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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箩姑娘(27)

田箩觉得他口无遮拦,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何况还是在医院:“那我就亲自给你煮吃的,你想吃什么煮什么,行不?大少爷。”

尤殿倒满意了,笑得一溜的:“姐,看来那一位……”伸手指了指楼上的病房:“也不怎么讨喜呀。”斜眼很不屑地瞥了一眼田箩原本当宝贝似的保温壶:“待遇还不如我呢。”

冲着田箩又跟催任务似的:“这电梯怎么这么慢?赶紧赶紧,姐,看完了人我带你去一地方,见一个……算了,反正到了你就懂了。”

田箩本来刚刚放松的心情,给他这么一催,又荡了起来。而且越荡越高。

进了病房,莫小白倒是醒着。只是房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三个人,坐了一溜的,一人拿一笔记本。莫小白在讲话,其余三人做认真做笔记状。

莫小白见了田箩,话都没停,冲着她笑。复又看到她身后跟着进来的尤殿,笑容一僵,说到一半的话题就停了下来。认真做笔记的三人纷纷回头,朝着田箩进来的门口看。

田箩也自觉打扰了莫小白的工作。很贴心地举了举手里的保温壶:“你们谈。我去把东西盛出来,晾着凉一会。”

说着一把拉过尤殿又退了出去。

这才发现,特护也坐在外头休息区里看电视呢。暗暗埋怨自己,都是穷紧张害的。

把保温壶交给特护,交代她怎么处置以后,就找了个靠窗口的位置,往里头盯着莫小白意淫。

他恢复得很好,原本苍白的脸色早已红润了。又因为在医院一直没日晒,吃得又补,越发水当当了起来。看样子,很快就能康复出院了。

旁边传来冷飕飕一句:“就那点水平,值得你这样?”

一只手,把她面向窗户的脑袋给扳了过来:“走吧,坐这儿傻乎乎等什么呢。既然说了来看看,看了也不过就那样。”

牵起她的手就要起身。

田箩心虚的一挣,脱开了他的手:“尤殿,以后别再这样了。”

眼神往病房里打转,莫小白很认真的在讲话,貌似没有往她这边瞄,她才放了心。

尤殿愣了愣,也没再坚持,似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走不走?”

田箩拿尤殿的少爷脾气没法:“真要我跟你走,也得等我进去交代一声啊。”

房里的小型会议恰好结束了,三个人推开门鱼贯而出,见着田箩都纷纷冲她点头示意。

田箩一一回了礼,抓着尤殿往病房里走:“会开完了?”

莫小白点点头,笑得温柔似水:“额头怎么了?”

哎,一说又提醒了她,还在隐隐作痛呢。她一手抚上额头,撞车玻璃这么丢人的事,也没法跟莫小白说。只能敷衍:“没,就出了点意外。”

旁边的大少爷又凉凉冒了一句:“活该。”

田箩彻底无语了。原本还怕尤殿见着了莫小白会有攻击性,结果净攻击自己了。

莫小白只是一笑,看着尤殿倒也不主动开口。

田箩只好做介绍:“那,莫小白,这是尤殿。是……额,从小认识的……”弟弟两字,到了嘴边怎么也吐不出来。活生生又吞了下去:“爸爸上司的孩子。”赶紧又补上一句:“比我小三岁。”

“尤……”莫小白笑得高深:“原来是你啊。”

田箩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觉得莫小白的反应,似乎不太礼貌。却又挑不出哪儿不妥,只好赶紧打哈哈:“尤殿,莫小白是我在加拿大留学那会,同一个研究所的学长。”到底怎么介绍才合适。

莫小白看着她笑:“学长?箩箩,你追我的时候,可没那么客气地叫过。”

田箩只觉得害臊,急忙找了话题,让特护把刚凉出来的粥端来。

尤殿倒是一反常态地沉得住气,不愧是太子党,很压得住场面。对于莫小白有些挑衅的语气,只是皱了皱眉:“姐说来看看你,身体还好吧?”

莫小白点点头:“没什么大碍。”

尤殿话说得很客套:“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我一定帮忙。”简直滴水不漏。

莫小白也客套地应:“有劳。”

两人一问一答,竟然一派和谐。

尤殿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着眉走到病房外头接电话去了。

田箩这才找着机会,赶紧把鱼粥端到莫小白跟前:“你都快出院了,我才来看你。没生气吧?”

