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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105)+番外

文禹落点头,“是。今年还没有一起去看过师父。”

乔熳汐只是轻轻叹息一声,不再说话。文禹落起身收拾餐桌,很多时候,他很难去判断究竟南屿的一生是怎样的人生。甚至不能确定,南屿对乔熳汐的教育是成功还是失败。他有时候也会想,没有南屿的乔熳汐将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在那样的折磨下,会不会就像是无数不学无术不负责任的心理学家预测的一样,因为长期的虐待而形成了深刻的复仇情绪,成为这个时代的败类,这个社会的悲哀。但是他不再多想,只是重新给自己手栽的白菊花浇了水。

第九十九章一枝红艳露凝香

沈默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倒霉到这种程度,当他被一个表情冷峻的男人以审视的眼光和令人发寒的眼神扫过一眼还加上一句叹息的时候他就更加坚信他是流年不利,而且,那句叹息还是对他日思夜想的倒霉教练秋瑀宸说的:“瑀宸,你的眼光和你哥真是差太远了。”

其实沈默真的是不能怪迟念的,因为迟念和秋瑀宸看到他的时候,他正以非常诡异的姿势从墙上掉下来,虽然他也正在迟疑为什么对他如影随形的四个跟班突然都不在了,可是却终于无暇想这么多,秋瑀宸看着他洁癖的小默一身是土,只这么几分钟脸都肿了起来,想想也知道已经摔下去无数次,心疼地不知说什么好,他真的开始怀疑沈默大脑的构造,却终究还是一把揽住他,让他摔得鼻青脸肿的小默靠着他胸膛,轻声数落:“这么高怎么翻的过去。”

沈默此刻别提有多委屈了,可是看着他的秋居然毫不掩饰地在无数人面前拥他入怀,心中还是甜蜜的,虽然不好意思,但是重逢的喜悦已经冲淡了一切,更何况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身上的伤刚才都不觉得疼,现在被秋瑀宸抱在怀里,所有的感觉都像是一瞬间敏锐起来了,只觉得这也疼那也疼,就想让他的秋给他吹吹揉揉,旁边的人实在太煞风景了。刚才被迟念一顿讥嘲,他本就相当不满,现在更是有了发泄的地方,也许是这两天粗话骂得太多的缘故,出口就是一句“batard!”

迟念直接将沈默的话过滤掉,只是看着秋瑀宸,虽是面无表情,可眼神分明是说:果然,我说的没错吧。

秋瑀宸狠狠捏了捏沈默的脸,一点也不照顾这个刚刚从墙上跌下来摔肿了脸的小破孩,低声却严厉的呵斥:“随便骂人的毛病还改不了!”秋瑀宸是一点也想不通,沈默这种家教的男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学了那麽多层出不穷的脏话,平时也不见他爆粗口,可是脾气一上来,多脏的话都骂得出,当下打定了主意,等这件事过去,一定好好替他改改毛病。

迟念看着秋瑀宸:“我早都算到乔熳汐一定会乘私人飞机回来,看来,这两年,乔熳汐并没有什么进步啊。”

秋瑀宸狠狠瞪了沈默一眼之后回望迟念:“迟大哥算无遗策料事如神,也不过是得到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一战,赢得也未见得如何漂亮。”

迟念只是淡淡道:“赢,总比输强吧。”

乔熳汐接到属下回报的时候就知道迟念已经洞悉了他的意图,他布置在机场的精锐全部铺了个空,迟念的大队人马居然去乔家旧宅带走了沈默,乔熳汐有些疑惑,沈默在这个事件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又有什么作用,迟念这个人虽然不择手段,但是到底不屑于做这种绑票威胁的事。更何况秋瑀宸现在也在他手里,完全没有绑了沈默的必要,而且,他和自己都知道,因为几年前对文禹落的承诺,迟念根本不可能伤害秋瑀宸,更何况是沈默,那他这一步棋又有什么意义。难道,想要沈默的是王云天,可是,凭迟念今日的实力,王云天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又如何能劳动迟念亲自去带人。想到这里,乔熳汐更不明白迟念这一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按理来说,图腾盟主的地位,自己的命,都是他最想要的东西,可是,却迟迟不见他动手。今日的图腾和几年前大大不同,并不是杀了新任魁首就可以自己取而代之的,自己当日能够做到这个位置,而不是被以下犯上和谋逆的罪名处死,与骊歌大有关系。毕竟,魁首可说是图腾的灵魂,如果杀了现任的魁首自己就可以上位的话那整个帮会都将陷入混乱,没有一个帮派希望自己每日都是自相残杀,如果只顾着夺位,那又如何发展下去,因此,想坐这个位子,并不是心狠手毒就可以的。

