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名门贵媳(37)

“你不问过程?”孟尔冬翻了个白眼,重新装了一碗粥给她问道,虽然是毫无悬念,但她就半点也不好奇?

宣雨搅动着稀粥,看着那绿莹莹的菜心粒在粥水中浮沉,淡道:“我对我们公司有信心。”

这是其一,其二,她也相信风清云不会出尔反尔,那工程,远东的胜算其实很大,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孟尔冬眯着眸,目光古怪地扫她一眼,总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那感觉所为何。

想起昨夜和风清云的对话,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嘴不语,有些事,他插手,反而适得其反,他不想再给她增加压力,更不想在这时让她不快。

“快点养好身子,我没了你,会死的。”他半痞半认真的说道,一脸痞相。

宣雨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知道了,你就知道奴役我,好去风流快活。”

“你知道就好,我那些女朋友可都怨气冲天了。”

“滚。”

病房内,两人愉悦地互相诋毁着对方,气氛一派轻松自在,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门的透明玻璃上,站了一个清冽的男人,目光深沉。

风清云看着宣雨清浅又放松的笑容,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始终是放心不下她又折了回来,却不料,看到的是这样轻松自然的一幕。

没有战火,没有戒备,没有紧张,只有最自在的相处,毫无芥蒂,让他红了双眼。

抿了抿唇,转身离去,这样的场景,他不愿再看下去,因为那令他的心,频临爆发。

入夜,天空又下起了雪,六角形的雪花翻卷着翩然落下,碎碎的,如银白花瓣,坠落人间。

宣雨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从病床上翻坐而起,怔怔地看着窗外的雪花漂落,感觉到脸上一片湿润,她伸手摸了上去,却是梦中落下的泪。

还是无法轻易的去忘却那样的噩梦,依旧在她梦中纠缠着,肆虐着,让人颤抖。

凌晨一片清静,依稀可以听见住院部其它病房里传来的痛苦呻吟声,若有若无,叫人心颤。

重新躺下来,将被子拉过完全盖着自己,试图摒除那痛苦的呼声,隔离一切。

在她以为一切都恢复宁静的时候,房门却忽地响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她闭着目,庆幸自己此时是侧身躺着,背对着来人,尽量保持着平和的呼吸。

感觉到他将自己的被子拉下直肩膀处,感觉到一只带着清冽气息的手在自己的发上拨了拨,她不敢动,也不敢哼声,如同睡着了一般。

安静的听着身后的动静,他轻轻地拉开床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宣雨缓缓地睁开眼,看着黑暗的一点,感觉着身后的人的气息,只觉得眼睛又酸又涩。

风清云是个气息干净的男人,一如现在,带着雪的冷然,又夹着风的清冽,然而,又有着让人眷恋的温暖。只是,那样的温暖,自己抓不住,也要不起了。

黑暗中,寂夜无声,只有时间如流水般,潺潺流过。

像是过了许久,忽地一声叹息过后,宣雨感觉到他站起了身,连忙闭上了双眼。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上,微微的轻痒,他的唇落在她的脸上,如被羽毛轻拂过一般,说不出的柔和痒。

风清云又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再度叹了一口气,才转身离去。

听着房门开了又合,宣雨的眼复又睁开,早已蓄起的泪,从眼角下滑落下来,滴落在枕头上。

曾经相爱的两人,何苦会变成如斯境况?

《》第1卷初篇第105章无赖的风清云

宣雨坐在病床上,抿着唇看着床上的行李,又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眉心拢成了一团。

手中的电话骤响,吓了她一跳,低头一看,孟尔冬大大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她的眉顿时疏开,接起了电话:“喂,怎么还没到?”

“今天怕是要你自己出院了,B市在建的峻豪城出了点事,我正赶过去处理,你乖了。”孟尔冬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夹杂着汽车鸣喇叭的声音。

宣雨的眉重新皱起,担忧地问:“是大事情吗?”

