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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216)

叶容顷坐在一旁,也好奇的问道,“连暮表哥,我也好奇这主意是谁给皇兄出的?”

叶连暮淡淡的饮酒,“就不能是皇上自己出的?”

叶容顷翻了个小白眼,皇兄出的,怎么可能呢,太皇太后都说给皇兄出主意的人有大才,让皇兄予以重用,这什么意思,就是说出主意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皇兄自己,不过皇兄在这里,他反驳岂不是说皇兄是笨蛋,想不出来这主意?

那几个书生都睁圆了眼睛,叶连暮望着他们几个,“皇上重用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皇上失望。”

那几个书生当即发誓,锦云再一次听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那几个书生都望着锦云,“夫人笑什么?”

锦云敛正神色,把果酒放下,然后道,“与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誓,还不如来点实际的,你们可知道,皇上顶着多大的压力殿试授予你们官职,而你们呢,明知道皇上此做法得不到文武大臣的认同,还来这风月场所,你们可知道暗处有多少人盯着你们,等着抓你们的把柄?明天一早,会有多少奏折弹劾你们,弹劾皇上今天殿试做的不对,这就是你们的报答。”

那几个书生的脸顿时尴尬不已,柳飘香忙道,“少奶奶错怪他们了,他们原是在湖边散步,是飘香让丫鬟去请他们上的画舫。”

锦云站起身来,举杯道,“我说话直白,几位不要放在心上。”

那几个书生脸更红了,其中一个叫孙午的回道,“是我们几个思虑不周,有负皇恩,多谢夫人指点。”

锦云轻笑点头,然后坐下,这不算什么,皇上的考验还在后面呢,就听叶容痕笑道,“几位都是今科才子,不知道几位对边关战事有何看法?”

几位书生被问的一愣,谈论朝政,还是在这画舫之中,他们几位都是文官,怎么跟他们谈论边关战事,几位书生坐回位置上,孙午回道,“我大朔朝今年虽然多灾,朝廷免了不少赋税,深得民心,民心所向,所向披靡,此战,我大朔必胜!”

叶容痕赞赏的点了点头,那边叶容顷忍不住问道,“你也知道今年多灾,国库空虚,连粮草都供给不上,这场战,一定会胜?你可别顾着拍朝廷的马匹,我们要听实话。”

没有粮食,有民心屁用,孙午被问的哑口无言,叶容顷得意的瞥了锦云一眼,怎么样,我的问题也犀利吧,我可是踩着皇兄的面子问的。

锦云真是服了叶容顷了,够犀利,问的叶容痕脸都青了,不过让他认识道不足之处才是最重要的,那边孙午被问的愣愣的,半晌后回道,“在下对朝政不甚了解,但是当今皇上勤政为民,举国上下无不赞赏,南舜挑衅侵犯我边关,这场战,必须要胜!”

桓礼赞道,“好一个必须要胜!”

叶容顷在一旁继续泼冷水,“嘴上说当然容易了,我还敢说我皇兄会灭了南舜,一统北烈呢,可是怎么胜,用口水淹死他们?”

锦云在一旁彻底憋不住了,这小子今天吃了什么枪药,专门针对这些书生,那些书生都张大了嘴巴,满脸通红,素来文官就被批判耍嘴皮子,没想到他们还没有做官,就被批判了,还是个半大孩子,几个书生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叶容顷轻咳嗓子,指着锦云道,“你教教他们如何回答本王爷的问题。”

“为什么是我?”锦云不满。

叶容顷一瞪眼,“让你回答你就回答,哪里来那么多的问题啊,赶紧的。”

锦云剜了叶容顷一眼,然后起身,那边几个书生都蹙眉,十王爷怎么让叶大少奶奶回答这样的问题,后宫尚且不得干政,一个个都站在那里,锦云耸肩,然后瞥了叶容顷一眼,“用口水淹死他们我不会,至于十王爷会不会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相信,十王爷多喝十几杯水,一定能喷死南舜皇帝……。”

咳!一画舫的人的咳嗽起来,清容郡主被果酒呛的眼泪都出来了,秋玉憋笑帮她倒茶,叶连暮哭笑不得,叶容痕也在摇头,几位书生满脸黑线,这话他们敢说吗?

叶容轩在一旁添油加醋,“十王弟,我看好你哦。”

叶容顷气炸了肺,一拍桌子,怒道,“你!”

