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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改造(33)

柳儿受这一惊吓,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

皇帝看出一些可疑之处,更是怒不可遏:“大胆奴婢,再不说,朕即刻下令诛你九族……”

柳儿颤抖着,从伽叶大师来家庙开始,到冯昭仪两夜的彻夜不归,再到冯昭仪回宫后和伽叶的那次深夜密会……柳儿说得断断续续,皇帝听得眼中冒出火来!

“快传伽叶……”

过得一会儿,侍卫跑进来:“回皇上,伽叶国师不见了……”

如同一场最荒唐的梦,皇帝颓然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逐渐理出了头绪:

自己最宠爱的冯昭仪,和一个和尚私通并且私奔了!

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给自己戴了一顶巨大的最耻辱的绿帽子!

满腔的愤怒,满腹的羞辱,他腾地站了起来!

一支装备整齐的御林军连夜出发,皇帝扬鞭催马,心乱如麻,巴不得立刻抓住那两个“贱人”,亲手将他们千刀万剐才能消除胸中这口恶气。

回现代前夕的大劫

黎明和黄昏的交替变得异常的迅速,仿佛只是眨眼之间。

两人赴在马背上亡命奔逃,一刻也不敢停下来。

到第三天上午,两人终于来到了渭水边上。

再有得半天路程,就会到达那片牧场了。

可是,到了那个牧场,就能穿越回现代?还需不需要什么契机?冯丰心里一片慌乱,只知道要先逃离皇宫再说,如今逃离了,却更是害怕。

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伽叶勒马,抱了她跳下马背,两人倒在一片草地上,口里直喘粗气。

马跑到水边喝了点水,啃了点青草,两人也喝水啃点干粮。

好一会儿,冯丰才回过神来:“伽叶,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走就可以了……”

“我总要看到你平安离开!妙莲。”

他还是不放心的,尤其,她是这样潜逃出来的。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如果她一定得离开,他就希望能陪着她走多远就陪着她走多远。

冯丰坐在他身边,虽然倦极、累极,却笑了起来,声音如蜜糖刮过一般沙沙的,一开口,仿佛舌尖的每一个音符都是甜的:“伽叶,要是我们能一起走,该多好啊!”

伽叶浑身一震,抬头,眼神里竟闪过一丝期待,只是,很快,这一丝期待就变成了恐慌。

他还来不及开口,身后,隐隐的马蹄声传来,他面色大变,拉了冯丰就翻身上马。

“伽叶,是追我们的么?”

“不知道!”

这个时候,两人一点也不敢心存侥幸,不管是不是追兵,打了马,死命飞奔起来。

身后,马蹄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冯丰在伽叶怀里侧了身子往后看去,只见后面扬起巨大的烟尘,印入眼帘的人穿戴装束花箭雕翎,可不正是御林军!

隐约中,密密麻麻的张弓搭箭和那样浓郁的死亡的气息。仿佛一片羽毛,要坠入无底的深渊,连恐惧都变得麻木。她只是伸手紧紧搂住伽叶的腰,等待着厄运很快很快地到来。

她的恐惧变成微微的战栗,伽叶没有回头,却也知道是追兵近了。他的惶恐更甚于她,可是,她那样的战栗反倒激发了他从未有过的豪勇,下意识地用整个身子护住了她,低声道:“不要往后看,不要害怕,妙莲,有我呢……”

她忽然很想微笑,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渴望回去,如果能和伽叶在一起,即便死亡,又有什么关系?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急,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她心里反倒平静下来,将头更紧地贴在伽叶怀里,能听到伽叶咚咚的激烈的心跳,还有耳边强烈的呼呼的亡命的风声。

马长嘶一声,前蹄一扬,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射人先射马,皇帝亲手先射杀了奔跑的快马!

二人重重地从马背上摔下来,冯丰只觉得头“嗡”地一声,脑门生疼,伸手一摸,全是热乎乎的血迹。她顾不得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再看伽叶,他因为拼命护着自己,所以整个身子着地,几乎无法直起腰来了。

她挣扎着起来去扶他:“伽叶……”

回现代前夕的大劫2

她顾不得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再看伽叶,他因为拼命护着自己,所以整个身子着地,几乎无法直起腰来了。

她挣扎着起来去扶他:“伽叶……”

“妙莲,你快走,快走……”

他用力一推,她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前面,是一片广阔的牧场,碧草青青,天高云淡,空气里带着青草的微微的腥味与甜香。

远远地一片朴白色的石板,那么熟悉,仿若千年不曾变化,自己就是上次旅行时,从那里跌到这个古代来的。如今,终于可以回去了么?

