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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皇(80)+番外

屋子里有点清冷,但也不至于要到点暖炉的地步。会这么冷,除了他把窗子都打开了,可能也是因为没什么人气的缘故,在这里过夜,他还是第一次。

屋子里很干净,被褥等一应俱全,并没有因为主人不在就有所疏忽。

房间里东西很少,朝北的窗户下放了一张桌子,桌前就有一张带靠背的椅子。

朝西南的墙角靠着一个衣橱,衣橱斜对面就是一张崭新的、雕刻着牡丹花卉的红木大床。

大床顶着东面的墙放在房间的正中央,看起来就很结实。床的两边还各放了一个小小的柜几。

整体上,这个房间给人以简单、朴素、实用的感觉。就像张平。只有床上挂着的纱幔给这个朴素的房间增添了那么一点旖旎的气氛。

张平听了一会儿雨声,想要从大自然中感受一些武学方面的体会。凝神听了约莫一盏茶时间,翻了个身朝北面窗户。再过一会儿,脚伸出来夹住了被子。再过一会儿,他又把脚收到被子里。接着,他又再次翻身,这次是面朝南面的窗户。最后张平决定放弃从雨声中寻找领悟。

这时候那人在干什么呢?

刚刚二更的更鼓声才响过,表示已到了亥时(今21点)。

准备上床了吗?还是在沐浴?通常这时候也是他们准备就寝的时间。

那小子会不会过来?

张平忍不住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倒不是他希望他过来,只是……这里离皇帝的寝宫真的很近很近。

近到什么程度?

这么说吧,如果你从正门进的话,得绕过两座宫殿、穿过一座花园。但如果你不从正门进,而是从皇帝寝宫的后窗直接翻出来,那么只要你穿过一个大约只有一百步左右、看起来很风雅的庭院,你就能看到一扇敞开的窗户,而窗户里面有一张看起来很旖旎的大床,床上躺了一名……太监。

穿过雨帘,穿过黑夜,张平看到对面窗子的灯火暗了。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闭上眼睛,因为他看到对面的窗子动了一下,然后跳出了一个人。

在这个人身后立刻又出现两个人,一个给他掌伞,一个立于他身侧。

一百步的距离真的很近。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窗外,手一按窗棂就跳了进来。

张平睁着眼睛看他很悠闲地走到床前,然后就像在自己房间一样,很自然地开始宽衣解带。

给他掌伞及跟在他身后的人不见了,也不知藏在了哪旮旯里。

张平看着那人把衣服脱了、鞋袜除了、最后就留了条亵裤坐到床沿上。

「往里面睡点。」那人一边抬脚上床,一边伸手推他。

张平咕哝一声,让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皇甫桀掀开被子躺下。

「呵……」男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染了风寒还开窗子睡,你想把这病拖多久?」声音很轻,并不像责怪,倒有点无奈。

张平闷了一会儿,低声回道:「我喜欢开窗子睡觉,以前在家里我都开窗子的。冬天下雪也开。」

「哦?」男人翻了个身,手搭到张平腰上,头凑过去抵着张平的额头,低低道:「你看,我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还有很多地方不了解你。」

「我也没有全部了解你。往那边去点,你真想被我传染啊?」张平推他的脑门。

「没事。一点小风寒能奈我何?」男人轻笑,伸手去摸张平的脸。摸了还不够,又低头去啃他的嘴。

「别闹。你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

「平,我给你吃些好东西补补好不?」

「我不想吃。」张平在被中伸脚踹他。

皇甫桀张腿夹住他那只脚,「好吧,生病的人最大,不吃就不吃。枉我以怨报德,也不计较人家把我这张本来就够难看的脸,打得差点不能见人。」

张平沉默了,抽出那只脚,翻了个身。

皇甫桀从后面抱住他,比常人高大出许多的身材,把个子绝对跟娇小擦不上边的张平整个包在了怀里。

「以前啊,我那几个哥哥也喜欢打我的脸,他们边打我边说:这是为了我好,好让我的脸看起来像个人一点。」皇甫桀人高,手脚也大。一只手几乎盖住了张平大半个胸膛。

「我觉得你脸一点都不难看。」张平说的是实话,这张脸看这么久了,他早已感觉不出对方是好看还是难看。

皇甫桀低头,张嘴咬住张平的耳垂轻轻拉扯。

「我、我还病着呢。」张平吭坑吃吃地道。

「我知道。今晚除非你想要,否则朕绝对不会用朕的大肉棒插你的小肉穴儿。」

「闭嘴!你现在说话也越来越恶心。你都是从哪儿学的?」

「宝贝,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在军营里待了六年多,那些当兵的什么人没有?我这个元帅耳闻目染自然也学到一些。」