乔熳汐强迫自己坐下来整理纷乱的思绪,希望能够在这件诡异的事件中找出一些头绪,他想目前必须弄清楚八个疑点。

第一,沈默在这次事件中究竟充当什么角色

第二,王云天和褚清渃为什么会和迟念沆瀣一气

第三,韩国分会已经被平息的动乱和迟念有什么关系

第四,元老会中有没有人和迟念有勾结。这一点尤其重要,因为新任魁首上位必须经过元老会同意,虽然元老会经常被人操纵,几乎是名存实亡,但这毕竟是必须的一道程序

第五,迟念这两年究竟在干什么,又为什么会选这样一个时机回来

第六,迟念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乔熳汐隐约觉得,迟念此次重出江湖,志不在图腾魁首之位,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一种奇怪的直觉

第七,迟念复出和两年前那一役有什么关系

第八,也是乔熳汐最不愿意去想可是又忍不住去想的,整件事,和文禹落究竟有什么纠葛

乔熳汐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些困惑他都没有写在纸上,他不相信任何的纸张或者磁盘,他知道,这是一个好习惯。存储在任何地方的东西都有可能被窥探被盗走,惨痛的经历让他无力去信任,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回想起那些可以放下一身的戒备,让文禹落站在身后的日子。他想,只有和文禹落在一起,他才能够觉得自己并非无药可救。

沈默从来不知道原来俘虏的待遇也可以这么好,这甚至是他这几个月来过的最好的日子,他可以真实的感受到他的秋的体温,而不是只能拥抱着空气欺骗自己。尽管秋瑀宸非常不厚道的用花洒狠狠地欺负了他一次,可是,当秋瑀宸的指尖滑过他□的胴体,他突然间就愿意一辈子这样下去。是不是人在脆弱的时候都希望将自己交托给值得依附的未来。

秋瑀宸轻轻按了按沈默臀上被摔出来的一块淤青,笑着打趣:“这里不受伤就不安心是吧。”说着还随便调了调喷头,喷头中的水不再是雨滴般的洒出来而是聚成了水柱,秋瑀宸伸手将喷头挂上去。

沈默被秋瑀宸窘得说不出话来,脸在瞬间变得通红,他狠狠的踩了秋瑀宸一脚,对于他别扭的小脾气,秋瑀宸一向是不计较的,只是轻轻拍拍他屁股,沈默正不满就被他将后背按了下去,这一刻,他几乎崩溃,不是吧,在浴室挨打,他迷蒙的声音夹着水声低低哀求,“秋,不要啊。”

一句不要让秋瑀宸想入非非,脸变得比沈默还红,只能自顾自的找话安慰,“想在浴室里挨打啊,回去可以试试。”说着又将沈默身子往里推了推,水柱正好击上沈默臀上的淤青,沈默臀上的伤被水压一击,身子颤了一下,秋瑀宸却小心地用手替他揉,手掌按着水流轻轻的揉着,适宜的水温轻柔的动作让沈默惬意极了,享受般的沉浸在秋瑀宸久违的温柔里,甚至还闭上了眼睛。大概是头朝下站久了,浴室里空气又不流通,沈默竟晃了一下,这一晃不要紧,水柱却正击中他臀缝,粉嫩的□被水一击,几乎让沈默站不稳,过电般的感觉让他连羞愧都顾不上,整个身子都变成了粉色,脸更是烫得能将全部的防备融化,水柱击上□溅起一朵朵细细的小水花,在沈默皮肤上飞起,却舞蹈般的在秋瑀宸皮肤上跳跃,秋瑀宸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一瞬间涌上无数邪恶的想法,却又狠狠地鄙视起自己。两个人都只顾着和欲望做斗争,竟忘了稍稍让沈默移开身子,水柱不断激起水花,沈默的身子已开始颤抖,下意识得叫了声秋,秋瑀宸似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只凭本能拥起他的小默,用左手轻轻揽起沈默的腰,右手顺着他脊柱划下,指腹抚过,不知是因为有水的滑润还是沈默的皮肤本就光滑得让他的手指站不住,中指沿着脊柱游走,手指停在沈默股沟处,秋瑀宸从来不知道,原来呻吟也可以这么美,美得让他已经停在沈默菊花处的手指不住地想找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他低下头轻轻咬着沈默红得让人想入非非的耳朵,沈默口中泄出碎碎的呻吟,“秋——”

美丽的水花带着纯洁的华彩飞溅出各种形状,每一颗水珠都带着沈默和秋瑀宸两个人的气息,骄傲的小水滴四处飞溅,细细的水流缓缓流淌,饱满的水柱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游戏着,一阵撞击让他几乎迷失在滞涩却又温润的空间里,水声如乐声,这世间最美的音乐居然是淡淡的呻吟。

“秋——”沈默低低的唤,却终于被一小颗珍珠般的水珠刺激地仰起身子。呼唤着情人的声音瞬间冲破喉咙,只怪不安分的水柱突然和他恶作剧起来。

水流细细密密地流过他全身,是秋天的气息,只有秋天才有如此浓重的露水让菊花绽得如此诱人,含苞待放般的邀请,蝴蝶般的亲吻着花蕊,连露水都是带着温暖的气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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