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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425)

袁南风一声不吭。

因为事出突然,又赶在李衾回京这个关键时刻,李府之中忙的人仰马翻,门口上来客也络绎不绝的。

眼见黄昏,有一匹马从长街尽头而来,到门口才停下。

门房跟门上的小厮们迎送了一天了,疲累不堪,见状还以为又是哪家派了人来,忙上前迎接。

谁知才打了个照面,便吓得倒退,又急忙跪在地上,惶恐地行礼道:“三爷回来了!”

原来这策马而回的人正是李衾。

消息一波一波地送到里头,李绶先知道了,忙走出了书房,身边的一干亲友以及幕僚等也都惊动,围着跟在身后,翘首以待。

不多时,有小厮来报说李衾先去了老太太房中,给老太太跟太太们请安,稍后就过来。

直到一刻钟后,李衾才离了老太太上房。

李绶身后众人,除了一些年纪高的长辈,其他的都忙行礼恭迎,寒暄了几句话,因知道兄弟之间必有些体己的话,众人便都极有眼色地先告退了。

剩下李绶跟李衾两人在书房之中,李衾便道:“大哥,二哥是怎么回事?”

李绶皱着眉,从鼻孔里出了一口气,道:“不要提了,人已经去了,我也羞于提此事。”

“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李衾看着他道:“总不能叫我不明不白蒙在鼓里。”

其实李绶也知道,李衾因为才回来,所以不明就里,但是假以时日他自然很快就会知道真相。

而李绶之所以不愿意说,倒不是别的原因,只是真的不想提那种事而已。

见李衾问的急,李绶才叹息说道:“也罢,你知道了就算了,也千万别再叫人去打听之类。你二哥啊……他是自作死的。”

“这是何意?”

李绶眉头紧锁,想了想,才把事情告诉了李衾。

原来,李珣之前的那个所宠的那个妾,因为犯了事给撵了后,他自然有些不甘寂寞。

在外头游逛应酬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见了个极美的女子,竟一见钟情不能舍手,于是立刻买了进来,放在房内,竟是极致宠爱。

方氏虽然生气,但是到底这新姨娘年轻,又没有子嗣,却不像是之前那个眼中钉般,何况才撵走一个,这会儿正是收敛锋芒的时候,却不能闹起来,因此一直相安无事。

可李珣在色字上头看重,没日没夜的混闹……身子骨自然一天亏似一天的,方氏实在看不下去,就劝说了几次,却给李珣斥责,说她吃醋不贤良等话,吓得方氏也不敢言语了。

她一肚子苦水,却不能对别的人说,思来想去只好仍旧去讨东淑的主意。

谁知东淑本来就跟她不是一路人,之前只是为了让袁南风难堪才指点她的,如今又跟自己不相干,所以她便一问摇头三不知,并不肯插手。

方氏无可奈何,只能忍着罢了。

谁知昨儿晚上,这李珣在姨娘房内作了一夜,听说陪寝的不止是新姨娘,还有贴身丫鬟呢。

方氏咬牙切齿的,直到天快亮了,才听到那边儿叫嚷起来,说是二爷不好了。

方二奶奶也不知道怎么说,乍听这个还以为李珣终于玩儿的病倒,心里还称愿呢,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打压一下新姨娘。

谁知到了才知道,人已经救不回来了。

她吓的慌了,还是身边的嬷嬷忙去请了李绶过来,又叫了大夫来看,却已经是回天乏术。

大夫的诊断,竟是“马上风”之类的下作病症,只说是李珣贪图美色,淘空了身子,所以才虚耗精气儿而死。

李绶来的时候,就见李珣衣衫不整,又是在姨娘房中,是那种颓靡不堪的气息,便猜到了几分。

他跟李珣不同,是个自诩正经之人,尤其不喜这些。

听大夫这样说,更是又惊又气又是伤心,伤心是一回事,更觉着家门不幸。

但是这种话如何能够传出去,于是封了这院子众人的嘴,对外只说是发了急病而已。

如今李衾问起来,李绶无奈,就把事情尽数告知了。

李衾听后,良久不语。

李绶挥了挥袖子,说道:“其实我以前听闻风声后也劝过他几句,他只是答应着,回头仍是那样,我自忖这又是他自个儿房中的事情,我也不便过分插手。谁知居然闹出这种丢丑的事,少不得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罢了,别因为他一个坏了李家的名声。”

他说了这句,见李衾沉默,因又温声道:“你才回来,一路上多少辛苦,就又先听这些……罢了,你别往心里放。对了,我还有话问你呢。”

李衾道:“大哥想问什么?”

先前李绶把伺候的小厮都赶了出去,这会儿屋内仍是无人,李绶便道:“之前听了种种流言,说你……都是假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