“没,棚架垮了,有个工人坠了下来,受了伤,我过去看看情况,就这样了。”孟尔冬似乎很着急,不等她回答就挂了电话。

“喂喂……”宣雨捏着电话站了起来,然而话筒里却已是传来单调的嘟嘟声了。

峻豪城是远东在B市新开发的一个楼盘小区,正在建,也快竣工了,在这时出现什么大问题可就不好了,对楼盘开卖也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她抿了抿唇,看着床上的行李袋,认命的吐了一口气,将它拿起。

哗啦一声,病房门被推开,她扭头看了过去,脸色瞬间沉下来,转过头来。

住院这三天,他天天晚上深夜都来访,有时呆一会,有时呆上大半夜,也不叫醒她,只是安静的坐着,让她装睡装的很是辛苦。

对于那晚他对她动手的事,她无法释怀,但是,想深一层,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原以为还是像从前一样,他疼宠她如珠如宝,其实不然。

巴掌下,梦已醒,尽管心还在,却已是伤痕累累。

“都收拾好了吗?”风清云走了过来,抢过她手上的行李袋,淡淡地开口。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宣雨又在恍神当中,手上的包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抢了过去。

看着手上空空如也的手,她皱起眉,冷道:“你来干什么。”

“接你,回家。”风清云简短地开口,一手拎过行李袋,一手拉过她的手:“走。”

宣雨用力一甩,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风清云挑眉,深邃黝黑的眼眸眯了起来,眸光如利刃一样射向她:“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

“不用你好心,我自己可以回去。”宣雨冷哼一声,伸手就去拿自己的行李袋。

风清云的手高高一举,她刚够着的手就扑了个空,看着那高举着的LV行李袋,她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警告之色不言而喻。

“还在耿耿于怀?”风情云凑近她,目光落在她微微苍白的唇上,略放松了语气:“别闹,你还没完全康复。”

“谁跟你闹了?”宣雨狠狠地一瞪眼,冷哼着道:“请你将我的东西还我。”

风清云再不理她,径直向门外走去,声音淡淡的飘了过来道:“我在楼下等你,住院手续已经办妥,你爱来不来。不来,我也知道你住哪。”

宣雨一愣,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气结,一股子淡淡的薄荷味在飘荡着,使这空气更为清冽几分。

握了握拳,她咬了咬唇,不得不向楼下走去。

来到风轻云的那辆黑色奥迪跟前,她双目像是冒着火焰一样,吱吱地焚烧着这辆车子,连带着里面的人。

车窗被他摇了下来,在驾驶座上坐着的风清云的头略低,看着她说道:“或者你是想我亲自抱你上车?”

宣雨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后门,走上去,却打不开车门,她顿时看过去,那让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又飘进耳膜:“后座放了好多东西,坐前面。”

她的拳再度握了起来,走到副驾座前拉门,坐下。

风清云绕过她,高挺的鼻尖特意擦过她的唇,伸手拉过她的安全带扣上,眼角余光看见她瞬间红了的脸颊,嘴角微勾。

宣雨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如雷打鼓,刚才的气息还在唇边擦过,淡而不散,让人心慌意乱。

她将视线看向车外,撑着头,硬是不看身旁这个忽然变得无赖的人。

冬日的午后,窗外北风清冽,雪色纯白,在淡淡的阳光下透着晶莹的微光。

车内,暖气徐徐地从风口而出,一派暖意融融。

宣雨眼角的余光扫过正在专心致志的开车的男人,又看了一眼车上显示的时间日期,不是周末,这人为何会在医院出现,难道都不用上班吗?

因为愧疚,所以要来接她出院吗?想到这点可能,宣雨的心划上一抹悲凉,重新将目光落在车窗外的景致,周身气息冷然淡淡。

车子停在家门后,风清云先下车替她拉开车门,宣雨走了下来,正要开口,却见他从车后座拿出一个极大的环保袋和她的行李包,率先走进大楼。

她微怔,他怎么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泰然自若?

站在家门前,宣雨看他熟练地按下密码锁,抿着唇冷冷地看着暗付,这密码早该换了的,贪图什么方便记忆,自讨苦吃。

风清云仿佛看穿她在想什么似的,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淡声道:“就算你换了密码,我也有办法打开这道门,要么拆,要么砸。”说罢,他推门走了进去,留下发呆的宣雨独立站在门外。

跟着他走进客厅,看着他放下行李袋,又拿着那个环保袋走向厨房,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已经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你先进房睡一会,我熬好汤再叫你。”风清云却是拿出环保袋里的东西,一一放在流理台上,看着她吩咐道:“再吃一轮药,药在你的包里。”

宣雨呆愣当场,看他完全无视自己的话,不禁气结,恼道:“我说你可以走了,听不到吗?”

上一篇:宫·媚心计 下一篇:黑道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