张平翻个白眼,「你要说话算数。」

「朕一言九鼎。」

张平放心了。他其实也不是太排斥和皇甫桀做那码子事,只是也谈不上喜欢。偶尔来那么一次,感觉还挺刺激的。但经常做,他就有点吃不消了。更何况他现在还生着病,更没精力去应付那大变态几乎穷穷不绝的旺盛欲望。

要知道男人那话儿,基本上还是和身体成正比的。那人身材本来就比一般人高大魁梧许多,那下面的话儿自然而然……张平公公不是不嫉妒的!

雨,哗哗地吓着,一点都没有停的势头,看样子能下到第二天早上。屋子里一开始还有些对话,渐渐的也就安静了。

里面的人安静了,外边的侍卫们则更加警惕起来。无论是明卫还是暗卫,在雨夜中一个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生怕漏掉一点代表危险的蛛丝马迹。

就在此时!

「你干什么!」屋里突然传来一声低声喝斥。

侍卫们竖起了耳朵。

皇甫桀一手抱着张平的脑袋,一手放在他的胸前,很是迷糊地道:「没干什么啊。睡吧,别大惊小怪的。」

「你把手拿开。」

皇甫桀不愿意了,「凶什么?我就摸摸而已,你又不是女人,给摸摸奶头又怎么样。」

「那你能不能别摸了?」张平气。

男人果然不摸了,他改成用捏的,捏一捏,觉得硬了,就用指尖拨弄几下,感觉软了再捏捏。

「皇甫桀!」

「嘘,你窗户都开着,外面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张平脸一红,他把窗外的侍卫们给忘了一干二净。连忙把声音压倒最低,带了点讨饶道:「真的别闹我了好不好?」

「平,就一会儿,我就摸两下,过过干瘾睡了。你上午打我那一下让我想起小时候,弄得我到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些回忆。我本来想让你帮我忘掉它,但偏偏你今天身体不适,我……唉。」男人长长叹了口气。

张平不吱声了。

过了没一会儿,男人的手指头又开始玩弄他胸前两点时,他也咬住了牙。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皇甫桀在暗中露出了微笑。如果这时候张平能抬头看的话,他会看出这个笑容充满了淫虐的气息。就像是发情的野兽正蹲在目标旁边蓄势待发。

皇甫桀此时在想什么?

他什么都没想。他现在完全凭本能在行动。

说起皇甫桀这个人,其实并不能算一个很正常的人。无论是心理还是行为。可因为需要,他必须给自己套一层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外壳。

这就像给一棵本就长歪长扭掉的苍天大树硬是套上一个直标标的模子一样,上面看起来是直了,可下面、别人不会注意到的地方,就歪得越来越厉害,后来为了掩饰这份扭曲,它干脆让根长出地面,让错综复杂的根须掩盖了它从根就扭曲了的事实。时间一长,露出地面的根须越长越粗越长越多,别人自然就忘了这棵树一开始就长歪了的事实。

可是歪了就是歪了。为了让自己保持平衡、为了不让自己崩溃,他就必须要找一个可以支撑住他的臂膀。而且这个臂膀还要非常坚固牢靠,要能抗得起他这棵苍天大树才行。

张平对于皇甫桀,就是一种依赖。

皇甫桀自己也清楚万分。他心理上离不开张平,对其肉体更有一种病态的贪婪和需求。

别看他是皇帝,说句难听话,他大概只有骑在张平身上时才会有自己真正掌握了全部的安全感。

皇甫桀在黑暗中对自己发出一声冷笑。

张平的身体轻轻抖了一抖。

皇甫桀咬住他的耳朵,轻声道:「别怕,我还没疯。」

张平想哭,你就是这个样子才让我害怕!

粗糙、厚实、有力的手掌开始揉弄他的胸部。这让张平很恼火,他身上的肉都很紧,这样揉会让他很疼。

男人的手指再次捕捉到他凸起衣服表面的肉粒。隔着薄薄的亵衣,不停用指尖拨弄。等确定那小小肉粒已经硬得不能再硬时,就开始往外拉。拉一拉,再狠狠一拧。

「疼……」张平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男人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对乳头的戏谑还在进行,张平有种对方会捏着这粒乳头玩上一个晚上的可怕感觉。

呜……你好歹给我换一边啊!张平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