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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媳(36)

“孟尔冬,你别逼我。”风清云磨着牙,一双墨黑的眼眸旋转着风暴吼道:“我再问你一次,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问我,我倒要问你,你做了什么?”孟尔冬吼了回去。

能让宣雨反常买醉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和那些所谓的家人,但她始终不说,他也不好追问,心里大概也想到是为着宣倩柔上头条那破事。

风清云沉默下来,渐渐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良久才道:“我打了她。”

“什么?你他妈疯了。”孟尔冬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几乎没跳起来,反揪他衣领恶狠狠地道:“你凭什么打她,凭什么?你这混账,你几乎害死她你知道不知道?”

难怪,难怪她会跑去酒吧买醉,他就知道,就只有这个死男人,才会害的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只有这个该死的男人。

孟尔冬磨牙切齿,目如利刃,一刀一刀地凌迟着风清云,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大概风清云已死了千万次了。

风清云俨然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眼睛一凛,冷道:“把话说清楚。”

《》第1卷初篇第103章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孟尔冬看着风清云凛然的眼神,脑袋忽地嗡了一声,像是被雷炸开了。

宣雨千吩咐万吩咐让他将那件事烂在心里,可眼下,他却是走了点口风,怎么办?

该让他知道吗?如果是他,断然是想他知道,就要他愧疚,他后悔,他做的好事令到那个女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风清云就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了吧?

但是,小雨会伤心。

他微微敛眉,再抬头时,眼底已是一片冷然,眯着狭长的桃花眼冷道:“我凭什么要说给你听。”说罢,竟不理他转身就要走。

风清云一个横手挡着他的去路,沉着声开口:“孟尔冬,你不要试图激怒我。”

孟尔冬冷睨他一眼,哼了一声,瞪着他挑衅:“想知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查啊。你不是权倾佟城吗,想要知道些什么,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他嗤笑地道:“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满足你的好奇心的好,相信我,那个答案绝对会令你生不如死。”

他甩掉他的手,走到安全门,手握上了门把上又道:“风清云,如果你还有点良心,我希望你不要再接近宣雨,她经不起你的伤害。”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风清云眯着眸子瞪着他的背部道。

“我是在提醒你,我怕你会后悔不迭,她,太难了。”孟尔冬转过身来看着他,眸子里竟带了几分惆怅和疼惜,冷漠地道:“她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所以,风清云,你放过她吧。”

放过她?绝不可能。

风清云抿着唇看着那扇晃动着的灰色安全门,眼中闪过一丝厉光。

她注定了要和他纠缠,他不可能就此放过她,不可能。

想到孟尔冬暗带隐晦的话,风清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冷着脸按下一串号码:“喂,是我,帮我调查一下……”

孟尔冬回到病房,看着宣雨那张苍白的小脸,叹了一声,喃喃地开口:“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做到,你醒来可能会骂死我了。可是,臭丫头,我就是见不得你吃亏,他也该悔恨才对。”

拨了拨她的头发,那张因为高烧而红通通的脸蛋整整瘦了一圈,下巴变得更尖了,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道:“坏丫头,快点好起来,病恹恹的让人看了实在讨厌。”

雪下连天,一夜无话。

宣雨是被饿醒的,她缓缓睁开眼,入目一片的白,空气中有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她的手动了动,感觉到手上有东西,不由顺着过去一看,吊针。

皱了皱眉,她挣扎着起床,茫然地罔顾四周,所有的摆设告诉她,这里是医院,低头看了一眼吊针的手,是谁送她来的?冬子吗?

正在出神间,身侧不远的房门一阵推动声音响起,她扭头看了过去,对上那双惊疑的眼睛时,不由一怔,却随即转了回来。

“醒了吗?”风清云手里拧着一个大的环保饭盒,有丝丝清香味传来。

宣雨不语,眼睛木然地看着自己裹着纱布的手心,轻轻咬着唇。

放下餐点,风清云就欲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却被她下意识地一让,看进她那双充满戒备的眼睛,心里不由一痛。

“我只是看你退烧了没,别动。”风清云抓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一手探向她的额头,虽然还有点热,但好歹已退了大半,而不是如火焚烧一样。

清晰地听到她肚子传来的一个咕噜声,他怔了一下,却是淡淡的拆开拿来的纸袋,一碗清粥很快展现在宣雨面前。

“饿了吧?我买了粥,医生说你这两天只能吃清淡点。”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稀粥,仔细地吹了吹,将勺子递到她的唇边:“张口。”

宣雨冷淡地瞧他一眼,别开脸,漠然地道:“风书记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睛落在窗外的一颗被雪压弯了幼枝的大树,冷然开口:“打了一巴掌,又来给一颗糖吗?”

