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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75)

“没有,只是、只是又有些累了,大概是吃的太饱困了。”东淑只得搪塞。

李持酒笑道:“你这身体可不行,怎么出去修行了这些日子,也没有见康健许多。以后还是少去那种地方,没有用。你要是真想把身体养起来,不如我教你一套拳,保你强身健体。”

东淑目瞪口呆,忙举手投降:“多谢侯爷,我敬谢不敏了。”

李持酒哈哈一笑。

东淑趁机跳下地。她本来很想多规劝李持酒几句,但是此人行事独断专行,哪里肯把她的话听到耳中去?索性别去打眼。

可想到那天他冲冠一怒,心中按捺不住:“侯爷那天……是得到消息去的?”

李持酒把剩下的茶喝了:“嗯。”

“是、是担心我吗?”

李持酒回头瞧她一眼:“是担心本侯戴绿帽子。”

东淑给噎了一下,满心里不愿意再跟他多说的,可是看着他明晃晃的眼睛,竟像是无法控制自己似的:“侯爷……”

“怎么了?”

东淑对上他犀利的目光,缓声:“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李持酒扬眉:“好好的怎么念起诗来了?”

东淑道:“这是一句好话,侯爷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嗤,”李持酒笑着,终于道:“用情太深就容易短命,这个你不用担心,本侯没情。强极则辱嘛……我也没强到那个地步,只姑且搏命活着而已。至于什么谦谦君子,说破了不过是温吞的老好人,缩脖子乌龟似的,你让我做那种,没门儿。”

依旧是镇远侯的个人做派,前两句,正儿八经,令人想要膜拜赞服;可后面却又总会有神来一笔,如神龙摆尾,一尾巴砸的人头晕目眩,如痴如傻,莫名其妙也。

东淑简直哭笑不得,顿足皱眉道:“侯爷!”

李持酒笑道:“咦,你这一声儿倒是像撒娇呢。再叫一声来听听?”

东淑咬了咬唇,她好不容易肯大发慈悲的教他一句至理名言,没想到竟给他曲解成这样!好好的温润君子,竟成了乌龟。

她鼓了鼓腮帮子,低头去里屋。

身后李持酒却道:“你说的那个‘谦谦君子’,其实是李尚书那样的人吧?”

东淑才走到屋门口,闻言回头:“不敢,我若承认了,李尚书岂不是也是你说的那乌……”

她也不乐意把李衾比做乌龟,便轻轻哼了声,自己掀起帘子进内了。

李持酒的笑声传来,道:“就算你承认了,他也不是,那个人啊,老奸巨猾的很呐。”

最后一句评语,很有点儿意味深长。

东淑已经进了门了,听了这句,简直想回头再问他为何这样说,李衾怎么又“老奸巨猾”了?倒像是做了什么事儿惹到他。

但想到李持酒说话没两句正经的作风,何必跟他白费口舌呢,简直是鸡同鸭讲,糟蹋她的用心。

因为太子的事情,这个端午节便悄悄的过了。

天却越发热了起来,苏夫人因东淑回来了,便跟她商议娶朱若兰进门的事情。

东淑正因为天热,更心烦不自在,何况苏夫人对这件事很上心,一应她都操办到了,只是假意跟她商议而已,于是东淑便做柔顺状,一概都听朱夫人的。

在这期间,小阮每天都要来给她请安,比其他两位姨娘走动的都勤快。

大概是舞姬出身,惯常伺候人的,可又比那些普通的婢子要聪明百倍,言谈举止都叫人舒服。

东淑并不讨厌小阮,看着她艳若桃李的脸,甚至有点理解了李持酒先前为何那么老长一段时间没露面。

倒是府内两位姨娘,因为之前李持酒总在小阮那里歇着,所以嫉妒的泛出酸水儿。东淑不在府内,他们就去苏夫人那里告状,好不容易东淑回来,她们便又跑来嚼舌,想要东淑拿出少奶奶的款儿来,打压一下那小骚狐狸。

东淑哪里管这些,只道:“我身子不好不能伺候侯爷,所以才有你们两个,我从不嫉妒你们,反而感激你们能够好生伺候侯爷,如今虽多了她,好歹雨露均沾,姊妹和气,别闹得家宅不宁的才是。”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自然不忿,觉着这个正室太太实在软弱的很,又不禁臆想若是自己是正室,那该是什么样的杀伐果断,保管没有一个妾敢作妖。

东淑看她两人脸色各异,仍笑道:“何况还有一位二房奶奶要进门呢,那可是太太娘家的亲戚,你们这样争风吃醋的,叫人笑话不说,若是再吃到她头上去就更不像话了。”

两个人闷闷地去了。

这日,侯府突然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来人竟是李府的二少奶奶,也就是李衾的二哥李绶的妻子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