她心里一阵欣喜,却听得一声闷闷的惨呼!

她猛然回头,是伽叶,伽叶挣扎着的身子摇摇晃晃倒下,背心,插着三支利箭。

她呆呆地再看前方,追来的御林军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多,只是一支百余人的精悍小分队。为首的人,骑在马上,那样冷酷地看着她,他的箭法那样高妙,那是他从小修炼的、是御驾亲征几次磨练出来的,他孔武有力,善于骑射,所遇大小叛乱,无不黏平。

只可惜的是,冯丰来皇宫时,已经是平息了几场叛乱后的太平盛世,她虽然阅读了一些有关这个时代的历史,毕竟,终究以为他不过是一个风月皇帝而已!

此刻,才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低估!

伽叶的面色白如一张金纸。心里破碎成一个大的窟窿,能听到血和骨肉的碎裂,她奔过去跪在他身边,用尽全力抱住他:“伽叶,伽叶……”

“妙莲,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回去……我只是希望……”

伽叶的声音那么微弱,面上是那么不安:“妙莲……你现在回不了家了……可怜的妙莲……”然后,他的眼睛大睁着,却再也没有了一丝气息。

“伽叶……我不回家了,我陪着你,我不回家了……”

回不回家,又还有什么关系?

脖子上突如其来的冷冷的冰凉打断了她歇斯底里的哭泣。

她抬起头,薄而利的刀锋在她的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迹。她看着皇帝满脸的愤怒和残暴之色,闭上了眼睛,心底的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想,死就死吧,就这样和伽叶死在一起吧!

伽叶死不瞑目啊,自己即便能活着回去又还有什么意义?

皇帝持刀的手都在颤抖,只要手腕再用力一点,这个女人,这个带给自己无比屈辱的女人就会在世界上消失了。

仿佛是第一次看见她似的,她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却完全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如此地肆无忌惮,竟然连害怕都忘记了一般。

眼前忽然浮现起她花样年华进宫时的烂漫,她喜欢穿吸附花瓣的纱衣,喜欢拨弄丝竹,喜欢对自己盈盈浅笑,喜欢素手燃那样令两人愉悦的西域香;她还是他最好的倾诉者,是他后宫的三千专宠,是他一心要立为皇后的女人!可是,一场大病就改变了一切,再次醒来后,她变得忤逆、凶悍、陌生、粗野、难以驯服——甚至爱上了别人!

往日的温存变成了最深的伤害,这一切,又是谁的错?

为什么自己容忍到这个地步,她还是要逃跑?要离开?当着自己的面为其他男人痛哭哀伤?

心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想法——如果她求饶!

如果!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只抱住那个该死的和尚哭得浑然忘我?

一个身子和心灵都已经彻底背叛的女人,又留她何用?

怒火重新燃烧,她已经是十恶不赦之罪了,自己怎能饶恕她?

他眉毛一挑,加大了力道,她的脖子上已经有血迹渗出,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她的咽喉,就要被割断了!

被逼侍寝17

他眉毛一挑,加大了力道,她的脖子上已经有血迹渗出,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她的咽喉,就要被割断了!

她还是浑然不觉,只抱着伽叶,哭得双眼迷茫,一点也没意识到死亡和疼痛的袭来。

心里一种强烈的报复的快感,可是,另一种巨大的悲痛却袭上心底,几乎要完全淹没这种快感。他看着她麻木的神情,满脸的血迹,微一用力,手却抖得厉害,“咣”的一声,刀子掉在了地上,敲得他自己的脚背一阵生疼。

“来人!”

他手一挥,两名侍卫上前拉过伽叶的尸体。

怀里一空,冯丰被拖得身子踉跄倒在地上,伸出的手什么都挽留不住,好一会儿才翻身爬起来,众人已将伽叶拖得远去了。

皇帝的手伸了过来,仿似要拉起她。

像见到了致命的凶器和剧烈的毒药,她骇然转身爬起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飞速往那片牧场跑去。

“妙莲……”

她势如疯虎,奔跑得那么急。

他愣了一下,匆匆追了上去。在那片石板前,她的脚步蘸满了血迹铺陈,一步一步,触目惊心,也不知这些血迹是伽叶身上的还是她自己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