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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169)

耿绿琴回到宫里的时候,某四正病着。

“皇上,身子是自己个儿的,您怎么能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那汤药可苦,不像西药,她一闻那味儿就嘴里直冒苦水,所以她一直努力把自己养得壮壮的,就是拒绝跟中药进行亲密接触。

“咳咳……”雍正爷用目光剐了自己的妃子两眼,合着她以为他乐意怎么着?

“奴婢都不用问,就知道皇上一定没学那幅画上的人把心情放开了,这人心事重了,人的精神就差。再加上皇上您日理万机,事必躬亲的,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是遭不住的啊。”

“你就怕朕舒心是吧?”

“……”耿绿琴困惑以对。

“把人交给他照看,你存心是吧。”

哦,原来是十三的事啊。

裕妃娘娘心领神会,嘴上说道:“病人是要养的,尤其那种病,养就得进补,进补那就得花钱,钱这东西是好东西啊,皇上您说呢?”

雍正爷嘴角抽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同情老九。再想到当初那满满一匣子的银票,他就觉得现在自己九弟那心情也不见得比自己好到那里去,心里顿时就平衡了。

“那甘家呢?”

“这个呀,俗话说堵不如疏。咱们大清入关都这么些年了,他们虽然一直没消停过,可到底折腾不起什么大浪来。再说了,要瓦解敌人,最好的办法那是从内部腐蚀。”耿同学振振有词,其实她压根没腹稿完全想哪说哪儿,整个顺嘴说。

“腐蚀?”雍正爷对这个词相当地不感冒。

“他们要反就让他们反,反正下面不成材官员也有,让他们顺便给清理清理也就是了,还省了咱们的人手,何乐而不为呢。”

雍正爷悟了,心说:你打的竟然是这么个主意。

“所以,爷,这事您就甭操心了,谁把谁带沟里还不一定呢。”

雍正爷于是点了点头,表示此事他暂时不追究了。

因为,他相信就算将来事情发展有所偏差,有她在,偏差的方向被她拉回来再拉得离题万里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正文 第148章

某九说到做到,坏人姻缘的事做得如火如荼。

身在深宫的裕妃娘娘之所以这么清楚,那是因为自打她回宫之后,一直过了两年,也就是雍正十年的时候,她可怜的女儿才最终得以出嫁,想来这两年跟她那两个腹黑的叔叔做斗争十分之辛酸。对裕妃娘娘来说,最扼腕的莫过于——她没能亲自见证这热闹滚滚的两年。

皇宫上空的天也很蓝,云也很白,偶尔也能有一两只鸟雀飞过。

有时候耿绿琴站在院子里看到那些小鸟飞过,心里极度不平衡,忍不住就会让身边的侍卫想着法地把鸟给打下来,关到笼子里呆两天,然后再放了。

弘安那不孝的孩子,前两天跟着他那不着调的二哥出宫去,本来说是去瞧瞧来京探亲的弘时哥哥,结果就成了打狗的肉包子,一去无踪影了。

耿绿琴对此很不爽,但也无可奈何,谁叫她长不了翅膀飞不出去呢?

日子一天天过,几个月过,后世闻名的圆明园阿哥弘瞻出生了。

这几年后宫里一直挺静的,这冷不丁的有人冒了头,由贵人而升谦嫔的刘氏立时就成了其他人眼袖的对象。

耿绿琴也是见过这位谦嫔的,模样挺水,又胜在年轻自然要脱颖而出并不足为怪。

但她觉得过于冒尖并不太好,不过,她想,过些日子,这位少女也就懂得其中的厉害关系了,而那与她并无关系。

裕妃娘娘低调本分地呆在她的安馨院,除了偶尔祸害一下天空路过的鸟雀,基本是与世无争的。

宫里的人都知道永寿宫的这位主子素来是不大喜欢抛头露面的,当然,也别有谁想去招惹这位看着好像不怎么得宠的资深后妃。

曾经有人无意中看到小太监打扮的裕妃在养心殿出没,尔后起而效仿,结果却是被雍正帝厉声斥退,就此失宠,然后所有人便都知道了,有些事那位主子能做,她们却是万万做不得的。

这就好比先帝的内侍总管李德全被她称为谙达,在先帝亡后又留在了她的身边侍候,这宫中的老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也只有一些新进宫人不明深浅才会错打了算盘。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漫看天边云卷云舒。

