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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英尺(63)

周建明脚步有些沉重,他回到祁可的房间,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抽着烟,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因为祁可闻着烟味就会咳嗽,她有点儿轻度的慢性咽炎。他突然自嘲的笑起来,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的自作多情,或者真的该就这么算了吧,可是心中的痛却越来越清晰,他周建明是不缺女人的,他敞开怀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想要投怀送抱,可是他偏偏就喜欢一个不喜欢他的。

半夜的时候,祁可被自己灼痛的胃给闹醒了,她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的人,昏暗的地灯映着房间,让那人的轮廓柔和很多,可是酒醒了一半的祁可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她焦躁的坐起身,昨夜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她红了眼圈,她到底做了什么,身边的男人,这个自己刚刚让他予取予求的男人,他是肖莱的男朋友。

祁可咬着自己的嘴唇,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她起身,脚刚沾地就狼狈的一下子跪在地板上,两条腿酸软的厉害,在满地狼藉的衣服里拣着自己的,可是都已经扯得不成样子,她最后捡了一件旷宇翔的衬衣把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裹了一下,拎着自己的鞋和包就溜了出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只是祁可没有想到周建明会回来。当她打开自己房间的门,闻着刺鼻的烟味,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手里的鞋子和包就这么掉在地上,原来这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

055

祁可脚下踉跄着退了两步靠在门上,连牙齿都开始打颤,“建……建,建明,你怎么在这里?”她已经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声音颤抖的厉害。

周建明信步走到她的跟前,从她手里拿过门卡插在卡槽里,一瞬,这个房间变得亮堂堂的。清清楚楚的看清眼前的人,周建明的心堵得更厉害了,她就这么穿着一件男人的衬衣,粉色的条纹,一个年轻的色彩,脸上的妆有些花,可是却无损于她的美丽,只是脖子上还有胸前没有遮挡的地方那些深深浅浅的吻痕还是深深的刺痛了周建明的心,他伸出手摸着她脖子上的一块紫红,“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周建明的手猛然收紧,死死的掐着祁可的脖子,“这就是你祁可的教养和素质?你的书都念到哪里去了,我挣钱给你母亲治病,你居然背着我上别人的床!”周建明越说越有些怒不可遏,他手上用力一耸,祁可就被撇倒在地上,头正撞在洗手间的门上,祁可登时就觉得眼前一片眩晕。她本能的伸手捂住头,拿下来便看见上面有斑斑的血。

周建明已经红了眼,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祁可,“你是不是忘了,他女朋友是肖莱,你不是说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从我这里给她要了那么多的好处,就是等着有一天上她男人的床?”周建明哼笑,“祁可,我真是没有看错你,你他妈的就是个贱*货,就是给男人玩的。”

祁可蜷缩在地上,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呜咽的声音传到周建明的耳朵里面都是绝望的音响,他心跟着剧烈的疼,他蹲□,把那人拉坐起来,衣服依然不能蔽体,就这么狼狈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小可,跟我说是他强迫你的,这笔账我不算在你头上,对你我可以既往不咎。”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一双大眼睛现在肿的似乎要看不见眼球,周建明扶着她的肩膀,他已经突破自己的底线了。这一夜他抽着烟,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就这么分了吧,他会让这两个人付出代价。可是当她这么不堪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依然下不了手。

“建明……”祁可哽咽着,一边拼命的摇头,“你放过我们吧,求你了,他没有逼我。”祁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求你……建明,求你……”她艰难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一双眼睛惶恐而又卑微的看着他,周建明第一次从祁可的嘴里听到求这个字眼儿,可是却让他彻底的愤怒了。

他拎着祁可的胳膊就给她提起来,随手一拥就给推到了浴室,打开凉水冲着她就冲起来,“祁可,你醒醒吧,你以为旷宇翔会放着肖莱那么纯洁的姑娘不要,要个别人的情妇?你这个样子,我都嫌你脏。”说着他把花洒开到最大,两个人就这么淋在凉水中。

祁可呆呆的立在那里,衬衣贴在身上,显出凹凸有致的曲线,更加的诱惑。她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脸上多了些绝望而绝决的表情,“你以为我不嫌我脏吗,我早就嫌透了,可是周建明,你有什么资格嫌我脏,是你把我毁了的。我学历证和学位证在你手里吧,别以为我会相信行李丢了,为什么我在学校的学籍卡也没有了,我补都没得补,我不说不是我不知道,周建明,你对我有恩,可是我逆来顺受不代表我不恨你。你有什么权利让我对你忠贞,你是我什么,你有老婆,有女儿,有家庭!你不是一直问我在你跟前自己是什么吗,我告诉你,就是个职业性工作者,是个被你嫖的妓女。”

