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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215)

安守本分,青竹没见到,相夫教子,青竹没见到,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一天不争上两句,她们都会觉得奇怪了,可要说少爷和少奶奶关系不好吧,偏每天晚上那动静,几个丫鬟都脸红。

前面几位男子走着,夏侯沂总觉得有人盯着他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忍不住问叶连暮,“我背脊发凉,你夫人不是要教坏清容郡主吧?”

叶连暮回头看了锦云一眼,见锦云和清容郡主的脑袋都快凑一起去了,有种阴谋的味道,叶连暮轻嗯了一声,“别怕,可能不止教坏清容郡主一个,回头也会教你妹妹的,你回去问问她就知道了。”

夏侯沂哑然,明知道会教坏别人,他这个做夫君的也不管管,未免也太过纵容了吧?

锦云说了一堆,清容郡主都摇头,“我不会,有没有再简单点的,下毒我还是没胆量。”

“不是毒,是迷药,把人迷晕而已,跟毒不同,”锦云口干舌燥,清容郡主看着蛮横,可要说善良,她还真比不上她,要是叶连暮欺负她,她肯定会上银针和迷药的,可是清容郡主就不敢。

锦云也没辄了,摇头,“我也没别的办法了,温王妃怎么做的?”

清容郡主鼓着腮帮子道,“我母妃喜欢上吊,可她不许我用,说有一次没注意,差点真吊死了,幸好父王及时把母妃给救了下来,从那以后,父王就把府里的白绫给剪掉一半,保证吊不死母妃,要是他以后不喜欢我,不救我,我就真吊死了,我自己剪又不好意思,不然不是被人笑话连上吊都没诚意么?”

锦云,“……。”

成群结队的乌鸦从脑门上飞过去,温王爷和温王妃也太好玩了吧?你上吊,我给你提供保障工具?这么好的感情还用得着上吊么?锦云有些理解清容郡主的性子了,遗传啊,她敢打赌,温王妃上吊时肯定就是清容郡主的蛮横性子。

温王妃教清容郡主时,清容郡主就说用上吊的,结果温王妃直截了当的说不行,理由就是上吊的诚意不够,不许她用,清容郡主愁啊,要是真闹翻了,她该怎么做呢?不许她上吊,哭又哭不出来,只能骂了,可是她不大习惯骂人啊,下人惹怒了她,她都是打板子罚月钱的,这一招对靖远侯世子不管用,越想清容郡主越是愁。

锦云看她一脸愁容,忍不住笑道,“不是还没骂架呢,你这样子靖远侯世子知道了该忐忑不安了,两个人好好地的过一辈子,不好吗?”

清容郡主摇头,“不好,母妃说夫妻不吵架那就不是夫妻,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了一直好不了,母妃说这是门学问,我要学一辈子,想想就头疼,我都不想嫁人了,一直做郡主多舒服,最多就是被母妃骂两句,反正我都习惯了,撒个娇就没事了。”

说着,清容郡主又是一叹,饱含忧愁苦恼,锦云却很赞同她说的话,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了一直好不了,吵架容易离心,也有越吵越舒畅的,有时候是性格使然,有时候讲究的却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就看怎么把握了,锦云其实也不大会,但她办事有原则,一码归一码,和叶连暮生气归生气,但是说到正事,那生气就放在一边,等正事处理完了,咱再继续生气,可是叶连暮也摸透了锦云的脾性,趁着正事办完,锦云心情还没变差,就赶紧示好,锦云瞪他两眼,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很快就到了东翎湖,东翎湖很大,锦云早就知道了,可是没想到花灯会上的东翎湖会那么的美,美的无与伦比,雕栏玉砌般的画舫,点着各种各样的花灯,倒映在湖水里,还有远处飘渺的琴声和歌喉,清脆爽朗的欢笑声。

一行人才走到湖边,为没有事先准备船而苦恼,那边有小厮上前有请了,请的是桓宣,柳飘香请桓宣上船,然后,一群人就登上了东翎湖上最大的画舫。

锦云和叶连暮走在后面,忍不住问道,“前些时候你不是说风月阁不简单吗?谁的?”

“莫云战的。”

“……他的?柳飘香是他的人,为何一定要进左相府?”锦云不明白了,既然是做卧底的,莫云战又还在京都,柳飘香肯定要以公事为重,偏还邀请桓宣,这有些不寻常了。

叶连暮牵着锦云上船,回了一句,“还记得祖父给你的半片羊皮吗?左相手里似乎也有,若是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为了那半张羊皮。”

锦云愕然睁圆了眼睛,“左相手里也有,那羊皮不会是什么藏宝图之类的吧,额,我要不要让人去偷?”

