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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424)

大家便跟着叹息道:“二爷正当壮年,真真是英年早逝啊。可惜,可惜!”

有人说道:“有什么能帮忙的,二爷只管开口。我们自然会鼎力相助。”

李大爷道了谢,又有人问道:“是了,听说府内三爷也是回京在即了?”

李绶道:“嗯,听闻就在这两天便可抵京。”

“这就好了,到底也多个可以商议筹划的人。”

李绶定了定神,才说道:“就算是子宁回来了,也不至于就劳烦到他,他毕竟是鞍马劳顿,劳心累神的,若知道他二哥的事情只怕更有一份忧痛,自然不该再让他操劳。”

大家又齐声称是,又赞扬李衾的种种功绩等,又劝李绶节哀,商议着操办李珣后事等等。

与此同时,李府的后宅之中,方二奶奶哭的死去活来,李家的女人们挤在屋内,有人安抚,有人神情忐忑。

袁大奶奶也在其中,经过上回的事情,她早不管家里的事了,只是保养身体为要,可大概是之前伤了元气,便时常病恹恹的,不再是跟先前一样神采了。

她在屋内也跟着劝了几句,便退了出来。

正李二夫人领着几个婆子仆妇走来,皱着眉头且走且吩咐,让众人留心里外,谨慎接待来客之类。

袁大奶奶忙先退到旁边等夫人先去。不料二夫人见了她,便站住脚道:“你也在这里。”

“是,刚刚去看了看二奶奶。”

李二夫人挥手,那些仆妇等都退了,夫人才道:“二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情吗?”

袁南风忙道:“我并不知道。”

李夫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道:“大爷难道一句也没跟你说过什么?”

袁南风诧异道:“太太这、这是从何说起来?”

李二夫人冷笑了声,说道:“二爷正当壮年,怎么说没就没了?这件事本就蹊跷,你虽然是病着,难道就是死人,一点儿消息不闻的?”

袁南风有些局促不安,为难地说道:“我自打害病,便懒怠管其他的事情,就算是屋内的事情也都交给丫头婆子们去料理,至于大爷……因知道我心烦,所以从来很少跟我提那些不相干的事。”

“不相干?”李二夫人想了一想,道:“哦,那也罢了。”

袁南风见她似知道什么,试着问道:“太太,难道二爷的死真的……有什么内情吗?”

李夫人正要走,回头看着她道:“你想知道的话,回去跟大爷岂不快些,毕竟事发后,你们大爷是第一个去的。”说完后,便迈步进屋内去了。

袁少奶奶目送二夫人离开,皱着眉想了会儿,心里有些突突的,终于还是先回自己房中去了。

这场雪来之前,东淑就回萧府住去了,今儿还没回来呢。

袁南风远远地看了眼三房的方向,自回到房中,略坐片刻,打发丫头去探听大爷在哪里。

直到半个时辰后,李绶总算回来了,进门后道:“有事?有事快说,外头正忙呢。”

袁少奶奶道:“我先前才去过二房里,回来的时候遇到二太太,听她的口风,怎么二爷的死像是有什么内情?”

李绶闻言,脸色一变:“二太太还说什么了?”

袁少奶奶一看就知道的确有事,便道:“她问我知不知道详细,我哪里会知道这些。她就叫我回来问你。”

李绶摁着桌子,慢慢地坐了回去,半晌才冷笑了声,说道:“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袁少奶奶问道:“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二爷不是病死的?”

“病死?”李绶冷哼了声,喃喃道:“之前的萧东淑又何尝是病死的,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袁南风听他这么说,触动心病,脸色顿时白了,她惊恐地看着李绶:“大爷……怎么好端端地又提起了萧东淑?”

李绶瞥了她一眼,道:“我只是一说,好让你明白罢了。至于老二,他是自作死呢!”

袁南风竭力定了定神,才勉强道:“听大爷方才的话,我还以为二爷的死跟、跟萧东淑有关呢,原来不是。”

“怎么会跟三弟妹有关?”李绶诧异,又道:“何况她都去了多少年了,莫非是鬼不成?”

不提这个字儿还罢了,一提这个,袁南风只觉着心慌意乱,竟唯唯诺诺,不能再追问下去。

只是李绶因提起东淑,便道:“说来倒是有些怪的,之前派人去萧府发了丧报,萧家也派了人来过了……按规矩,江雪也该回来的吧,怎么她竟不动呢。”

袁南风想到那张脸,低头道:“兴许是不方便来回颠簸吧。”

李绶想了想,皱眉道:“哼……有什么,难道等子宁回来后,她也仍是住在萧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