周建明一时气血攻心,伸手就甩了祁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响,祁可猝不及防就这么趴倒在地上,周建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作践自己更侮辱他,他是那么用心的把她留在身边,看不见她的时候会想,知道她出事的时候心会跳得乱套,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女人可以有这么重要的位置,那么就是他的女儿。可是在她的眼中,他竟然只是一个嫖客。

他麻利的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了自己的衣服,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抵在墙上,“你不是说自己是妓女吗,那好我现在就嫖你一回,祁可这是你自己找的。”

祁可的眼中全是惊恐,她用尽了全力想逃开,可是全是枉然,“周建明,别强迫我。”她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强硬却又全是恐惧,“你硬来就是强*奸!”

“你不是卖吗,难道都不听听价码吗?”他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冷漠,祁可浑身打冷战,“我不要钱,我不要你的钱,你放开我,放开我!”可可撕心裂肺的叫着。

“放了你可以,你信不信我不放过旷宇翔,我让他离不开民航圈子还让他飞不了,活活的整死他,让他的职业生涯就这么废了,你信不信我不放过肖莱,我让她明天就卷着铺盖卷走人,让她明天就知道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是怎么在一起苟且的。”

祁可突然的安静下来,脸上是死一样的茫然表情。

“怎么样,这个价格合理吗?用你的身体换他们没事。”周建明看着她惊恐的双眼一点儿都没有高兴,她捏着祁可的下巴,“我告诉你祁可,你是我的,只要我不松手别人休想染指。”

“不,你不能这样……呃!”祁可惨叫了一声,周建明已经抱起她占了她的身,他没有丝毫的怜惜,发泄似的冲撞着,可可几乎几下子就没有了直觉,还没从昨夜的疯狂中缓解出来,再也受不了这么激烈的侵犯。

旷宇翔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摸了一□边,已经空了。他猛地起身,“可可!”他叫了几声,下床来发现地上她的衣服已经都不见了,自己的衬衣也不见了。

旷宇翔微微的笑,哼着小曲就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一道一道的红痕,笑得更开了,“真是个妖女,死丫头。”他洗漱完出来,打开手机就看见上面的一条短信,“我已经登机了,一个半小时后见,傻妞!”旷宇翔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他已经把肖莱的事情完全忘记了,他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落地了,他急忙套了一件衬衣,就往外走,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做男女朋友了,他也会照顾好她。

路过祁可的房间,他想敲门,就看见请勿打扰的灯亮着,他犹豫了一下就没有敲。出租车飞驰在到机场的路上,旷宇翔犹豫着是不是该跟肖莱说清楚了,可是又怕让祁可尴尬,最后他还是给可可打电话,这件事或许应该先征求她的意见。

祁可就这么躺在床上,听着手机在床头响,不需要看她也清楚那是谁打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旷宇翔有了属于他自己的铃声。祁可没有勇气去接,眼泪顺着两个眼角就流了下来。电话铃响停止,很快来了一条短讯,“好好休息,我爱你,翔!”

祁可呜咽出声,“对不起……”

周建明一夜没有睡,早上还要来机场接一个公司的要客,路过国内到达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肖莱挽着旷宇翔的胳膊从里面出来,肖莱一脸开心的笑,而那男人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周建明皱了皱眉头,然后又不屑的笑出来,随即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想都没想就发送给了祁可。

祁可头晕的厉害,眼皮沉得睁不开,整个人仿佛置身汪洋一样的无依无靠,浑身难受而发冷,尤其疼的是头。她的呼吸越发的粗重,有些憋得厉害,她艰难的起身,她想她是病了,凌晨被浇了好久的凉水,一定是感冒了。她想打个电话叫救护车,拿起电话就看着手机上周建明的短信,犹豫着还是打开了,看到那画面她的眼泪顷刻迸出来,整个身体不支,瘫倒在地上,一刹那眼泪已经泛滥。过了一阵子,她把电话拨给了肖莱,她想确认,她不甘心,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肖莱幸福而甜美的声音,祁可强忍着哭泣的冲动,“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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