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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138)

买点特产用不了多少时间,只是当天色越来越晚,春喜却仍然不见踪影的时候耿绿琴开始觉得不对头了。

“找,赶紧去找。”边城这种地方说白了那就是一个“乱”字,再平静的表象也掩盖不了边城人心的惶恐与浮动。

打仗这玩意儿那不是玩的,今天你是赢家没准一个大逆转你就是落败的那一方,所以边城总是有一种风雨飘摇的感觉。

很快,扎克伊回来报告了,春喜失踪了,古尔泰仍然在城里找。

耿同学怒了。

“古尔泰那头猪,他怎么连一个大活人都给我看不住?脑子里装的全是草吗?”

咆哮!

没错,耿同学确实在咆哮!

这让听到风声的十四一进帐就欣赏到了百年难遇的奇景,那个向来凡事不挂心,没心没肺的仿佛已经跳出红尘三界外的女人在咆哮,在对着她那帮手下在吼,吓得她那帮手下个个噤若寒蝉。

“还有你,扎克伊,你不帮着找人回来报告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晚一秒春喜都可以万劫不复的?滚出去给我继续找,找不到你们谁都别回来,春喜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杀了你们。”耿绿琴已经处于爆走状态。

“奴才这就去。”扎克伊一边抹着额头不自觉冒出的冷汗一边起身急急往外奔,甚至连给刚进来的十四请安也顾不上了,主子头次发这么大的火呀,简直堪称火山爆发,他绝对有理由相信春喜有一点损伤那后果绝对很可怕。

“小四嫂,我来之前已经派出人手去找,不要太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春喜她是个姑娘啊,这兵荒马乱的地方,天知道会出什么事。”耿绿琴有些慌,眉皱得紧紧的。

十四忍不住在心里小声说:你也是个女人,以前还不是一个人在外面蹦达。

可是,十四忘了,耿同学这样的女人不多,在这个时代像她这样的那就更是凤毛麟角。

“不行,我要出去找。”

“这不行。”十四断然拒绝。

“十四,今儿你别给我端爷的架子,我说了要出去就一定要出去,除非你能让我马上看到完整无缺的春喜,否则我今儿打死都要出去找她。”耿绿琴决然地看向十四。

十四怔了下,尔后皱眉,“小四嫂,爷不可能放你出去。”

“是吗?”耿绿琴不无鄙视地扫过在场的人,“你们知道这时候要去什么地方找吗?知道找到了万一是最坏的结果时要怎么安慰春喜吗?要怎么善后吗?”

所有的人一怔。

“你们不会知道的,始终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尤其我还是她的主子,她的姐姐。”最后一句,她说的异常用力。

“小四嫂。”

“十四爷,要么,你让路,要么,你让人打昏了我关起来,否则我今天就算违抗军令那也是一定要出去的。”

十四面对面前抓狂暴怒的耿同学,不由自主地就让开了路,然后她就一阵风似地奔了出去,后面图蒙海寸步不离地跟着。

“来人,派人跟上,她要出了一丁点儿事,提头来见。”十四的脸色一沉,声音也变得冷嗖嗖。

“嗻。”

一群抹着冷汗的兵士就追着飙出大营的耿监军去了。

“搜,青楼楚馆酒肆平民窟,偏僻废旧的巷子破屋,越不起眼的地方越要搜得仔仔细细,再派人去当地大户查,还有素日声名狼藉的地痞流氓一个别放过全给我抓起来。”

这是耿同学下达的指令。

这样的指令十分的有效。

这就是一次毫无征兆规模强大的扫黑行动,一时间边城鸡飞狗跳,在原本应该静肃的时候变得热闹滚滚杀气腾腾。

春喜被找到的很快,春喜一边哭一边向自己的主子汇报了情况,她被人在巷角用麻袋一蒙就拐走了,然后被卖进一间青楼老鸨还没来得及灌她药酒逼她接客时,一群官兵就涌了进去,然后她就被救回来了。

看到春喜全胳膊全腿的回来,耿同学也恢复了正常,笑着说:“哎呀,事实证明呀,这人不能太出挑的,瞧咱们家春喜这一枝芙蓉春带雨的俏模样,那是真招人爱,所以就把色狼给招来了。春喜啊,下次出门蒙面纱吧,安全。”最后她慎重其事地建议。

“主子——”本来还在抹眼泪的春喜被自己主子弄的哭笑不得了。

该散的人早就散了,剩下的全是耿同学身边的人。

而古尔泰跟扎克伊两人笔挺挺地跪在地上,压根连头也不敢稍微抬那么一下下,他们的主子打他们服侍以来这是头一次光火,他们可不敢大意。

“古尔泰你们也别跪着了,是我大意了,本来就不应该派向来粗心大意的古尔泰跟春喜去,以后我会注意的。”

古尔泰被自己主子说的冷汗涔涔之余又一脑门的黑线,他被鄙视了!

