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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154)

“高勿庸,”耿绿琴压低了声音,“能不能给我找本书看?”干坐很无聊了。

高勿庸笑了笑,“奴才给主子拿去。”

耿绿琴忍不住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李德全,又朝高勿庸离开的方向瞄了一眼,为什么她老觉得这在皇帝身边的人都这么诡异呢?

结果,耿同学不一注意就在养心殿的西暖阁呆了几乎一天,连午膳都是跟某四一起用的。

说到某四的午膳质量,耿同学就忍不住对老康曾经的丰盛嫉妒怀念之,好歹她以前也经常混吃御膳的呀,都是皇帝,到某四这儿就太简约了。

等到太阳都歇班回山后时,雍正终于有空召某人到跟前问话了。

“见朕有什么事吗?”

耿同学已经完全没脾气了,老实地说:“奴婢想请皇上派两个人把春喜换回来。”

雍正看了看她,瞧她那一脸的平静加淡然,心里就不免有些动气,“就没别的话对朕说吗?”

耿绿琴抿抿唇,瞅瞅西暖阁此时就剩他们两个人,便往某四跟前凑了凑,很诚恳地说:“奴婢又闯祸了,爷您看着罚吧,可春喜还是得先换回来。”

某四瞪她一眼,她一直就是这么个油盐不进的样子,他真是拿她无可奈何,她认错从来很认真,但也一直知错不改,屡教不改。

勇于认错,死不悔改,那说的就是耿同学这样的。

“皇额娘还好吧?”

“很好。”已然是乐不思蜀了,把您跟十四抛弃了,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后她老人家在她锲而不舍的劝说下已经放平心态了。

“怎么还想着回京来呢?”某四不咸不淡地问。

耿绿琴心说:我拐跑了你老妈怎么地也得因来报备一声呀,要我自己跑了,打死我也不会回来的。嘴上说:“奴婢这不是舍不得爷吗?。”话说的相当自然流畅,一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朕看是舍不得弘安吧。”

被人戳破心思的耿同学毫不怯场,微笑道:“爷把奴婢看成什么人了,奴婢怎么会那么没心没肺的,况且奴婢答应过要陪着爷的嘛。”一切可以拿来用的借口都要毫不客气的拿来,先糊弄过去再说。

“哼。”雍正轻哼一声,“朕还以为你早忘了呢?”

“怎么会呢,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奴婢这点信用还是有的。”背信就背信吧,反正她以前没干坏事不也被罚得穿越到这里来了么,还特点背的整给某四当小老婆了。

“回宫这么久今天才来找朕?”

丫的,他还没完了?

“奴婢怕爷正在气头上奴婢过来会自讨没趣。”耿同学有一点儿很好,那就是该诚实的时候绝不说假话,该低姿态的时候绝对放得下身段,抹得开面子。

“爷还以为你真什么都不怕呢?”

“那怎么会,奴婢的胆子还是很小的。”

雍正被她的语气神态给逗得忍不住微笑起来,“过来给朕捏捏肩背。”

“嗻。”

耿绿琴心里呼出一大口气,想着警报总算解除了,谢天谢地!

当晚敬事房记载裕嫔侍寝,因妃嫔留宿帝寝整晚于制不合,故未全部如实记载。

第 134 章

因为弘安没有上玉碟,所以耿绿琴可以亲自带他,同样没上玉碟的锦秀也在她跟前蹦达着。

看着自己的额娘抱着幼弟坐在椅中,妹妹半蹲在跟前探头看,屋内的气氛说不出的和乐安祥,这让相携而来请安的弘历弘昼非常的嫉妒加羡慕。

同样是额娘的儿子,他们却没有这样的幸运可以常伴额娘身边。

“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在我这里就少来这些虚礼,只要你们两个健康快乐,额娘自然就吉祥了。”

弘历、弘昼笑着围上去,看额娘怀里那个粉嫩的婴儿。

“额娘,弟弟真可爱。”弘历笑着伸手摸摸弟弟的小脸蛋,惹得他咯咯笑。

“你们小时候比他还可爱。”

弘昼笑,“真的?”

