了半天劲儿,最后事情还是按着它既定的轨道前行,半点没因你的努力而改变。

耿同学觉得自己已经快被这样悲摧的现实打击得快要意志消沉了……“主子,您身体不舒服?”

“不。”我只是心不舒坦,耿绿琴默默地在心里补全。

“可您看着没精神?”

“天冷冻的。”耿绿琴随口胡诌。

“那奴婢再拿两只炭盆进来。”

耿同学囧囧地看着春喜出去,然后听到她在外面跟小孟子如此这盘的吩咐一番,干脆整个人趴平到了桌上。

胤禛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耿绿琴双臂平伸趴在桌上的情形,他挥手摒退了下人,径自走了过去。

耿绿琴将头埋头双臂之间,咕哝了句:“这样的人生太灰白了,啊……”好想出去走走。

胤禛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眼神闪了闪却并没有出声。

“春喜啊,你说我现在要跟王爷说想去庄子上住两天,他会不会直接一脚就踹过来?”

胤禛挑眉,终于忍不住清咳了一声,“爷踹你做什么?”

耿同学华丽丽地被吓到了,本能地往起站,然后急中就出乱,先是碰到了腿,再来又撞到了手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爷,您进来也不出声,吓死人了。”

胤禛看了她一眼,到旁边坐下,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把你吓死,爷看难。”

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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