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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腰疼脑热(144)

作者: 桥烨 阅读记录

夏许淮心想,难道是今天的酒喝多了,这位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年轻陛下,又要撒酒疯了?

明明想的是夏墨时莫不是喝多了,可夏许淮却觉得自己的头也隐隐作痛了。

他心下暗自纳罕,虽则他没怎么喝醉过,但按理来讲,他的酒量也不至于这般浅吧,难不成,是今夜的酒格外的烈,也格外醉人了?

夏许淮将全身的重心往右侧移动,将重量全压在右边,左手放到太阳穴的位置处,一圈一圈地揉捏着,以消减饮酒造成的晕眩之感。

同时在心中祈祷,只希望夏墨时能尽快好起来,早日恢复正常,否则以这小祖宗的脾性,倘若真要闹出什么事情,到时候要焦头烂额的又是自己。

这么想着,夏许淮的身体又往外侧挪了几许。

可他却忘了自己现在是单手撑起了全身的重量,又因为特意与夏墨时保持距离,而支起了上半身,再加上这酒有点令人迷醉,突然这么一挪动,便骤然有些吃力。

他一时失手,身子往右侧一歪。却没摔下塌去,而是被一只手给拦截了下来,这只手的主人,正是夏墨时。

只见夏墨时单手覆在夏许淮的背上,将他的身形稳住之后,顺势将人往里捞回了一点。

又移到他后腰的位置,一按,再一扣,将人扎扎实实地搂在了怀里,俩人来了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你看看你,这个床就这么点大,再往外移,你就栽下去了,幸亏有我救你。”

救命恩人夏墨时笑得得意洋洋,神色时而迷离,时而清醒,说出来的话,却让夏许淮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以至于出现幻听了?

他说:“今夜,我随你处置。”夏墨时的眼神似两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都想把对方的衣裳割裂、扒开,这其中的意思,太过明显,明显到夏许淮想要当做没听懂都不行。

在夏墨时无声胜有声的催促下,夏许淮硬着头皮,缓缓解开了身下之人的衣物,随后又剥开了自己的,直至坦诚相见,主动覆了上去,两人肌肤相贴,唇齿间吻得细密又缠绵。

从前,他承受过对方那么多次或温存或狠厉的亲近,对于个中流程,他并非不知。

甚至在几次午夜,都出现过现在这般的场景,只不过,曾经那些他所知的自己主动的场景,都是在梦中,如今,却真真实实的变成了现在这样。

夏墨时说得不错,夏许淮是一个聪明之人。

这种事情,他虽然是第一次做,却也是不慌不忙,徐徐而行,比之夏墨时,他的进攻少了几分攻击性,而多了三分温柔,柔和了这浓浓夜色。

夏墨时在他的锁骨上烙下一个红印,神色懒散地躺在床上,双眼微眯:“看不出来,夏卿的技术还不错嘛,只是不知,你是身经百战,还是无师自通?”

“陛下过誉了。”夏许淮又是一个挺身,气息却不见丝毫紊乱,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隐忍。

对夏许淮而言,这不过就是夏墨时的一时兴起,估摸着就是想要看到他脸上失控的表情,但是,他却并不想让人看见,看见自己那样狂放的一面,尤其是在眼前这个人面前。

夏许淮不想深究,也不愿细想对方今夜不寻常的行径,为何夏墨时宁愿委屈自己,当真是为了折辱他,在他脸上欣赏到羞愤或是宁死不屈的表情么?

他没打算为对方那无可捉摸的想法,去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更不打算满足夏墨时想要捉弄他的恶趣味。

宣明殿内,只余一室缱绻与旖旎,与殿外呼啸的北风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融为了一体。

事毕,夏墨时跟变脸艺人似的,敛去了方才的不正经,脸上的红晕也逐渐褪去,语气冷冷地说:“你可以走了。”

对于他在瞬息之间的转变,夏许淮一时愕然,今日反常之事太多,他有许多疑问,不知该从何问起。

大概,待得哪天,夏墨时心情大好的时候,也许能够探得一二。

但疑虑归疑虑,夏许淮却也是毫不意外的。毕竟,夏墨时快速变换情绪的能力,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于是,夏许淮也冷着一张脸,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装,还颇为贴心地替夏墨时收拾了一下,给他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才起身离去。

夏许淮走后,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夏墨时从被窝里出来,将被压得凌乱褶皱的衣裳,一件一件地抚平,慢慢套在了自己身上。

行至之间,不小心牵扯到了后腰及臀部的肌肉,两股之间有些微微的颤栗,夏墨时停下穿衣的动作,叹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随后他又思及夏许淮的反应,一个电光火石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做了个赔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