风清云的手收了回来,看着她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

宣雨唰地转过头来,看着他诚挚的双眸,忽地觉得很想笑,果然是打了一巴掌,又来施颗糖呢。

“书记你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所以不必道歉,我有点累了,不送。”她冷漠地说了一句,也不顾他的反应,径直躺下病床,并背对着他。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磨灭一切伤痛吗?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时光重来吗?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我不会再多说什么,打我也打了,时光不可以重来,我也不想说让你原谅我什么的之类的废话,我不会说。”身后背对着的人淡淡的开口:“我只想说,你,是逃不掉的。宣雨,不管如何,我都不可能放过你。”

宣雨刷地重新坐起身,瞪着他冷笑着道:“是吗?我原不知风书记原是这么多情的种子。”

“你若恨我,那便要恨到极致。”风清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样,你便知道,我这些年的感觉。”

不等她开口,他便转身走出去,临关上房门的一瞬又道:“吃多点,早点养好,别忘了,你还有些职责尚未完成。”

宣雨气极,反手抽起枕头就向他扔去:“滚。”

怒急攻心,胸口一阵疼痛,她连连咳嗽着,喘息着。

风清云,又何苦这般对她,如若不爱,放了多好,何苦彼此纠缠,彼此伤害?

不,现在,受伤害的,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

房门又是一阵推动,她大怒,再度抽起身旁的枕头精准地扔了过去:“我叫你滚,没听见吗?”

“我的姑奶奶,大清早的这么大火气,谁惹着你了?”略带痞气的声音从门口处传了过来。

宣雨一愣,扭头看去,动了动唇,讪道:“是你啊。”

《》第1卷初篇第104章午夜来人

孟尔冬手中拎了一个保温壶走了进来,眼睛扫到那个搁置在茶几上的环保饭盒时,挑了挑眉,却是一瞬便移开眼,看向宣雨。

“这枕头丢得那叫一个精准,看来是活过来了。”他将保温壶放在茶几上,顺带的盖上那只还冒着热气的粥碗,揶揄着道。

宣雨的脸微红,任他将枕头捡回来垫在她的背后,淡声道:“怎的过来了?”

“来看你死了没有。”孟尔冬耸耸肩,将手背放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又摸一下自己的额头道:“没那么热了,但是还得养着,你说你怎么将自己弄成这样。”

听着他语带责怪,宣雨的心一暖,低头垂眉苦笑道:“我也不清楚这副身子咋就这么弱了。”

“弱的,是这里。”他指了指她的左边胸口,不认同地哼了一声,倒出保温壶里的菜心瘦肉粥来:“饿了吧,我吩咐家里佣人做的。”

“嗯,我都快饿死了。”宣雨喵了一眼那泛着菜心粒的粥,扯出一抹笑容,伸手就要接过来。

孟尔冬的手一让,往搁置在一旁的白粥努了努嘴道:“饿的话,那个怎么不吃?”

宣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碗白粥静静地搁在那,冒着热气,笑容敛下,漠然地道:“你到底让不让我吃的,多话。”

孟尔冬吹了吹勺子上的粥,亲自喂她,一边说道:“就你让人不省心。”

吞下那口暖粥,宣雨觉得自己的肺腑都暖了,说道:“是了,小的多得大爷你救命之恩,好心将小女子送来医院就医了。”

“谁说是我送来的?”孟尔冬眉一挑,一边喂一边看她。

咳的一声,宣雨几乎没呛着,昨夜朦胧间,她也看不清楚是谁,不是他,那么就是……

她沉默了一瞬,甩了甩头,转移话题道:“你动作太慢了,我自己来。”说罢,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粥碗,自己吃起来。

孟尔冬也不拒绝,二郎腿翘起,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喝粥,小脸还是一派苍白,呈现着不健康的透明,下巴尖尖的,一头及脖短发拨在耳后,露出白玉般的耳垂。

“我们远东夺标了。”他淡声地开口。

“喔。”宣雨很快就喝完一碗粥,又看了一眼那保温壶,眼中露出渴望,将碗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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