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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170)+番外

秋瑀宸停下了手,要他先喘口气,冷声道,“小非的脾气是很差。但是,有很多办法可以扳过来”说到这,就又是将何胥按在墙上,在那道最狰狞的伤痕上狠狠的落了五下,“尽管这样是最差的一种。”

何胥实在撑不住,腿一软,倒在地上,秋瑀宸一把提起他,“小非在乎胜利,注重团队,所以,放纵他犯错,然后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一时冲动的后果,这是教训他最有效,但是也最残酷的办法。所以,今天检讨会上你一反常态,要他那么难堪,就是为了替他改改脾气。”

何胥抽着冷气,半晌才有力气说话,“教练都知道。”

“啪!”

秋瑀宸狠狠一鞭抽下去,“自作聪明。”

何胥疼的打了个颤,秋瑀宸却又抽了十下,“我如果不逼你说,还要撑到什么时候。”

何胥低下头,今天一回来,他就一直在逃避,他不愿意解释这些,他一向不想让秋瑀宸因为教训他而感到歉疚,毕竟,他真的是有错在先的,尽管,是为了那个脾气暴躁又狂妄的小学弟好。而且,非璟煜明天才会过来挨罚,若是这个原因,少不得又要替他添一条罪名,因此,更是只字不提。可是,又有什么是真的能瞒得了教练的。

秋瑀宸又落了十鞭,好在这十下换了个地方,否则,何胥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残了。“对不起,教练。”

“嗖~啪!”狠狠的一鞭,耳边是同样严厉的呵斥,“知不知道二中是什么样的球队,你能够保证他被罚下之后重新扳回局势吗?”

“啊——”长长的惨叫,“对不起,教练,何,何胥考虑不周。”

“嗖~啪!”又是一下。“友谊赛,即使输了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是吗?”

“对不起。”被拆穿后,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啪!啪!”连着两下,声音非常清脆利落。“你想过没有,Z中和二中是宿敌,一旦比赛输了,大家要承受多少?”大概是上来了火气,居然是一连五下,“最懂得维护球队利益的何胥哪去了?”

“对~呃~对~对不起。”心中像是被打穿了一样,是的,为了教训小非,这样牺牲大家,如果今天输了,输了怎么办。输给二中,想想大家可能输掉球的悔恨和懊丧,何胥恨不得秋瑀宸能再抽他几十下。

秋瑀宸用藤杖轻轻戳着他屁股上的一小块淤青,“阿琨今天三分的命中率是76.47%,在这样强度的比赛中,这也许是永远无法复制的奇迹。你有什么资格这么任性的牺牲了球队的时候去再一次要求这样的奇迹?”说着就又是狠狠一鞭,正敲在那块淤青上,何胥抠着墙壁的指甲又断了一截。

秋瑀宸重新将藤杖抵在淤青上,藤质的触感让何胥情不自禁的将身子绷地紧紧的,何胥死死咬着嘴唇,秋瑀宸竟然提醒似的又戳了戳,“记住,胥,如果真的输了,你身上的这几道伤永远抵不过大家的失望和难过。”

何胥一句话也说不出,整个身子都贴在墙上,断裂的指甲上还残存着深褐色的血迹,手臂像是枯树的虬枝攀在墙壁上,秋瑀宸知道他心中难过,倒也不再骂他。何胥转过头,微微张了张口,却终于什么也没说。秋瑀宸明白他是想道歉,又知道道歉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终于还是道:“撑好!”

何胥重新撑起身子,手臂非常直,腰也摆得很低,挺翘的臀马上耸得更高,秋瑀宸看实在是肿得厉害,更是大片大片的淤青连在一起,想到他已经知错,倒也不忍心再打。毕竟,响鼓不用重锤敲,他知道何胥的性子,现在心中不知还在怎么煎熬呢。于是轻轻挥了挥藤杖,停在他臀峰上,“想清楚了?”

何胥没有答恭谨的是教练,而是轻轻点了下头,秋瑀宸一挥藤杖,嗖的一声还像是在耳边,何胥就已经痛得弓起了身子。秋瑀宸等他说完了抱歉才道,“二十下,小惩大诫。”

何胥倒是没想到教练居然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毕竟,这次犯的不是小错,只不过,当第一下准而狠的击上臀面的时候,他就知道,惩罚绝对没有丝毫水分。

“这一次,我不要求你口述检查,但是,你知道该怎么做。”秋瑀宸的声音和他手上的刑具一样令人心凛。

“是,何胥会自省,谢谢教练。”诚惶诚恐的语声。似乎还没有来得及为这一次的网开一面庆祝,第二下就马上咬上了屁股。

“啊——呃——”何胥将惨叫生生地压抑在喉中,却换来了第三下更狠的敲击,“如果你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克制呻吟,又如何让我相信你是在用全部的心思自省。”

