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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49)

庆朝的官员午餐是工作餐,是在自己服务的衙门里由公家负责派发的,味道上不能苛求,能否吃饱有时都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实在有些人的饭量过于可观了点。

其实,孟学士对修庆律兴趣不大,他对改革公家食堂很有兴趣。

反正都是折腾,孟学士觉得折腾点自己感兴趣的这才是让生活美好进行的前提。

所以,今天吃完工作餐后,孟明远就开始奋笔疾书,他要对食堂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让大家爱上食堂。

干什么事热情最重要,热情饱满的孟中丞孟学士在下班前就把一份食堂改革的草拟方案弄了出来,然后高高兴兴地下班回家。

心情一好,看什么都是阳光明媚的,就连持续保持阴雨连绵的天气都没能让他的心情跟着低沉。

晚饭便进了内院到李氏的秀苑和她一起用。

孟明远的到来让李玉娘心生欢喜,嘱咐院里的小厨房做些老爷爱吃的,又叫了儿子到身边逗乐。

“爹爹。”孟伯毅爬上父亲的膝头,小脸粉妆玉琢的是一个十足的小正太。

孟明远抱好儿子,“在家里有没有听话?”

“我有。”孟伯毅吐字清晰。

孟明远慈爱地摸摸儿子的小脑袋,这个时代的孩子年岁不像后世那样算,小家伙实岁不到三周,但外人看他已经是四岁的孩子。

李玉娘坐在一边温婉地笑道:“毅哥,快告诉爹爹你又认了几个字。”

孟明远微微蹙眉,虽然知道李氏出身大家本身又习文断字,有一定的文学修养,但是稚子尚幼,何苦现在就逼他成长?

“毅哥还小,识字只当玩耍,不必太过认真,待到启蒙进学也为时不晚。”

李玉娘的脸色微变,以帕掩唇,轻笑道:“妾也是这般想的,但毅哥上进,对识字读书极有天分,这是像了郎君的聪慧了。”

孟明远压下心头的一口气,李氏是温婉,但是某些时候他倒情愿面对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程氏,笼络程氏要比李氏容易得太多太多。

“我们毅哥只要安稳长大,平顺一生便是极好了,何必要像我一样。”像他有什么好?事事不由己,万事要谨慎。

张妈妈在一边笑着插话打浑,“老爷在外奔波一天,想是饿了,奶奶咱们还是摆饭吧。”小姐难道看不出姑爷已经有些不悦了么?姑爷一直是不喜逼着小少爷读书识字的,小姐操之过急反而不美。

“摆饭吧。”孟明远顺着张妈妈转了话题。

李玉娘垂下眼睑,心里多少有些不郁,毅哥是长子,郎君却似乎并不看重他的学业,这让她如何不急。

接下来的一顿饭便吃得有些闷,孟明远原本的好心情也有些减淡。

饭后,张妈妈早早带了小少爷离开,把空间留给夫妻二人。

☆、40公子风流

房内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的时候,孟明远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盏,朝李氏伸出手,“过来。”

李玉娘的眼圈微微泛红,抿嘴唇,走过去将手放到他掌心。

孟明远握住她的柔夷,微一使力便将人圈入怀中箍在膝头,头挨在她耳侧软声道:“这是又跟我闹的什么脾气?”

“毅哥是郎君长子,要是挑起家业的人,怎么能对他的学业如此放松不理?妾不懂,妾哪里有做错?”

孟明远失笑,“为夫当年六岁才入学启蒙,如今难道又比别人差了?”虽然他是穿越的,但这不需要告诉她。

一句话说得李玉娘哑口无言,这她倒是确实不知的。

“我的玉娘宝贝儿,”孟明远满意地看到李氏羞红了脸,继续贴着她的耳侧说,“你只管好吃好喝好穿戴,好好在床上伺候为夫,旁的事为夫自有安排,这样还不好吗?嗯?”千万别生事,他能给后宅已经都给了,再强求,他只能选择远离。

他能做到善待她们,可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深情以对,把情、爱视为生命的唯一,生活的全部,他做、不、到!