“这个社会太乱啊,女孩子总是要多长几个心眼的。”耿同学感慨了,想到了另一个时代,那是为人父母者,尤其是家有女儿的父母时常叨念的一句话。不过,她家老妈时常叨念却是“小如呀,你能不能适当地温柔一点,咱就骗也得骗一个傻女婿回来给我当儿子不是”。

“主子——”春喜忍不住又开始抹眼泪,她听说了,听说主子今儿为了她大动肝火了,她感动死了,“您对奴婢真好。”

耿绿琴伸手拍拍她的肩,叹道:“好不好的吧,咱们也一起这么多年了,跟着我你没少提心吊胆,主子我能给你作主的时候就绝对不会推卸责任。”

“主子——”春喜流眼泪,跟着您这样的主子就算有时会提心吊胆,可是我心甘情愿啊。

“好了,没事就下去休息吧,今儿受惊了。”

“奴婢告退。”

送走了春喜,遣退了古尔泰跟扎克伊,耿绿琴吸了口气,站起来,说:“小图,走,该我去跟十四爷赔罪了。”

图蒙海保持着高度沉默,不过倒是十分肯定的认为十四爷不会难为主子。

事实上,十四也确实没难为耿同学。

十四只是感慨地说了句:“爷算开眼了,你护这些奴才能护到这个地步,也不怪他们对你死心踏地。”

耿绿琴心下颇不以为然,她可没这个自信,她身边这些人啊,背后指不定谁家的呢,但是她对那些倒不怎么介意,甭管无间不无间吧,日子处久了,总是情份,情份这东西它千金难买。

“十四爷,您帮奴婢上道请罪折子吧。”耿绿琴说出了自己的终极目的,今儿这事闹得大了,不定京城里的老康怎么生气呢,她还是先自首吧。

“好。”

当天夜里两道折子便加急送往京城——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康熙没有斥责耿同学,因为那场规模空前的扫黑行动,不但揪出了反清复明组织在西宁这里的分舵,还捉了几个敌军的探子,正所谓错有错着,歪打正着,所以功过相抵,不予表彰也甭想受奖。

这让耿同学想到了《亮剑》里李云龙同志的遭遇,自嘲地笑笑也就揭过去了。

等到一切消停之后,耿同学发现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某四的生日礼物她到底还是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个时候想补办那实在是为时已晚,索性便算了吧。

耿同学习惯成自然地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其实也不能怪她了,谁叫当时赶上春喜那事了,后来又担心康熙降旨责怪,光提心吊胆了,谁还顾得上那种鸡毛绿豆的事啊,结果可不就把某四晾起来了么。

心理建设一做完,耿同学就坦然了,反正她典型的虱子多了不怕咬,一年是忘,两年也是忘,实在不行,明年接茬忘吧……当然,这个愿望是相当美好的,但具体能否实现恐怕就很难说了。

不过,经此一事,耿同学觉得应该对春喜进行一些必要的防狼训练。

耿同学想让下面的人陪自己演示一下某些动作,不过,在她口头描述一遍后,跟前的几个人立马就矮了半截下去。

他们谁敢跟主子那么亲近啊,那绝对是嫌自己活得太滋润了。

所以说,有时候人的主观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是灰常残酷的!

耿绿琴不得不放弃亲身演示的可能,改为自己口述让古尔泰跟扎克伊合作演示。

可是,看到春喜的学习进度后,耿同学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姐妹们,您学得实在太不专业,简直太过斯文了,这还防什么狼啊,还不如直接对狼说“来吧,来劫我吧”。

“春喜,你可让主子我说你什么好啊。”她还是什么也不说了,内伤。

春喜无措地揪着手里的帕子,脸有些红,呐呐地道:“主子,男女授受不亲,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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