“对不起,教练。”何胥大大的喘了口气。

秋瑀宸随便挥了挥手中的藤杖,却并没有落下去,选择般的,他用这根恐怖的刑具在何胥臀上划了个圈,有些诡异的麻痒立刻让何胥脸红起来,秋瑀宸马上就是狠狠一鞭落在鞭痕交错的节点上,直打的何胥又一次跪下来。没有任何的休养时间,何胥一站起来就又是两下,全落在刚才的那道伤痕上。秋瑀宸原本以为他会再一次倒下,可是冷汗扑簌簌的像被狂风吹过积压着雪花的树一般落下来,何胥却始终撑的稳稳的,只能听到指甲划着墙纸的声音,秋瑀宸有一瞬间似乎都不忍心再打那一道伤,可是却终于又加了半分力道再一次击落。何胥看来是真的在以相当的认真来反省,只是身体本能的颤抖,喉间的呻吟很碎,但只不过是因为发不出声,并非刻意压制。秋瑀宸终于换了一个地方,在刚才的那道伤下面落鞭,连着抽了三下,交界的地方已经是令人担心的似乎要涨出来的小血泡。秋瑀宸这一次并没有心疼,居然是竖着又落下去三鞭,贯穿了刚才的两道伤,何胥的身体像是已经不能够由意识控制,剩下的七下,仿佛再也无力承受。

秋瑀宸没有再抬头去看他滴着汗的头发,抓起他衣服按在墙上,看也不看已经不能负荷惩罚的臀,只是顺着藤条的力度抽下去,嗖嗖的声音连秋瑀宸自己都觉得心颤,何胥却是一点也没有挣扎,只是身子随着藤条的起落有一些晃动,连着抽了六下,秋瑀宸重新看过去,何胥的臀上已经像是被分的非常整齐的田埂,阡陌纵横。青青紫紫的界限不怎么分明,可是鞭痕的齐整却让人能够非常容易的判断每一下的恐怖力度。

秋瑀宸用藤杖敲了敲墙壁,何胥好长时间才回过头来,“教——教练”嗓音沙哑。

秋瑀宸凝视着何胥,连眉毛上都是冷汗,唇边也是未干和已干的血色,一张脸白得令人心疼,甚至连秋瑀宸也不忍心再打这最后一下。可是那双眼睛却依然闪着昔日的光华,眸子中的坚定仿佛能够承受一切苦难。秋瑀宸并没有说话,直接是用十成的力道贯下去,何胥受不住,一个趔趄头撞在墙上。虽然贴着壁纸的墙面减小了撞击的声音,可是那咚的一声却是那么的惨痛,甚至连秋瑀宸的心都像是跟着撞上去。秋瑀宸吸了口气,并没有去扶自己最心爱的弟子,而是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撑着墙壁的手一次一次滑下来,又一次一次强迫自己站起。等他终于能够起身面对着自己的时候,又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秋瑀宸的声音非常严厉,“胥,这是最后一次的纵容。还有下一次,他立刻离开篮球社。”

何胥顾不上臀上的伤还在疯狂的撕咬着皮肉,“教练——”

秋瑀宸狠狠打断,“从小非跟着我开始,你替他扛过多少错!上星期在车库堵了训导主任的事,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我最出色的队长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浪费在替他遮掩认错上,那他必须马上走,我自己和罹叔说。”

何胥早都知道那些事没有一件能瞒得了秋瑀宸的,听他说的严厉,也不敢再求,只是道,“也是何胥没有管好他。”

秋瑀宸只是冷冷道:“管教他是我的工作。”

何胥低下头,“是。”又忍不住说了句,“可是他们这一届,小非确实是最好的。”

秋瑀宸抬起眼睛,语声冰冷,“在Z中球队,没有任何人真的不可或缺,包括我。但是,除了你。”

何胥听到这里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本来听到没有任何人真的不可或缺,心中的失落像是扯着疼,可是,那句除了你却是那么的真诚,甚至让他觉得,承受了一切负担了一切,用这么痛苦的方式委屈着自己竟然全部值得了。何胥从来不知道感动居然也可以当作止疼药使,后面的一片伤似乎都不怎么痛了。可是还来不及去表达感激,秋瑀宸的声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淡,“去找令医生给你看看伤。”话说的虽冷,却还是弯下腰小心的替他提起了褪在脚踝的裤子。

何胥连忙道,“教练,何胥自己上药就可以了。”

秋瑀宸挑了挑眉,何胥立刻不敢再说,只是小声应了声是。秋瑀宸看着高大挺拔的身影扶着墙走出去,不觉笑了笑。这孩子,打成这样了还想着自己。令医生是个很奇怪的老头,据说文禹落的医术就是和他学的。乔熳汐回到N市之后令医生就做了秋家的家庭医生,脾气大的不得了。自己每次教训了何胥都少不得挨他一顿数落,何胥不愿去,固然是觉得难为情,但更多的是不愿连累自己又挨骂。秋瑀宸无奈笑笑,这个老头要骂人的时候谁还逃得过的,当年熳汐哥哪一次教训完自己不是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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