李玉娘嘤/咛一声软在他怀中,被他钻入衣襟的厚实大手撩/拨得心律失控。她根本无法拒绝远郎的求欢,他就是她的魔星。

“远郎……”李玉娘顺着他的动作褪下了自己的衣裳,玉润柔滑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两粒樱/桃微微颤栗,一双玉手已经略带急切地去扯丈夫的腰带,“要我……”郎君有些日子没沾她的身了,她也想得紧。

孟明远顺着身体需求扯落了她的亵裤,将她抱坐在身上。

衣裳半敞,雪肤在激烈的动作中若隐若现,这样的李氏让男人血脉卉张,无法自控。

衣衫半褪的夫妻二人,就在外堂的大椅中进行了一场颠/鸾/倒/凤的极致欢/爱。

如果此时有下人进来,那真真是不能看的。

从欢/爱中回神的李玉娘羞惭无比,在丈夫的身上连拧了几把,啐道:“你这个没脸的,怎么就能在这里就……”

孟明远低声而笑,“你不是也乐在其中?”生理需求一上来哪里还管得什么地点不合宜,再说了,夜间他们房里又没人服侍,想怎样便怎样,怕得何来?

“还不进里面去?”李玉娘捶他。

孟明远随便替她拢了下衣衫,并没有退出她的身体,就那么搂抱着她进入内室,继续夫妻间的男女爱情动作片。

结结实实地要了李氏二回,孟明远偃旗息鼓,搂她入怀说些夫妻间的私密话。

“这样快活么?”

“嗯。”

“那何苦寻那些闲事来让咱们夫妻嫌隙?”

“……”他的子息又非只有毅哥一人,她哪里就真的放得下心?虽说郎君一直对她和程氏一视同仁,但是子女一多难免有个高低。

“夫妻之间信字为要,你若不信为夫,为夫就是剖了这颗心给你也是枉然。也罢,你若执意如此,为夫也不再多说什么,由着你便是。”他在仕途上挣扎得已经很辛苦,不想再过多地劳神劳力了,她若执意那就随她如何吧。

李玉娘听出丈夫话中的疏离之意,伸手搂住他的腰,伏在他怀中带着怯怯地软声道:“郎君莫气,是妾的错,妾只是担心。”

“有时候你应该学学雪兰,把心放宽些,为夫在外奔忙已是身心俱疲,若是回到家中仍再为这些琐事烦心,玉娘啊,我们恐难以白头到老的。为夫也只是凡人一个,生老病死不可避免,一旦精神耗损过甚,为夫英年早……”

李玉娘急急捂住他的嘴,眼中坑了泪,“妾错了,妾真的错了,以后郎君说怎样便怎样,妾再不胡乱行事,妾只要陪在郎君身边就好。”

孟明远笑着吻吻她的手心,把她往上搂了搂,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李玉娘很快就沦陷到他织成的温柔罗网中。

情/事一毕,李玉娘累得沉沉入熟,而孟明远却有些心绪烦乱无法入睡。

他费尽心思不让她跟程氏起争斗,她倒无事生非多思多想起来,是嫌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吗?那他又何苦来哉?由得她们像那些宅斗文一样斗得你死我活又如何?顶多他少进后院罢了,不用做那事他未尝不心松。

有时真想自暴自弃爱谁谁吧,这样的日子他真不想过,像渣兄那样只管自己快意的人生追求他羡慕却始终做不出来,于是便只能这样继续一步一步地挨着。

可这样的日子又要挨到何时?

最初倒也还好,他身上没这么多事,有的是时间收拢她们的心思。可随着官位的升迁身上的职责加重,他应付朝事已是压力重重,再要分神处处顾虑到她们的心情便有些左右支拙。

他能做到的不过就是不让她们守空房,身体滋润,吃穿不愁,过着富家太太的悠闲生活罢了。他若是穿成这个时代的女人遇到自己这样的男人美都美死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无事去生非。

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吗?

孟明远侧身看着近在咫尺的枕边人,如花似玉的容貌,大家闺秀的气韵,一手好女工。下床贵妇,举止得体。上床也颇有情趣,夫妻和谐。可,就是心思有时多了些。

自从娶了她,他身上的衣物佩饰便没再让他人插手,不就是为了让她觉得跟自己贴心么?

孟明远闭了下眼,他难道做的还不够好,不够多么?

程氏最大的优点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费神猜她的心思,哄她也容易。可李氏,就要多费心思。

他是喜欢李氏的温婉,可如今的情形下他倒更愿意面对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程氏,他在外殚精竭虑,回家不想再耗损心力了。

不由自主地,孟明远叹了口气,翻身朝外躺好,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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