宫里的人觉得用这两句诗来形容裕妃的性子那是最合适不过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位在他们眼里无欲无求的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出宫去,而这个念头却是最最胆大妄为的想法。

时间越接近雍正十三年,耿绿琴就越此忐忑,她总感觉事情不会一帆风顺,那种感觉挥之不去。

而这感觉在十二年末的时候终于被落实了——年过不惑之年的裕妃娘娘中大奖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雍正爷龙颜大悦,扔下手边那一大堆的公务直奔永寿宫而去。

彼时,自打被太医在诊出喜脉就一直苦着脸的裕妃娘娘正无比惆怅地趴在院子里的小矮几上。

远远地穿着侍卫服的某八暗自摇头笑笑,负着手慢悠悠地走过。

“这大冷天的怎么让你们主子搁外面呆着?”雍正爷一进来就看到回廊下某个人披着狐裘的身影,声音顿时严厉了起来。

“皇上,奴婢想清醒清醒。”老蚌生珠啊,只有生过的人才知道个中滋味是个啥,她确定不怎么好。

这转过年某四就要没了,这算临别赠礼?

丫的,这也太扯了!

“清醒什么?这么这个表情,太医。”走近一看她的神情,雍正爷立时转向旁边的太医。

老太医赶紧回禀,“回皇上,娘娘一切正常。”

“皇上,奴婢真没事。”我就是郁闷而已。

“还不扶你们主子回屋?”

雍正爷目光一扫,春喜等人马上行动。

耿同学虽然不太想回屋,但怕春喜这些人受责难便也就认命了。

“有什么话不妨给朕说说。”到了屋里其他人都识趣地退下了,只留下帝妃二人,雍正爷坐到妃子身边揽着她说话。

“爷,这算怎么回事嘛,弘历的儿子都大了,我又怀上了,我都当人奶奶了啊。”没脸了啊。

“这算什么事啊,也值得脸苦成这样。”

她自然也知道这事在这个时代没啥大不了的,他的小老婆们都比女儿还年轻呢,只是她个人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裕妃安安稳稳地安她的胎,而宫里对裕妃有孕一事一直讳莫如深。

春喜那天回来说给耿绿琴听,她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某四搞什么?这胎是不打算上玉碟的吗?那怎么也没听他那金口吐个啥玉言出来宽她的心?要不是,怎么会一点风声也不让人露的?

在耿绿琴困惑狐疑中,日子走到了那个历史性转折的一天,而当时她正身怀六甲身材臃肿行动不便,接到某四薨掉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呆了。

半天才回过神来,心里百味杂陈。

这一天,她盼了好久好久,可是真盼到了,心里又觉得空空落落的。

毕竟,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总也不是说说的。

皇帝薨了,妃子们都要去守灵,而就在耿绿琴打算让春喜搀扶自己去的时候,新皇却传来旨意,说裕太妃身有重疾,就不必亲到了。

……

丫的,死小子,谁有重疾了?

没听说怀个孩子是重疾的?

裕妃娘娘虽然对儿子很冒火,但想想不去就不去了吧,那个地方此时一定是悲悲凄凄的,气氛对孕妇也确实不太好。

九月初三,乾隆登基,大赦天下。

而没多久,裕太妃也千辛万苦地讨了旨得已到儿子和亲王的府上生活了。

乾隆当然是不想放母亲出宫的,自己亲妈耶,可惜,玉碟上他亲娘另有其人,而他生母也是据此强烈要求到亲子府上去生活,为此,和亲王小五被自己四哥拿眼刀剜了又剜。

当轿子抬出紫禁城的时候,耿绿琴忍不住掀开轿帘回首宫门,一时百感交集——总算是活着出来了!

出宫的第五天,太妃娘娘就在儿子和亲王府生下了第二个女儿,当时把和亲王给乐得差一点激动得买鞭炮去放。

当然是差一点,这件事是宫廷密事,不能宣扬。

有一天,裕太妃喝了碗补汤后陷入沉眠,一觉醒来却发现天变了。

不不,天当然还是那个天,就是从黑夜变成了白天,地点从和亲王府变成了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厢。

这还不是最惊悚的,最惊悚的是她对面坐着的人。

耿绿琴眼睛眨了又眨,最后才颤抖着声音开腔,“四爷——”诈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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