锦云很无辜的看着他,“是你让我说的,我说了又不满意。”

“我让你教他们,你这是故意针对我!”叶容顷咬牙一字一顿。

锦云耸肩,柳飘香笑着走到锦云跟前,笑道,“十王爷如此看重大少奶奶你,你就别打趣他了,飘香也想听听大少奶奶的回答。”

第二百四十四章 救美(二更)

锦云笑道,“这回答全看各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打战是将军们的事,岂是我说胜便胜的,我能做的只是把手里的活干好,所管辖的地方,百姓安居乐业,多给朝廷上缴一些赋税,让那些将军们打战无后顾之忧,若是每位官员都做到各司其职,南舜岂敢侵犯我边关?”

锦云说完,倒是没人喝好了,没脸啊,一个准官员的回答还没一个女子说的好,让他们情何以堪,柳飘香甘拜下风,几位书生也红着脸给锦云作揖。

他们一直就知道锦云很厉害,说话很犀利,有时候三言两语就堵的一个人张不了口,跟右相一样,桓礼忍不住道,“话说的不错,可有时候天灾*难免,就像今年的干旱洪涝,根本就无法避免。”

说到干旱洪涝,叶容痕和叶连暮都想起来了,当初在醉香楼,曾经听锦云说起过兴修水利的事,只是后来话题转移到叶连暮娶右相之女上,便没再继续了,叶容痕眼睛盯着锦云,锦云耸肩道,“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没有什么是无法避免的。”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八个字让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他们对天都崇敬不已,没想到她竟然说人定胜天!

柳飘香清凉的水眸闪过些什么,笑道,“好一个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叶大少奶奶不愧是右相的女儿,气魄果然非一般人可比。”

锦云眉头蹙紧,她说她的,怎么跟右相扯上了,还说这话是右相教的,明知道右相权倾天下,他要是胜天。就是踹掉叶容痕,自己做皇帝了,锦云想到柳飘香是北烈人。心里有些明白了,笑道。“怎么,飘香姑娘不认为人可以胜过天吗?”

柳飘香淡然一笑,“飘香可没有大少奶奶的气魄,若真如此,飘香也不至于流落风月阁,靠卖唱为生,飘香只赞同前一半。事在人为,至于人定胜天,飘香不敢苟同,飘香一介女流。风月阁又是鱼龙混杂之地,稍有不慎,小命便休矣。”

那些书生也都说锦云说的大胆了,“皇上乃天子,叶大少奶奶胜过天。岂不是要胜过皇上?”

锦云无言的笑了,端起果酒喝着,一群迂腐的书生,干嘛跟他们多言,叶连暮望着锦云。锦云磨牙,“看什么看,我就说了怎么了,要诛我九族不成?明明说的是洪涝干旱的事,莫名其妙就牵扯到谋权篡位上了,皇上是天子,有本事叫他老爹别下那么大的雨啊!”

叶容痕没差点被酒水给呛死过去,其余的人也都满脸黑线,这比方才那句人定胜天更离谱好不好,这根本就是否认皇上是天子了,柳飘香倒是有些纳闷了,难道那带面具的男子不是皇上?不然岂能容忍叶大少奶奶如此说话?

叶容顷在一旁,差点笑疯了,这女人估计是逮谁骂谁,皇兄一句话没说都被骂了,叶容顷咳着嗓子道,“发生洪涝和干旱,皇兄每回都下罪己诏。”

“有用吗?”锦云淡淡的问了一句。

叶容顷顿时哑然,有屁用,突然间,叶容顷就倾向了锦云,“你说的没错,靠老天没用,还得靠自己。”

锦云递过去一记赞赏的眼神,“还是十王爷最上道,最明白事理。”

叶容顷立马挺直了腰板,“那是,本王爷一直就很上道,很明白事理,不像那群老迂腐,喜欢张冠李戴,无中生有。”

锦云重重的点头,随即狠狠的剜了叶连暮一眼,叶连暮扯着嘴角,“我没说你说的不对,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胜天,无中生有的是他们。”

叶连暮眼睛从哪些书生身上扫过去,最后落到叶容痕他们身上,叶容痕差点摔杯子,“我没无中生有!”

“我也没有!”桓礼大叫。

你没有,长眼睛都看出来你说我说的话大逆不道,锦云冷哼了下鼻子,这下柳飘香和那几个书生都坐不住了,这么说,无中生有的就是他们了?

孙午几次张嘴,愣是一个字说不出来,锦云磨牙道,“想说就说!”

孙午怔了一下,大着胆子道,“是在下曲解了夫人的意思,可夫人那话确实有歧义,满朝皆知右相权倾天下,你又是右相的女儿,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右相教导……。”

锦云走到他跟前,笑道,“我爹权倾天下不错,我是他女儿也不错,可我说话做事关我爹什么事,什么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即将是朝廷上的栋梁之才,若是仅凭揣测就断人对错生死,真不知道会有多少冤假错案发生,你们这样认为我,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是你们的爹没教好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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