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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改造(3)

她心里越想越恐怖,不行,自己一定得先养好身子,然后设法离开皇宫,最好是能在古代到处旅行一下,看看没有污染之前的大好山水,然后再去找到那片泾水和渭水之间的大牧场,“穿”回21世纪去算了。

得想办法自救!生病的人老是躺着根本不是办法,而肺病也不算什么大病,她细细搜索自己脑子里库存的记忆,决定先从食疗着手,吩咐柳儿每天炖些冰糖雪梨汤啊、猪肺汤之类的,御医开的药也一天不落的喝下,自己再加强锻炼,看能不能自然恢复。

一打定主意,心里的恐惧先消除了大半。心情放松了,又将养几天,精神倒慢慢恢复了几分。

这天一早,她就起床打开了冯昭仪的衣柜。

天啦,一整柜一整柜的纱衣、罗衫、裙裳,丝的、绢的、帛的、绸的,厚的薄的,云锦、霓裳、各种颜色、各种式样,应有尽有。

旁边,是一整柜的首饰,各种头花、凤钗、玉镯、项链、手链,金的、银的、翡翠的、宝石的……简直应有尽有,直看得眼花缭乱。

再看看梳妆台上各种各样的化妆品,那可都是宫廷秘方炼制的纯天然的胭脂水粉,比现代的化学药品超标的昂贵进口产品好多了。

三分的人才,七分的打扮。这些锦衣丽服穿在身上,再辅之以恰当的装扮,再普通的人也会多几分姿色吧。

她想起自己以前住的地方,隔一条街就是一家著名的选秀卫星电视台。常常有很多明星来这里做节目,她和一众女友经常来这里打望,后来看得多了,就明白了,许多明星并不是像屏幕上见过的那么光彩照人,不化妆也不过中人之姿而已。

而冯昭仪,也应该是一个化妆高手吧?

这皇宫,皇帝是绝对的主宰,自己的生死离别都得由他决定,既然冯昭仪吸引皇帝的是色相,那自己就不能再让病继续将自己变成黄脸婆,总得先恢复几分颜色,唤醒他的“旧情”才能想法离开啊。

她的视线落在了一件宝蓝色的雀金裙上,那么鲜亮的蓝色几乎从来没有见过。柳儿一直在一边伺候着,见她拿起那件裙裳,高兴道:“娘娘,皇上最喜欢您穿这件衣服了……”

她点点头,心里忽然觉得很奇怪,明明和冯昭仪不是同一个人,可是,怎么眼光甚至隐约的一些心思都是她的习惯?莫非,冯昭仪是自己的前世?还是因为自己占用了人家的身子,灵魂和肉体之间总有些相通的地方?

穿好衣服,她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准备开始化妆。这是一面铜镜,磨出光亮的表面和银白色泽,还能反射出铜镜背后的美丽图案。

她拿起来仔细瞧瞧,又放下去。柳儿已经给她摆好了各种胭脂水粉。在柳儿的帮助下,细心装扮了半个时辰,她看看镜中的那个“冯昭仪”,一头秀发梳成变化多端的飞云髻,髻上插一支宝蓝色的发簪。同样宝蓝色的雀金紧身绸衫外面批了一条浅紫色的轻纱,显得曲线生动,身材苗条。

而脸上,因为淡淡涂抹了脂粉,完全遮挡了当初的那层病中的黄色,看起来面色如玉,那抹恰到好处的胭脂又增了几分淡淡的妩媚。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身打扮,直叹难怪现代很多女人不化妆就决不出门,现在的自己跟刚醒来时一脸菜色蓬头垢面的样子,完全是两回事了。

钱啊,这些都是有钱的功效啊,有钱有华丽的衣裳、有层出不穷的化妆品,真是丑也可以变美啊。

柳儿惊喜地帮她整理好最后一丝乱发:“娘娘,要是皇上看见你这样……”

她好奇地看着她,皇帝看见我这样,就不会再怕传染,会重新宠爱“冯昭仪”?

