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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137)

“好问题,有长进啊春喜,”耿绿琴忍不住对春喜刮目相看,“鬼虽然是人变的,可是人能制鬼的东西就多了,而鬼跟人站的不是同一个起点,他必然是斗不过人。鬼跟鬼倒还有得一拼,不过,那就不是咱们这些人要担心的了。”

“主子,您的想法总是跟旁人不大一亲呢。”春喜忍不住笑了,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可不是嘛。”咱可是穿来的。

“主子,您真不谦虚。”春喜吐她糟。

“该谦虚的时候谦虚,谦虚过度那就是变相的骄傲,这说明你主子我是何等的有修养。”

春喜捂着嘴侧身直乐。

“你回去看着锦秀,我在外面走走。”

“嗻。”春喜

领命回营帐。

耿绿琴随手拢了拢披风,便往前走去,图蒙海和小孟子立时跟上。

仗打了不少次了,她被保护得很好,没有机会看到前沿惨烈的厮杀,这让耿绿琴很是庆幸。

战场,不管是正义的一方,还是非正义的一方,总之都是让人目不忍睹的。上位者的轻轻一语,百姓便生离死别,留下多少悲怆的故事。

夜风带着远山的清凉,似乎还夹带着淡淡的花香,耿绿琴不禁生出几分暇想,远山会有盛开的雪莲吗?

想想后世多少经典武侠巨著里提到快烂的珍贵雪莲花,耿同学由生感慨。

时间在不经意间就从指间流逝而去,不知不觉中她离京也大半年了,眼瞅着就往一年奔了。

她的清史并不好,不清楚这场仗打了多久,但结果她是知道的,胜利嘛。不管用多少将士的鲜血换来的,终究彼方赢了这场战争。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打的几场仗太过频繁,耿绿琴觉得她的情绪无形中就带了几分沉重,虽然十四他们极力避免,可是她仍旧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一些伤兵。

身在军中,那些怎么可能完全避得开,尤其她还是个喜欢没事四处趴趴走的人,十四能管住那些人不到她的营帐附近,却不太可能管住她的双脚要往哪奔。

“小图。”她轻轻地出声。

“奴才在。”

“你说,是不是自古以来边关的风就总是比别处的要寒冷一些?”

图蒙海没有接话,他想主子也不一定是真想听他回答。

“小图,那个方向应该就是青海湖了吧?”贼心不死的耿绿琴带了几分向往的指着东南方问。

“主子要去,奴才便护了您去看也就是了。”图蒙海非常自动自发地说。

耿绿琴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不合适。”

“没多远。”图蒙海如是说。

耿同学心说:那可不是路程远近的问题,它涉及到有无军规军纪的问题,老娘我就算顶个监军的帽子,说到底还是个受管制的。

“等仗打完了吧。”那个时候应该就没啥问题了。

“想去便去吧,无碍的。”

十四突如其来的出声吓了耿同学一跳,所幸她这些年被吓得也习惯了,淡定的速度简直堪称神速,几乎看不出她有被吓到。

“奴婢给十四爷请安,这么晚爷还没睡啊?”

“爷巡营。”

“那爷继续,奴婢不打扰您做正事。”该干嘛干嘛去,你巡营,老娘我继续向往我的青海湖。

这才真是望梅止渴啊!

“已经巡完了,看到小四嫂在这边,便过来看看。”

“那爷早些安歇吧,这几日军中事务繁杂,养足了精神才好。”

“小四嫂怎么还不睡?”

“今夜星光灿烂,奴婢心情还好,想着多欣赏一会罢了。”

“今晚的月色确实不错。”十四对此表示赞同。

“十四爷要吟诗一首应应景吗?”耿绿琴很顺嘴地调侃了句。

“小四嫂要合一首吗?”

靠之!

被挤兑了,她哪里会吟诗啊,她也就背几首古诗还行,顶天了来首打油诗,要那种对仗工整押韵的简直要她老命。

死穴啊死穴!

丫的,十四丫个不厚道的!