莫小白看着她,笑着摇头:“能生什么气呢,要气也就只能气这个——”手伸进枕头底下一摸,掏出一枚粉色钻戒。

“啊……”田箩上前要抢回来。

莫小白一把握在了手心里,躲了开来:“做什么,现在才来讨,来不及了,过期不候。”

“那是因为你那天伤口裂开了也不说,血都渗出来了。我一着急,才忘了的。”田箩一边锲而不舍地继续夺钻之旅,一边还不忘威胁:“不带你这样的,送了人还反悔。”

“我伤口裂开还不都你压的啊。”莫小白果然好得差不多了,躲得灵巧,田箩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愣是抢不着。

最终被一把抱住了:“箩箩,你是喜欢我的吧?”语气柔得都能溺死人。

田箩脸颊绯红的点头。

莫小白笑了,眼睛比戒指的光芒还耀眼。粉色的钻戒,一寸一寸,套到她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辈子,都不许后悔了哦。”

还差最后一寸,却被田箩按住了。莫小白拿着戒指的手一颤,差点就滑了开来。

田箩闷闷不乐:“怎么大这么多?都不合适。”

莫小白愣了,刚才太过紧张,竟然没发现,真的是大了一圈。指环松松的挂在无名指上。

他莫小白,竟然也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很羞愧地一把抽出戒指:“我拿去改!”

田箩也郁闷得不知如何反应,堪堪收回手。那一瞬间,竟有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凉薄的笑声,从门的方向传来。

尤殿就站在门边上,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笑得一点余地也没留下。

番外

靠!死定了!

这是苏然发现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居然是地产帝王的宝贝孙女蒙可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第一句话。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对方是蒙可唉~!那个蒙可唉!满口粗话,做事浮夸,为人骄傲,自以为是,而且,貌似还和田箩姐熟得一塌糊涂!最重要的是,还是地产帝王唯一的继承人!

这事,万一要被她家那个老浮夸知道了,他下半辈子就毁了!

苏然已经满脑子都是自己被迫去改行卖房子的画面了。

不要啊!!!!!!!!!!

一个恶寒,苏然从床上跳了起来,脚下一不小心踩着一丝滑的布,瞬间摔得个人仰马翻。

幸好地上铺着地毯,没弄出多大声响。苏然挣扎着爬起来,拎起让他摔倒的罪魁祸首,顿时满脸黑线。

草莓丝质小裤裤!还是透明的粉红色!

这该是怎么样恶趣味的女人才会穿啊!

苏然已经彻底处于被电挂了的假死状态。

非常艰难地强迫自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真是好刺眼的一副景象啊!

床上的人全裸着呈大字型做全身放松状,甚至连搭条毯子遮掩的动机都没有!

神啊,这到底是怎么样没品的女人才会呈现的姿态啊!

苏然生平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是如此厌恶观看所谓美艳的胴体!

努力压下心头涌起的强烈悔恨,现在可不是泪流满面哀悼难过的时候。

不如,趁她没醒,溜号吧?

对,对,对,坚决不负责,抵死不认帐!

苏然迅速冲进浴室,开始在脑子里意淫各式各样的情节。

场景一:

他应该很洒脱地叼着烟坐在沙发里,拿魅惑狂狷的眼神盯着敌人:“这可是你心甘情愿,别怪我心狠手辣!”敌人跪在他的脚边,哭得一塌糊涂:“求求你不要抛下我,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好好好,那你听好了,别说是我强迫你。第一,咱不继承你那浮夸得一塌糊涂的家业。第二,以后不许用大字型睡觉。第三,第三随便了,反正你都得听我的!”说得那是一片惊天地泣鬼神啊。敌人哭的泪流满面点头如捣蒜。

场景二:

他依然很洒脱地叼着烟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看都懒得看敌人一眼。敌人一副小媳妇的嘴脸给他捶着背,“咱以后……就是你的人了。”话说一半还含羞带怯,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给他抛了个媚眼:“你以后……想对我干啥,就干啥。”

场景三:

他仍旧很洒脱地叼着烟坐在沙发里……

……

……

(此处省略yy情节若干字)

要负责么?负责是一个好男人该有的表现。负责是一个会成为未来社会栋梁的好男人该有的表现。负责是一个会成为未来社会栋梁兼救死扶伤名医的好男人该有的表现。

无论如何,在场景一与场景二与场景三的引导下,答案越来越背离了原先的“溜号”初衷,向着“负责任的好男人”方向发展。

他苏然,果然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男人啊……

最终,苏然在天下独一无二的结论中关了水。做出了要当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的天下独一无二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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