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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152)

南香瞅着锦云,正要问是不是在她煎药之前就被人下了毒了,那边挽月就沉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她了,“药是老夫人让人抓了送来的,断然不会出问题,期间也只有你一个人碰过药,定是你下毒害的少奶奶!”

南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想跳起来骂她,“我下毒害少奶奶?我为什么要害少奶奶?少奶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有什么好处?你少在这里恶人先告状,药是老夫人让人抓来的,在逐云轩里搁了这么些天,我们都不在,谁有机会下黑手?!”

锦云让青竹把药拿来,她亲自检查了下,余下的十几包都没有事,独独是今儿的多了葫蔓藤,这药是南香随意拿的,若是想害她,不会只往一包里下毒,定然是乘南香不注意的时候下的,厨房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她就不信没人看到,锦云站在那里,哼笑道,“事关我性命,我不会心慈手软,宁可错冤枉一万也不会放过一个,谁提供证据,我赏她十两黄金,要是明早之前查不出来,我不介意把逐云轩里里外外的丫鬟婆子全换了!”

锦云说完,瞥头吩咐青竹,“去拿卖身契。”

挽月听到锦云的话,脸色唰的一下变了,屋里屋外的丫鬟就没一个是好脸色的,挽月咬着唇瓣看着叶连暮,“少爷,院子里那么多丫鬟都是无辜的,您就由着少奶奶这样作践奴婢们吗?”

锦云好笑的看着挽月,“无辜,这碗药我若是没发现喝了下去,躺在床上四肢不能动弹,疯疯癫癫的,谁最无辜?若真到那一步,你觉得你们会只落得个被卖的下场吗?”

堂堂右相的女儿被人下毒弄疯了,只怕逐云轩上到叶连暮,下到扫地的婆子一个都逃不掉,不是把牢底坐穿,只怕也是身首异处,流落阉杂之地的下场,相比较而言,卖了她们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这要是换了旁人家,要么忍气吞声的算了,要么也是要活活打死几个的,她们少奶奶瞧着温顺,发起火来照样吓人,她怎么就没有那个觉悟呢,少奶奶是右相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啊!

青竹拿了装卖身契的盒子,另外还有两个金锭,足足十两的放在那里,锦云也不管她们,就坐在那里喝茶,屋子里静的吓人。

屋外面,不少丫鬟婆子私下交谈了,瞧见的就别瞒着,人家贼心思害人,还连累她们,就该千刀万剐!

半晌过去了,终于有个小丫鬟站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进屋跪下,“奴婢,奴婢瞧见柳云姐姐碰过药……。”

叶连暮眼神能杀人了,不过轻轻一瞥,柳云就感觉自己如坠冰窖,连跪下求饶都忘记了,锦云问道,”什么时候?"那丫鬓呐呐声道,”就里,觉得药罐子不够干净,是南香姐姐准备煎药的时候又拿去洗了洗,就是那时候,她把药包打开准备倒药罐子,柳云姐姐进厨房端糕点手拨弄了两下药,边还盯着南香姐姐奴啤那会儿正在下面添柴火,抬头正好瞧见,她一边拨弄药材,奴啤不确定她有没有往里面下了药,但是她碰了药是肯定,随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满意(一更)

锦云瞅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年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面容清秀,有些胆怯的模样,微微一笑,目露赞赏,说话留三分,但是基本可以肯定柳云逃不掉干系了,锦云冷淡的看着柳云,柳云这下终于放应过来了,“奴,奴婢的确碰过药,但是奴婢没有下药!”

锦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指着桌子上的金子,吩咐青竹,“拿给她,以后她就是逐云轩二等丫鬟了。”

小丫鬟明显是怔住了,愣愣了半天,还是青竹轻唤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心里闪过一抹狂喜,她是二等丫鬟了?不过就是说了句话,少奶奶就赏赐了她十两黄金?她不是在做梦,有了银子她就可以给大哥娶媳妇了,丫鬟眼睛都湿润了,忙磕头给锦云道谢。

丫鬟出去了,门外面那么多丫鬟全都羡慕嫉妒恨的瞅着她,心里咕咕的直冒酸水,这金子来的也太快了吧,转眼就道手里了,早知道她就顿厨房里烧火了,羡慕完了,就直勾勾的盯着屋子里。

柳云还在那里说她是冤枉的,锦云也不打断他,叶连暮也不说话,任由她在那里诉苦,挽月站出来说柳云不是那样的人,锦云把茶盏搁下,又用帕子擦拭了下嘴角,然后才问道,“说完了吗?你怎么说也是逐云轩一等丫鬟,煎药最基本的规矩你应该清楚吧,药好好的搁在那里,你碰它做什么?若是光明正大,又为何避着南香,我叫南香拿药罐子来时,你双手紧握,面露惧色,我很好奇,你若是什么也没做。我喊南香来,你怕什么?”

