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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168)

“娘,什么事啊?”

“问题严重了,你家老爹恐怕准备棒打鸳鸯了,你这事有麻烦了。”

“啊?不会吧?”锦绣抓住母亲的手,“娘,您说过要帮我的。”

“我这不是正在想辙嘛?”

“您想好了没?”

“没有。”裕妃娘娘十分干脆地说。

“娘,别开玩笑了,都这个时候了。”

“唉哟,看把你急的吧,你爹反对也不是没有他的道理,你选的这男方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可是,娘您不是这样看的啊。”

“我跟他们自然是不一样的。”皇权与那些反皇权的在她看来不过两方利益的纠葛罢了。而那些与她这样小人物出身的平民百姓而言毫无关系,她只想有口饱饭吃,有张床睡就好,日子平淡才是真实的。古话说的好,家有广厦千间,只得一间眠,家有万贯家财,离去也只得孑然一身。

“那现在怎么办?”

“看样子我是不能再拖着不回去了,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事情按部就班就好,别急,常言说忙中就出错,咱不找那晦气。”

“可爹——”

“我回去做他的思想工作,你自己也绷根弦,万一哪天要是真露馅了,你得有说辞。”

“这好难的,娘,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也假不了啊,父母又不是我又选择的。”

“这个说辞可以一用,但尚不足以说服某些人的。”

“娘,您一定可以的。”

“嗯,帽子戴得不低。”

“娘,您不回去成吗?”

“我要不回去你这事铁定没戏,你现在的答案呢?”

“那您还是先回去吧。”

“见色忘母!”四字评价。

第 147 章

决定动身回京的前一天,裕妃娘娘跟某九见了一面。

见面的地方是一个四面环水的凉亭,图蒙海三人以及各自守了三面,还有一个方位是由好奇心快被猫抓破的锦绣格格自告奋勇守的。

只可惜,直到最后锦绣也没能听到自己额娘跟九叔说了些什么。

“九爷,十三爷就拜托您了。”

某九看着她,眉头微微蹙了蹙,“你这么做真不怕回去四哥找你算账?”

耿绿琴嘻嘻一笑,“我这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谢了。”

“九爷这谢可怪呀。”耿绿琴笑。

胤禟难得正色地道:“你这是替八哥谢你。”

“您怎么就不替自己谢我呢?”耿同学十分好学地问。

某九立马很蔑视地瞥了她一眼,“先把爷的银票还来,爷再谢。”

“谈钱就伤感情,九爷,别这么抠门,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正好救济我这样的俗人,像您这样高风亮节两袖清风的世外高人哪会对那些黄白之物有兴趣,对不对?”

“不对。”某九毫不犹豫地否认。

“九爷,做人何必这么锱铢必较呢,男人就要有男人的胸怀,否则便失了风度,落了小气,变得俗气,活得泄气。”

……

胤禟再次明白不能跟某人说话太多,一多就容易中风。

以前她就跟他挺随便,现在就更随便了。同理可证,以前他就拿他没什么办法,现在就更没办法了。

“九爷,我是不反对你跟十三爷留下来继续看热闹兼暗整甘家小子,但是,”耿绿琴顿了下,加重语气,“不许给我搞破坏,你们要是让我女儿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婆,到时候咱们可就难看了。”

“就算爷们不搞破坏,你以为四哥为什么召你回去?”某九嗤之以鼻。

“那是我的事,不劳爷费心。”

“行,爷不搞破坏,但障碍爷一定会给他们准备得足足的。”

“这就是变相的搞破坏。”

“这只能算是变相的考验。”

“虽然很缺德,但我觉得以九爷您的人品能保证到这个程度已经勉为其难了,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毕竟人品这东西实在是外人无能无力的东西。”

某九手里的茶碗愤然摔到了石桌上。

裕妃娘娘动作迅速地跳到一边,颇为不齿地道:“用不用这么激烈啊,不就说两句实话吗?这年头说实话也太困难了。”

“你那是实话吗?”