“奴婢还是回去洗洗睡了。”惹不起老娘我躲得起。

十四忍不住笑出声,“爷不过随便说说,你还真跟爷生气啊。”

“奴婢没生气,实在是奴婢拿做诗没辙,碰到了只好闪了,否则就只能丢人了。”

“像小四嫂这样有才气的女子已然是不见的,小四嫂太谦了。”

“谦虚使人进步。”耿同学很自然地说出了打小就学到的名言。

十四忍不住又是一笑,“你若想去青海湖,改天我派人护送你过去。”

“不必了,十四爷,等大军班师回京时容奴婢去也是一样的。”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爷派人护送动静太大,如今正是战时,此事不妥。”

“可不派人护送,爷怎么放心你自行前去。”

“所以等仗打完吧。”左右你是不可能让我领图蒙海几个人去的,老娘我早认命了。

“也好。”

看吧,先前都是假的,个个心里都有后招。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主子,外面冷,您当心。”随着话音,春喜手里的油伞撑到了主子的头上,又将一只小手炉递了过去。

“没事,”耿绿琴笑说,“春喜,你别把我当成那种一碰就碎的瓷器,主子我真没那么娇气。”

“用心伺候主子是奴婢份内的事。”

耿绿琴也不跟春喜这长在骨子里的尊卑观念去做斗争,只是转头继续去看天下飘落的雪片,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说,锦秀这会儿应该到京了吧?”

“应该吧。”

耿绿琴有些惆怅地看着白茫茫的天际,“好端端的怎么非要接回京呢,难不成我就这么像后妈吗?”

春喜掩唇笑,心说:那是王爷想小格格了,要不是主子这身份不能回去,怕是王爷早让人连主子一起接回去了。

“快过年了,某四却把小锦秀接走了,这个年我还怎么过得热闹啊。”耿同学因为此事对某四那是相当的不满。

听到耿同学这句叨念的人彼此望望,心说:就小格格不在主子您的跟前,您也是从来少不了热闹的。

而对于自己主子口里“某四”的称呼,他们很有默契的选择了听而不闻就当吹过了一阵风。反正这称呼王爷自己也不计较,他们就没必要替主子担心,只要当自己没听到就好。

耿绿琴欣赏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心想:娘的,怎么无论到哪里这送礼的歪风邪气都他令堂的刹不住呢?她都已经被发配边疆了,还得给这边几位爷送生日礼。到底关她毛事?

更可气的是,这几位爷的生日那基本是连一块的,是完全呈接力存在的。

她的荷包在大出血……

耿同学觉得自己很受伤!

在这么个屋漏遇连夜雨的情况下某四粉不厚道的插了一杠子,把她的宝贝女儿抢走了,这是何等的没天理啊!

啊……耿同学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娘的,某四,不就是去年她出京的时候太匆忙后来把丫生日给忘了吗?今年丫就在自己生日前夕把女儿给抢走了,哪有人这么小心眼的?

“春喜啊。”

“主子。”春喜有些莫名,感觉主子的语气神态有些怪怪的。

“去年,你是不是忘了提醒我王爷的生日了?”

春喜神情大变,惶恐地道:“奴婢该死。”

耿绿琴无语望天,如果春喜该死的话,自己岂不是罪无可恕?

春喜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她马上进而联想,急忙补救,“主子,王爷的生日快到了,今年您可不能再忘了。”

她倒想忘来着,可是某人不是拐弯抹角地提醒她了么?

丫的,某四,不就一个烂生日么,不就一份官样生日礼物么,老娘我不在京里,福晋做戏做全套一定会替老娘备一份的,至于这么斤斤计较么?

想归想,事儿还是要办的,于是耿同学就说了,“古尔泰,你陪春喜到城里置买些本地的特产,然后送到驿站让人送回京。”

然后旁边跟着某琴的几个人不约而同有心里对远在京城的某四表示了深深地同情,主子就是这样打发七爷、十爷他们的,并且打算继续以此打发后面要过生日的十二爷、十四爷,王爷虽然插了队,但依然被这样打发掉了。

曾经,某七和某十也曾对此表示愤慨过,不过,被耿同学轻飘飘一句“战时一切从简从简啊”给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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