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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蠢徒(268)

“别闹了,快把卡拿过来,等会儿弄丢了。”贺爱对儿子招手。

赖阳一双和他舅舅特别像的狭长双眼盯住金色卡片,单手抓着卡片翻来覆去地看,“老妈,这不是银行卡。爸,这是什么?怎么感觉不像塑料的?倒像是某种金属叶子?”

赖阳举起金叶子对着阳光照了照。

赖正信夫妻俩也瞅清楚那张“金卡”的真面目了,夫妻俩一起发出惊疑。

“儿子,拿过来我看看。”赖正信示意。

赖阳好奇,但他坏得很,不肯把他金叶子交给他爸,只拿在自己手上举到他面前给他看:“爸,你有印象吗?这是什么?买东西送的纪念品?做工挺精致的嘛。”

“阳阳,别胡闹了,这不是我的东西,我可能在什么地方拿错了,你把它给我仔细看看。”赖正信正色道。

贺爱也说:“这颜色看着像是金子的,不过应该不是吧?”

贺妈妈在旁边早就憋不住好奇,闻言忙说:“是不是金子拿来让我看看就知道。”

贺妈妈家以前是做金银首饰的,就是过去在路边开个小门店帮人融化和重打型那种,只是贺妈妈父亲做生意不老实,经常给人的真金白银里掺假,时间久了就给人发现了,被发现就跑了,把妻女丢下受人指责。

其他不说,那时候贺妈妈已经十来岁,家传手艺学了不少,真金白银见多了自然也练出了分辨真假的本事。她后来就靠着这手本事进了一家很有名的首饰店当金工,一直做到退休。

刚才赖正信跟赖阳要金叶子,赖阳死活不给,如今听他外婆说要看,立刻颠颠地拿着金叶子双手举过头献了出去。

贺妈妈被外孙逗笑,接过金叶子凑近了看,又放到嘴里轻轻咬了咬。

贺老爹嫌弃地说:“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就往嘴里塞,好歹擦擦嘛。”

贺妈妈懒得理他,经过初步鉴定,当即非常肯定地说:“这是真金,还是很纯的那种。你们看这颜色,多正?阳阳,把柜子上的瓷碗拿给我。”

瓷碗是赖正信从家里带来的,他父母没来,但熬了汤水,让他用保温瓶提过来,又带了几个瓷碗。

贺妈妈拿着金叶子往白色瓷碗上一擦,举起瓷碗给外孙和女儿女婿看,“看到没有?有金粉残留,这九成九是金子。”

确定了金叶子是真金,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这金叶子哪里来的?

贺家人一起看向赖正信,赖正信也茫然,“我不知道啊,刚才出门买东西我就没打开皮夹。”

“你不会错拿了别人的钱包吧?”虽然贺爱很肯定这就是她老公的钱包,但她还是把皮夹打开来检查了一遍。

“咦?我记得你昨天提了两千现金对吧?”

“是啊。”

“你买什么了?怎么少了一半?”

赖正信一听,立刻抢过皮夹,“我没买什么呀,付款都是用的手机。咦,真的,我的钱少了!”

“切!老爸,你别装啦。我知道啦,少了钱,又多了一片金叶子,你肯定是想用这个花招来逗老妈。妈,这金叶子肯定是老爸买给你的。”赖阳插腰,自认为堪破天机。

贺爱心里高兴,但脸上却摆出怀疑的神色,斜睨赖正信,“真的假的?老赖,老实交代,这金叶子你买给谁的?”

好嘛,这是完全肯定赖正信拿钱买了金子,就差确定送给谁了。

贺妈妈在旁边乐,跟贺老爹小声说:“一千块就想买这么一片厚度的纯金叶子,做梦呢!”

赖正信满头雾水,不住叫屈,他是真没买金叶子。

贺爱不信,甚至怀疑金叶子就不是买给她的,否则老公怎么可能死不承认?

“哦,我明白了,今天不是母亲节吗?你是不是买给你妈的,没给我妈买,现在暴露了,慌了,就不知道该怎么遮掩了?”

赖正信跳脚,“你别胡说好吗!如果真是这样,都暴露了,我干嘛不直接顺水推舟说是买给咱妈的。”

“好啊,阳阳你听,你爸坦白了,顺水推舟都说出来了!”