叶连暮顿时觉得脚下一软,她这是有多喜欢钱啊,有个日进斗金的云暮阁不够,又开了钱庄,现在还惦记着藏宝图,叶连暮无力的回道,“为夫从未听说过有藏宝图的事。”

第二百四十三章 飘香

锦云努了下鼻子,“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啊,不然那半张羊皮干嘛用的呢?祖父就没跟你说?”

“祖父东西都给你了,会跟我说吗?”叶连暮反问道。

“给我的,不就是给你的,有区别吗?”锦云也反问。

叶连暮哑然,没区别吗,区别大了!但是这话他不会说,“要不回去你问问祖父,问岳父,他估计也知道。”

锦云轻耸了下肩膀,她心里一直很纳闷呢,没道理国公爷不把好东西给叶连暮,给她一个外来的孙媳妇啊,尤其那会儿,她跟叶连暮是闹得不可开交,锦云忽然想起来点什么,忙问叶连暮,“你是说那半块羊皮是祖父在我敬茶那天让你交给我的?”

叶连暮轻点了下头,然后望着锦云,“怎么了?”

锦云抿唇道,“敬茶那天,我爹让我给了一本书给祖父,祖父很激动,很高兴,然后就对我刮目相看,再然后就让你把羊皮给我了,这羊皮十有**跟我爹有关系!”

可是有什么关系,锦云就想不明白了,一块小羊皮而已,至于那么重要吗?若说对右相重要,可是也没见他提起羊皮的事啊,锦云有些糊涂了,同样把叶连暮弄糊涂了,他是无路如何也没想过羊皮会和右相有关系,祖父什么时候和右相那么好了?即便他娶了锦云,祖父该质疑右相时还照样质疑啊,右相该反驳时照样反驳啊!

锦云还在思岑,就听画舫里传来一阵犹如空谷莺啼的说话声,锦云抬头就见柳飘香给桓宣几个行礼,然后看着叶容痕问,“这位公子是?”

锦云这才注意到叶容痕脸上罩着面具,银光灿灿的,也是,堂堂皇上光临画舫的事若是传扬出去,明天该被文武大臣谏言了。就听叶容痕打着玉扇道,“在下容夜。”

柳飘香忙福身行礼,“飘香见过容公子,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柳飘香说着,心里闪过一丝纳闷,怎么从未在京都听过这号人物,尤其进来时,他还走在桓公子和七王爷前面,按照尊卑。也不该这样啊。莫非他是?

柳飘香心中微微一怔。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再抬眸,就见到叶连暮和锦云两个,柳飘香更怔了。“叶大少奶奶?想不到叶大少奶奶也来了,失敬了。”

锦云嫣然一笑,算是回礼了,然后落座,锦云这才注意到画舫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不少的人在,大多都是文雅书生,器宇轩昂。足有**位,看到叶连暮时,其中有几位甚至有些局促不安,目光躲闪。

锦云好奇的问叶连暮,“相公。你把他们怎么了,他们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叶连暮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怕我倒是不至于,不过我也算认识他们,都是今科进士。”

锦云扯了下嘴角,有些想笑,这算是怎么回事,今天才发过誓不贪墨不**,晚上就在风月阁的画舫相遇了,他们可都还没有过考察期呢,就被撞上了,锦云轻笑道,“你自己都来了,他们还怕你,似乎有些做贼心虚了。”

叶连暮挑了下眉头,不动声色的瞥了对面几个书生,端起酒水轻啜,“皇上在这儿,这事归他管。”

柳飘香殷勤的吩咐丫鬟招呼客人,柳飘香巧笑嫣然,说着话,大体的意思就是今天是殿试的大喜日子,又是花灯节,她邀请几位才子来吟诗作对,没想到会遇上叶连暮和叶容轩等人来,既然遇上了,大家就交个朋友,吟诗作乐一番,尤其是叶大少奶奶和清容郡主都来了,很是给她柳飘香的面子,甚为感谢。

如此一来,几位才子倒是不拘束了,连叶大少奶奶和清容郡主都来这烟花之地,他们怎么就不能来了?

似乎有人多饮了两杯酒,有些醉了,人一旦醉了,就容易吐真言,只见对面一个男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手里拿着酒盏,走到叶连暮跟前,把酒盏往前一举,许是动静大了些,酒水都撒到锦云脸上了,锦云暗磨了下牙,拿帕子去擦,就听男子道,“叶大人,你跟皇上很熟的事,我们都知道,你能告诉我们几个殿试授官的主意是谁给皇上出的吗?我们几个钦佩他!”

那边也有男子走过来,“岂止是钦佩,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皇上更是气魄,竟然说服了文武百官,如此大才,我等想结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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