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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箩姑娘(28)

心底里依然忍不住小小鄙夷:“MD,亏大了,外头那女人,就自己傻B还打算负责。”真是自毁前程啊!他顶天立地的苏医生,花了若干年时间,好不容易把肌肉练成人见人爱的模样,刚刚开始享受大侠行走江湖沾花惹草的快感,就已经阵亡了。悲哀啊,世纪惨案!

一出浴室,惯性地往床的方向瞄了一眼。瞬间又差点风干。

上帝啊,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恶趣味又没品的女人啊!

那个恶趣味的女人已经穿上了她恶趣味的草莓丝质小裤裤,依然没品地呈大字型。只是,大字型从正面,换成了背面。露出白花花一片背部,晃得苏然眼花缭乱。

床上的人听得动静,早已经等不及开口了:“操,苏然,老娘好歹也是个处,现在好了,给你搞成这样了,你说怎么办吧?”

苏然已经不能用非一般的感觉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伴随着那个非一般的操字,苏然顿时有种前一晚不是他X了她,而是他被她X的错觉。

苏然抖落一身的鸡皮,活生生呈现一清早就泄气泄得一塌糊涂的状态。

床上的人依然保持着大字型:“老娘腰腿也酸,脖子也疼。都TAMA是因为你!苏然,来给揉揉。快点!”

苏然被她那句“好歹也是个处”彻底地浇熄了本来就不很深的反抗欲望。只能很认分地走上前去,极尽“温柔”的开始给敌人按胳膊揉腿。

敌人趴得舒适,连头也没回。苏然巴巴地在一旁边按胳膊边自白:“那个,蒙可,我不是有意……”“不,我是有意,但我不是个随便的人……那个,你,那个……”我会负责四个字,在脑子里走了不下十遍,愣是憋不出来。不知怎的,苏然忽然有种场景二重现于世的感觉。只不过,敌人的立场异常强悍,而自己,貌似站错了角色。

结果也轮不到他把角色再换回来。只听得敌人一边享受地哼哼,一边很不要脸地说:“操,你可别想威胁我,让我对你负责啊。”说着还很不放心地回头瞄了他一眼:“别欺负我是个处,你就想占为己有,为所欲为干猥琐的事!”

讲这话的时候,苏然手正搭在她腰上努力且正派地完成着按摩任务。被猥琐俩字吓得一颤,连手都缩不回来了。

蒙可索性一把拍掉他的手,施施然站了起来,在他面前再次呈直立大字型,威胁他:“你给老娘乖乖坐在这等着,话还没说清楚,你要是敢溜号……”瞪大了眼睛,很利落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发现苏然正盯着她胸部以下的位置发呆,立刻蹦了一句:“操,看P啊!”想想又补了一句:“老娘果然是个有魅力的主吧?昨晚摸都摸了,还忍不住看呢。”说完倒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扭扭捏捏进了浴室。

徒留下苏然独自石化。山无棱天地合,海枯石烂冬雷震震,怎么还劈不死这等怪物?妖孽啊妖孽!苏然独伤悲,突然听见浴室里爆出一句大吼:“操,亏大了!好歹是个处,怎么会跟外头那坨肌肉?我TAMA真傻B!”

于是,刚刚从石化中靠着诅咒的力量恢复的某肌肉,又再次石化。

这一次,连给他凝聚诅咒力量的时间都没有。浴室门被唰一下拉开,敌人把衣服穿了个整整齐齐,严严实实,指着他,像是指控令人发指的变态叔叔:“苏然,我郑重的警告你,昨晚的事,出去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许对人说!”

苏然泪,这等丢人的事,怎么说得出口?拼命点头同意。

蒙可这才满意地点头:“要是被人知道我被一坨肌肉河蟹了,我就算移民也没法活了。”

苏然继续泪。觉得自己彻底被敌人和谐掉了。

“苏然,我可警告你,别打我主意。我们家老头子那辉煌灿烂的事业将来可都只留给我一个人的。你想趁机摆脱穷酸医生当地产大亨,门都没有。”

苏然就快要泪不下去了。

“少一副装可怜的德行。”敌人正拿邪魅狂狷的眼神瞅着他:“这可是你心甘情愿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苏然彻底无泪了。可怕的场景一啊,就让场景来得更猛烈些吧。他上前两步,诚恳而动人:“我都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我只有一个请求。”

敌人不置可否:“好,你说吧,省得说我强迫你。”

“你能不能,以后别用大字型睡觉?”声音越来越弱。那是如何可怕的一个情景,苏然实在不愿意回想。

敌人陷入了沉默。2秒,仅仅只用了2秒而已。抬起头,很无辜地反问:“我用大字型睡觉了?啊,我睡着了,我不知道哈。成,我答应你,只要我知道,我就不用大字型睡觉。”