贺妈妈捂着嘴直乐,贺老爹往床上一靠,闭眼假寐。

“贺爱筒子,你这是胡搅蛮缠!爸,妈,你们听听,贺爱平时在家可就是这么折磨我的。”

“我折磨你?!”本来也是开玩笑的贺爱真气了,眉毛都竖了起来。

眼看为了一片金叶子,赖贺家家庭战争就要爆发。

就在这时,“咚咚”,病房门被敲响。

病房门随后就被推开,之前赖正信见到的二级警监和两名白大褂走进了病房。

“你们好,打搅了。专案组经过调查,怀疑你们在被绑架期间被注射了一些非法药物,我们将对你们的血液进行一点采样,请不用担心,目前只是怀疑,一旦有确定结果,我们会派专人通知你们。”

二级警监说着,两名白大褂就走上前来,打开医疗箱,示意贺家人卷起袖子。

第156章 团聚

贺老爹忽然抬头嗅了嗅, 脸上闪过一丝即疑惑又震惊又悲伤的复杂神色。

他是不是闻错了?毕竟好多年没有闻到了。

赖正信挡住白大褂,要求他们先出示工作证。

二级警监态度不错,竟真的拿出自己的工作证给赖正信看。

赖正信和贺爱看完工作证没有疑问了,再说只是抽血,便带着一点不安卷起了袖子。

就在两名白大褂拿着消毒棉给贺家人擦拭时。

“砰!”病房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屋内人两种反应,贺家人惊讶, 警监和白大褂皱眉。

龚秋冬和洛河打头,进来后先对那位二级警监行了个礼, 随后就迅速控制了那两名白大褂。

其次是四名武警战士,阿蒙和贺椿走在最后进入。

贺老爹反应最强烈,靠坐在床头的他猛地从床上站起, 脚步一个踉跄被贺妈妈伸手扶住。

贺妈妈的视线被挡住, 还没有看到贺椿。

贺爱和赖正信俱都瞪大了眼睛, 死死盯住了少年贺椿。

赖阳莫名兴奋, 但他已经认不出贺椿, 只觉得贺椿面熟。

两名白大褂被没收工具并被戴上手铐,震惊莫名:“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

洛河懒懒地笑:“我还想问你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二级警监镇定地道:“我们是陨石调查组的人,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是调查组组长张亿,因为人手不够,这件事由我亲自负责。你们是深蓝儿童专案组吧,我们接到指示,说贺家人血液有可能被二次污染……”

“停。”洛河竖起手指,“有什么话我们回去慢慢说, 这里先让给别人吧。”

二级警监当然不愿意就这样束手就擒,并非常震怒地道:“我们是两个部门,你们没有权力拘禁我们。如果你对我们的工作有任何疑问,就让你们上司来找我!”

“张警监,虽然很不想说,但是你就是被抛出来惹怒贺十一的诱饵,可是人家没上当。”

张亿眉头紧皱,“贺十一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椿轻咳一声,从后面走出,“贺十一就是我。我虽然不太清楚你们在搞什么鬼,但多少也能猜出一些。”

张亿和贺家人一起看向贺椿。

贺妈妈突然捂住嘴,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她抓着自家老头,想问他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不敢开口。

贺老爹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喘着粗气,双眸通红。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他儿子的味道!

阿蒙忽然一闪,再出现时手中已经多了两枚针管。

他把针管摊给贺椿看,“针头有毒,剧毒。”

贺椿眼眸收缩。

在场人全都色变。

二级警监脱口道:“不可能!”

贺椿把针管拿起,小心交给洛河他们用袋子收好,这可是证据。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贺椿强忍怒火,目光在家人脸上一扫而过,按捺住心中激动,表面平静地说道:“有人想通过伤害贺家人来惹怒我,最好能惹到我动手杀人最好。”

洛河接口:“目前有三个势力插手这件事中,一个是我们专案组,一个是你们陨石调查组,还有一支势力分别在我们两个部门中插入人手。对方目前的第一要旨就是给我们找麻烦,扰乱我们的视线,拖我们的后腿,据可靠消息,对方已经盯上贺十一。”

贺椿:“张警监,我想你们是早已经到了附近,但是一直在等待上面指示,直到大约十分钟前,你们才接到明确指示让你们来给贺家人采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