深宫春光

春日晴好,柳儿陪着她来到这片大花园。

来到“大唐”的第一天,她匆忙之下没来得及细看这园子,今日空了,细细一瞧,才发现这园子简直美丽得不像样子,虽然冷冷的、疏于修剪,但是更多了天然的气息。这对喜欢旅行的冯丰来说,它的美丽远胜过精心修剪后的人工痕迹。

放眼望去,只见四处盛开着粉白粉红粉黄的大大小小的花朵,似清晨的一缕阳光,甜甜的而不腻,有一种清新的味道。这些淡雅的花朵并不像夏天开的花那样浓妆艳抹,也不像秋天开的花那样萧条,更不像冬天开的那样凛冽。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喜与悲。仿佛只是为了在这个温暖的季节在每个清晨为人们轻轻的吟唱。

也许是阳光、也许是春意,她随手挥舞了一会儿胳臂,又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扯了一根青草衔在嘴里,只觉得神清气爽,胸口也不闷了。

一阵风吹来,有些料峭,柳儿道:“娘娘,奴婢去给您取件披风来。”

“好的,谢谢你。”

柳儿一离开,她随意再走几步,前面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边上有几株结满花苞的小桃树和两株高大的红柳,而草地左侧居然还有一架朱红的秋千。

哈哈,她喜出望外地跑过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长长的水袖擦了擦秋千上的灰尘,就坐了上去,拉拉绳子,还满结实的。

身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远远望去,这深宫大院鳞次栉比,复道纵横,在六宫之间,有一座天桥连接,看上去蔚为壮观,又充满深宫威严的神秘气息。她很想出去参观参观,可是,来到古代地皮还没踩熟就进了冷宫,为小命着想,不敢随便乱走。不过,在这样美丽的地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她我的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口里也不由自主地大声哼起了小曲。

贵妃和帅和尚

“娘娘……娘娘……”

柳儿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奇怪,又惊讶又惶恐。

她从秋千上回过头去,这一看,几乎吓得跌了下去,只见对面的小径上走来一大群人,除了前面气喘吁吁、诚惶诚恐的柳儿外,后面为首之人正是皇帝和几名太监,再后面,居然还跟着几名身着袈裟的僧人。

这些人如此大阵仗是要干啥?

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但是,一个也来不及想得清晰,那干人已经陆续走了过来,无不惊讶地看着她。

皇帝的目光似乎又惊又喜:“爱妃,你身子大好了?”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依旧呆呆地坐在秋千上,没有回答他。

柳儿在一边小声的惶恐的提醒:“娘娘,赶快向皇上行礼……”

她从秋千架上跳下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行礼,正想着以前看的古装肥皂剧那些嫔妃是如何向皇帝行礼的,只听得皇帝喜道:“爱妃不必多礼……”

女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与双亲。除了死去的父母,她从来不曾跪拜过任何人,开玩笑,一来古代就要向一个陌生男子下跪,那可是太不甘心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她心里一喜,点点头,就不再行礼,只站在一边。

她转眼看看,忽见对面一直垂首合什的那个和尚抬起头来。只见这和尚约莫二十五六岁左右,唇红齿白,身材颀长,穿着金黄色的锦斓袈裟,头上带着高高的黄色的帽子,眼神深幽,面上是那样淡淡的高远的悲天悯人之色。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里一阵狂跳,脑海里茫茫一片,只觉得口干舌燥,似乎灵魂都出窍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咳、咳、咳……”

一阵越来越猛烈的咳嗽,她吓了一跳,慌忙收回目光,只见皇帝正十分奇怪地看着自己,又看向那个帅得不像话的和尚:“伽叶国师,这里可有什么精奇妖魅?”

伽叶国师看着她,目光忽然掠过一丝锐利之色,可是,很快,这丝锐利之色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面上又是那样深挚的悲天悯人之色。让她甚至以为自己刚刚看花了眼。

“回陛下,世间凡尘孽障有因有果,并无什么精奇妖魅。只因宫廷院深,这里有些冷清疠气,容易浸入骨髓……”

“哦,爱妃莫非是为疠气所浸?大师,你看看冯昭仪的身子如何?”

冯丰听得一头雾水,却又慢慢理出一点门道来,莫非皇帝以为自己或者这别离宫里有什么“妖气”?也不对,自第一次见他后,距今已快七八天了,她决没有闹出什么现代人的“惊世骇俗”的举动,这和尚该不会是什么妖言惑众的巫师,要讲自己是“狐狸精”之类的吧?

她看向伽叶国师,他上前一步,细细看她几眼,又道:“娘娘,请伸出手来。”

怎么?要验明正身?她虽然是“附身”冯昭仪了,但好歹也是人,不过不是同时代的人而已!这个,不是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嘛?这大唐时代风俗可还够开放哦,和尚居然可以摸女子的手?

她迟疑着不敢伸出手去,只听他又道:“娘娘,请伸出手来……”

贵妃和帅和尚2

这一次,他的声音十分平和,她心里又是一阵狂跳,却立刻依言伸出手去,抬头接触到他的目光,只见这目光镇定从容,满是慈悲和神圣。她狂跳的心不知为什么竟立刻平复下来,只低了头,忽然柔顺得如一头迷路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