苏然被秒杀了。

蒙可却觉得谈话已经结束了。

非常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非常愉快地拎起包,冲着被秒杀的苏然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哈。”末了又补了一句:“你昨晚劳累过度,休息吧。放心,这酒店我家开的,我请客,不收钱。”

非常愉快的出门去了。

……

被秒杀的苏然,此刻又多了一种被嫖完了的沧桑和悲凉。就好像,是处的那个人,不是她,是他。

老天爷啊,他到底是撞上了怎么样可怕的烂桃花啊……

苏然捂着自己被鄙视的胸肌,委屈万分地给田箩打电话:“姐,处女都没一个是好人!”

“嫌弃我的肌肉,还对我放狠话威胁我,还不让我出开房钱……”

电话那头的田箩一脸的黑线。

老天爷啊,苏然那可怜的孩子,到底是撞上了怎么样可怕的烂桃花啊……

(30)

田箩嚯一下站了起来,就像被耻笑了一般的难受。狠狠瞪着尤殿。

就这么乐于非让她难堪不可么?就非得看她出丑才算是乐趣么?

尤殿凉凉的眼神掠过她,说得一派轻巧:“姐,我走了。”望向莫小白,表现得彬彬有礼:“祝你早日康复。”

头也不回踏出了房门。

田箩怒火中烧,哪有人目中无人到这种地步的?就算是太子党,也太过分了!没,礼,貌!

田箩轻轻抱了抱莫小白:“你好好休息。”站起身:“我去教训他。”匆匆也出了病房。

莫小白点点头,看着手中的戒指,还沉浸在无法言喻的挫败中。难道,箩箩,真的已经不是以前的箩箩了。

田箩一直追到停车场,才在那部显摆得异于常人的黑色奥迪旁边拦下尤殿:“尤殿,你太过分了!”

田箩一把抓住尤殿的手肘。发现他竟然是用了全力的,把手心里的手机捏得死紧。这力道,那手机再怎么牢靠,都得给他捏粉碎了。

田箩对于尤殿的熟悉程度,早已是自然反应。

他,在,生,气。

而且是,非,常,生,气。

尤殿根本不等田箩有任何反应,已经一把甩开了她:“到底谁过分?”语气已经几乎零度以下,眯了眼盯着田箩:“你这是为谁讨公道呢?既然那么舍不得,犯得着巴巴的追下来么?就一点委屈不得了?你就爱他,爱到了这种程度?”

田箩根本听不进尤殿到底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被伤害了,又痛又恼。像受伤的小兽,拼命挣扎:“尤殿,你给我去道歉!”

尤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已经多了威胁:“就算跟我决裂,你也在所不惜?姐,你知道后果么?”

田箩沉默,眼眶给逼得通红,愣是没落下一滴泪来。

尤殿已经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挡在车门前头的她:“滚。”

力道不轻,田箩被推得倒退了好几步。

田箩咬紧了唇,咬得自己都闻到了一丝血腥。决裂!如果她有这本事,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做了!

田箩很清楚,跟尤殿决裂,意味着什么。尤家的庇护、爸爸的仕途、妈妈的期盼,全部,都会荡然无存。虚无而虚伪的东西,田箩其实不在乎,却又不得不在乎。

尤殿已经把车倒了出去。

田箩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冲上前去,就在黑色奥迪停顿的那一秒,上了车。

车子里的尤殿,甚至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她。扯出一抹艰涩的笑容,黑色奥迪立马飞奔了出去。

手机铃声,在令人窒息的车厢内一遍一遍的响。不是田箩的,尤殿却不接。直打得估摸着他不耐烦了,才一把拿起来,面无表情地按断了。

车厢内的空气,几乎就已经是凝滞的。田箩悄悄把自己这边的车窗,降下来少许。

外头的热浪立刻翻滚着涌了进来,田箩生生打了个寒颤,入夏了。

尤殿不耐地按着中控,降下来的少许车窗,立刻又给封了个严实。

窗外的太阳,徒有光亮,已没了温度。

田箩觉得自己很卑微。

“为什么要上车?”他问,把她往更加卑微的角落里逼。

“……”她从善如流的沉默。

尤殿却是懂的,她的从善如流。

“姐,你可真够出息的。”语气几近轻蔑。

田箩坐直了,依然红着眼,把唇咬的紧了,始终不肯掉一滴眼泪。

尤殿根本也不在乎她的沉默。

“怎么,倒是想通了,不需要我道歉了?”

她继续沉默。

尤殿对她的沉默,极其反感。此时见她的从善如流,倒生生逼出了一个笑容:“知道要上车,证明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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