柳云微张了嘴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背脊隐隐发凉。叶连暮一拍桌子让她回答,她都吓的肝胆俱碎,锦云也不想耗下去了,“你为何要下毒害我,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背后有人指使的。”

柳云也是聪慧的,这两个回答她无论回答哪一个都逃不了一个死字,她干脆不回答了。只说一句,“奴婢,奴婢没有下毒……。”

都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死不承认。锦云冷笑一声,瞅着叶连暮,叶连暮一挥手,“拖她去老夫人屋子,把这些药罐子都带上。再去柳云的屋子里查查,看还有没有剩余的胡蔓藤。”

锦云和叶连暮才走到宁寿院门口,就遇上了王妈妈,逐云轩发生的事,早有丫鬟禀告给老夫人知道了。当时国公爷也在屋子里,听得当即就大怒,老夫人便派了王妈妈去问。

王妈妈瞅着柳云,眸光轻闪了下,轻叹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恭谨的行了一礼,便领着锦云和叶连暮进屋。

锦云饶过屏风前,狠狠的扭了下自己的胳膊,泪眼婆娑的拿着帕子抹眼角进去了,还没有行礼,老夫人就心疼的朝她招手了,锦云依然全了礼数才上前,老夫人心疼的给锦云擦眼睛,“莫哭了,受了什么委屈,祖母给你做主。”

锦云哭的更伤心了,“锦云和相公在外面住了近一个月也没事发生,才回来就有人往锦云的药里下毒,若不是锦云认得胡蔓藤,只怕早被人害的疯癫了。”

国公爷皱紧眉头,脸色肃冷,若真的把锦云害的疯癫了,整个国公府都想搭上不成,国公爷看着叶连暮,“查出来了没有?”

叶连暮轻摇了下头,丫鬟没有在柳云的屋子里找到葫蔓藤,锦云也很纳闷,柳云和挽月住一间屋子,屋子里翻过了,没有找到还真的奇怪了,难道只准备了下一回的分量?

事情已经闹到宁寿院了,要是不把柳云和她背后的主使者找出来,只怕她会落得个冤枉丫鬟的恶名。

屋子里,老夫人和国公爷亲自审问柳云,柳云梨花带雨的抽泣着,“奴婢的确碰了药,但是决计没有下毒害过少奶奶,奴婢服侍少爷有几年了,少奶奶来了后,先是不许奴婢伺候少爷,还打了奴婢好几回,如今又来冤枉奴婢下毒害她,不过就是想打发了奴婢罢了,用不着使这样的手段,求老夫人还奴婢一个清白!”

锦云听着,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这是倒打一耙了,丫鬟都逮住她了,她还理直气壮的说不是她干的,锦云不得不钦佩她,锦云也不辩驳,脑袋转的飞快,柳云是碰巧去厨房瞧见南香在洗罐子才寻着机会下的毒,说明之前她一直把葫蔓藤带在身上,葫蔓藤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气味,只要装过的东西,肯定会有味道。

锦云嘴角缓缓弧起,看着王妈妈,“王妈妈,你去看看柳云身上还有没有葫蔓藤。”

王妈妈应了一声就朝柳云走了过去,先是搜查了下她的袖子,什么也没有找到,才把手伸向荷包,柳云脸色大变,但还是稳稳的站在那里,只是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出卖了她,之前听叶连暮要查屋子找葫蔓藤,她根本不急,那是因为她不会傻到把那样的东西丢在屋子里,万一被挽月发现了,她就是送了个把柄给人家!

王妈妈拿了她腰间的荷包,荷包里空荡荡的,王妈妈往外倒了倒,突然,一粒小指甲盖大小的东西掉了出来,王妈妈忙捡了起来,亲自递到老夫人跟前,“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葫蔓藤。”

锦云拿起嗅了嗅,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这就是葫蔓藤,柳云,这下你有何话可说,要不要我找个大夫来亲自验给你看?”

柳云吓的双腿发软,背脊湿透,扑通一声跪在青石地板上,国公爷怒拍桌子,“谁指使你下毒残害大少奶奶的!”

柳云跪在那里,脱口还是那句没有下毒的话,可惜,这次她说的再理直气壮也不成了,她伸手碰了大少奶奶的药,自己的贴身荷包里还倒出来一点儿的葫蔓藤,她再说没有下毒的话,鬼才会相信她!

大太太和二太太急急忙赶了来,饶过屏风就说话了,“府里安生了一个月,大少奶奶一回来,就格外的热闹呢!”

锦云火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冷着脸哼道,“是啊,我走到哪儿都格外的热闹,哪儿热闹,哪儿就能见到二婶,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丫鬟匆匆忙的去禀告二婶,让二婶都歇不安稳的,青竹,去把那个丫鬟打三十板子,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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