“当然是真的。”耿绿琴伸手摸摸儿子的头,心里再一次对清朝的半瓢发型表示鄙视。

弘昼有些憨憨地一笑,“额娘,我不是小孩子了。”

耿绿琴亦笑,“在我眼里你们永远是小孩子。”

弘历看着小弟,不无羡慕地说:“当小孩子真好,可以被额娘这么抱着护着。”

耿绿琴拍拍他的肩,微笑道:“傻孩子,就算你七老八十了,在额娘跟前你还是孩子,还是可以跟额娘撒娇抱怨,额娘只要有能力就一定会护着你,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弘历扬唇微笑,眼神坚定地看着母亲,“儿子长大了就该儿子护着额娘。”

“有志气。”耿绿琴欣慰地点头,未来的乾隆呀,确实有能力为她保驾护航。

母子四人有说有笑地围坐在一起,难得中午还一起用了膳,然后弘历弘昼就不得不跪安了。

皇子一成年便有了许多的束缚,这是皇家人的无奈。

临近年关的时候,春喜也回到了宫里,跟着自己的主子热热闹闹地一起迎接新年。

雍正有时忙得疲累时就会到耿绿琴这里坐坐,在这里他可以卸掉一身的重负,只是单纯地休息。

她从不争宠,又总油盐不进,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依然能带给他独有的安心与愉悦。只要她在,他便心安,在这偌大的皇宫中,他这一国之君要找一个清静的所在却反而很难,而她倒似乎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悠然自处,笑对人生。

弘安已经跌跌撞撞地开始走路,锦绣的武功也越来越好,常常是锦绣在院子里舞刀弄剑上窜下跳,而耿绿琴则看护着儿子学走路,春喜那些人就在旁边伺候着,看着。

在这红墙绿瓦的紫禁城中,这里仿佛自成一隅,不受外界的影响而自得其乐。

耿绿琴如今很不喜欢侍寝,那什么绿头牌还好,就是一想到要被洗白白披件大氅裹着抬进皇帝寝宫,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侍寝有毛好啊,她实在不明白,像货物一样被搬进去又搬出来,真是没尊严。

为此,向来不太钻营的耿同学撒了大把的钱出去贿赂敬事房太监,千拜托万拜托,让他们一定把有她的绿头牌永远冷藏。

雍正后来知道了事情真相,给了敬事房的太监好大一顿排骨吃,他说怎么老看不到某人的牌子,本来以为是别人使了坏,结果是她自己行的贿,他就那么不受她待见是吧?

这事恼得雍正爷简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明面上还什么也不能说,最后还是高勿庸说了个主意。

然后,裕嫔娘娘好好的主子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逍遥快活,被整成了养心殿当值的贴身小太监,把某琴郁闷个半死。

“给爷磨墨。”雍正爷一脸正气地说。

“嗻。”裕嫔娘娘暗自磨着后牙槽,心说:丫有本事天天叫老娘来当小太监。

你说这都什么心态啊,典型的见不得穷人过个年。皇帝你当着,苦自然就得自己受,这是你自己争来的,她毛也没争,怎么也得搁养心殿里罚站啊?

耿同学觉得这实在没天良,她灰常不平衡。

然后,到了晚上耿同学悲摧地发现她白天当某四一天跟班,鞍前马后地忙一天,晚上还得当某四的抱枕,帮这位爷揉肩捶背有时还得尽尽夫妻义务满足某四的需求。

当然了,她也不是天天当差,否则她闺女只怕要造反,被宫里其他人发现某四也不好自圆其说。

然后经过一段时间后,耿同学总结出来了,每当某四政务繁忙或者动了点不纯洁的念头时,她就会被高勿庸那厮叫去当小太监。

真是他母亲的……擦,她表示对高勿庸这老小子很有意见,八成那损主意也是他出的。

于是,虽然敬事房不安排了,可是某琴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侍寝非但没少反而变相的变多了,这真是得不偿失啊。虽说去某四寝宫不一定就尽义务,但是她对当按摩女也是有很大意见的,某四睡着她捶着,她谋杀亲夫的念头都有了。

想法耿同学很多,但也只是想想,有时看某四操劳一天的国事确实很辛苦,她为□的,虽然是小老婆吧,但给他捶捶腿脚,捏捏背的也应该,更何况他是她每月例钱的最终发放人,这点义务是该尽尽的。

总的来说,雍正爷跟裕嫔娘娘的相处还是很融洽的。

时间走到雍正三年十一月,一向体弱的小年糕病重。虽然雍正一再恩赏加封,但终究未能让她的病有所起色,最终撒手西去。

自古红颜皆薄命啊!

耿同学在自己的院中听到消息的时候也不免唏嘘,她知道接下来就是年糕的哥哥年羹尧同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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