“怎么不是?”耿同学坚信确定以及肯定自己讲的就是事实。

“你那是毁谤。”

“基本上我觉得毁谤这词不太可能用到别人对你的指控上。”

“老四直到现在还没被人气死,爷真替他觉得庆幸。”

“好说好说,几时把你气死了,就轮到四爷觉得庆幸了。”耿绿琴嘴上半点不饶人。

“废话说完了,你还不赶紧走人?”

“南京这是块风水宝地啊,我多呆会你敢有意见?”耿绿琴一见某九要开口,急忙继续往下说,“再说了,这又不是九爷你的地儿,你这管得也太宽了。”

“爷现在就一个希望。”

“瞧你那表情也知道不怎么有利于社会和谐。”

“你这辈子还是不要再出来了。”呆在紫禁城她祸害的人毕竟有限,这一出来范围太大,为了大多数人的幸福,她还是终老宫里最好了。

“恶毒之甚莫过于此。”耿绿琴下了定论。

其他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在亭里说了些什么,但看那情形也知道谈话内容十分不和谐,场面太过火爆,就差上演全武行了。

千不愿,万不愿,再不甘愿,耿绿琴也仍然踏上了回京的路。

然后在离开南京后不久,他们的船在运河上看到了天地会总舵主洪文渊乘坐的小船。

看到洪文渊的时候,耿绿琴并没有太吃惊,她一直就在想到底这位总舵主几时才会就他徒弟跟锦绣的事来找自己做一番恳谈,结果一直等到他们离开南京,他才有了动作,果然觉得住气。

春喜奉上了香茶点心,然后跟其他人一样退开合适的距离,不打扰两个人谈话。

“夫人觉得这桩婚事合适吗?”

“无所谓合不合适,以前曾听人讲,男人与女人这辈子就一直是在寻寻觅觅,寻找着自己合适的另一半,有的人幸运遇着了,有的人不幸,找了又找又始终也没能找到,所以人世间才会有这么多的离离合合。”

洪文渊微怔,尔后道:“夫人的话颇有几分禅机。”

“其实,总舵主,”耿绿琴目光落到河面上,微微一笑,“合不合适我们这些局外人都是没什么发言权的,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夫人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少泽知道了李姑娘的身世。”

“那又如何?就像我跟总舵主一般,我们立场不同,身份不同,依然可以坐在一起喝茶看风景,人生,其实一切皆有可能。”

“在下说不过夫人。”

“因为我有理。”

“可如果将来事情发展不像夫人想象的那么美好,又该如何收场?”

“是悲剧还是喜剧不到故事的最后谁也不知道,而且说不定悲剧的最后来一个喜剧大逆转也未可知。”

“如果恰好相反呢?”

“总舵主,”耿绿琴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做人不要这么悲观,否则做什么事都不容易成功的。反清复明的大业任重而道远,千万别现在就放弃自己的理想。”

这下不但洪文渊傻了,旁边的人也傻了。

她确信自己没说错?

主子的立场是不是搞错了?

然而,耿绿琴还有后续的话要补充的,“人,活着就是折腾,甭管折腾的事有无意义吧,总之折腾就值得肯定,否则人生太过苍白,而且不能对我们没做过的事说没意义。”她又一次想起了许三多,丫的好多人对三呆子说过太多有意义的话了,丫真幸运。

最后,洪总舵主长叹一声,“看来在下的担心多余了。”

“所以,这事就顺其自然好了,咱们也别闲吃萝卜淡操心了,这是他们的事,咱们有闲有空的时候打个酱油,捣个小乱也就是了,正角儿不是我们。”

洪总总舵一脸抽抽地走了。

春喜等人再次对自己主子抱以万分景仰的注视。

他们主子的境界已经达到了一个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旁人是归心似箭,搁到裕妃娘娘这儿那就是无比希望这条路走得越慢越好。

当然客观事实总是不以人的主观意愿为转移的,京城还是一天一天的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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