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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女尊(15)

天昏地暗,房内没有灯,她没有来得及开,他亦不知道灯在何处。

他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忐忑不安,却义无反顾。

她在这种不见光的刺激里沉沦享乐,愤怒纠结,却仍存了难以启齿的欢愉。

她的第一次给了杜淳,那个她本以为会是老公的男人。他耐心地言传身教带领她体悟到男女之情最动人的时刻。在这方面,她所有的经验全都来自那个男人,她完全是被他控制着。

不过现在,冰焰给了她全新的感觉,就如同早已相熟的两人,会真的存在基因的吸引,他的任何动作随便在她身上,都激发了她最新的敏感。她其实是喜欢他对她的碰触,他的气息他的动作。

但她不相信自己的任何判断。太多的理智,太多的教育,让她忽略了身体本能的愉悦和不由自主的迎合。她拼命告诉自己,他正在做的事情是不对的,她不应该沉迷。她明明是被伤害的一方,她一定要反抗。

无论冰焰是谁,来自何方,她作为新时代受了高等教育的有独立人格主权的女性,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要维护自己的权益才对!

没错,不可以这样被动!

她的眼眸里流露出哀怨之色,惊疑与愤怒同时升腾,泪水克制不住涌出,是激动是懊恼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不知道,她无法控制。

她强迫自己必须要挣脱结束这种诡异的情况。

嗯,其实,身体并不难受,仅仅是心理上一时半刻接受不了。

嗯,就算是喜欢,但是不能承认。她要告诉他,他这么做是不对的!

要告诉他!要给他一个深刻教训,不能再让他随随便便占她的便宜!

……

她已经成为他的妻主了吧?

冰焰回忆在大周皇宫内每个男孩子必修的一本书,哪怕有些人一辈子都无缘正式侍寝,但一定要学习。那本书里没有字,只有形象的画面,各种各样的姿势,不过多数都是女人在男人之上,少有他现在这种颠倒的情形。他仅仅是凭着想象调整了自己的位置,补全了整个仪式。

按照书上画的他应该是完全将身体交给了妻主,他们紧密结合在一起,从今往后,他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他已经成为了她的男人。

她为什么在流泪?

她不愿意么,她那么嫌弃他么?他弄疼她了么?

总之一定是他的错。

他不曾告请,因他怕会被拒绝。

他胆大包天,不顾她的意愿,挟持了她,不择手段强行逼迫她成为他的妻主。在大周,这样的罪名足以让他凌迟鞭尸死上好几遍。

可他知道除了命定之说和他背负的责任之外,还有其他原因促使他深思熟虑蓄谋已久,即使害怕也停不下来。

因为那是她,是他完美的女神,是只用看他一眼,就能让他难以自拔地迷恋的女人。

无论如何,他都想要成为她的男人。

结果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他现在求的是拥有的这一刻,那种难以形容的欢喜。飞蛾扑火,一瞬间燃尽生命,他也觉值得。之后会被怎样责罚,他仿佛都不再害怕了。

她既然不高兴,他就必须放开她。哪怕他明知道放开她,他很可能会更快地体会到痛。

但他宁愿自己痛,也不愿她丝毫委屈。

他心甘情愿承担她的怒火。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他可以去死的,只用在死前略施手段编好说辞,哄着她答应能在三年后去他们相遇的山洞,说不定仍能完成国师托付的任务。

所以他不怕,不怕死。

付芷兰的身体恢复了自控能力,她第一反应是从床上猛然跳起来,一脚将冰焰踹下地。她刚刚在脑海中构思了许多遍,她不愿意再犹豫迟疑,她要将他暴打一顿狠狠教训。是他的错,他该打!打了他,两人互不相欠!

对,就是这个道理。冰焰也许并不是所谓女尊世界来的人,他就是变态,他欠揍!

她不能再被迷惑。她狠狠打他,彻底绝了双方的念头才是明智的选择。

人在茫然无措心神混乱的时候,暴力往往比理智更容易表达,她的四肢又恰恰很发达。她拳打脚踢,发泄着她的愤怒。不仅仅是对他的愤怒,还有对自己的肉体背叛的不满自责。

冰焰蜷缩在地,闭上眼任由她踢打。

是他的错,他应该受到责罚。她的拳脚落在伤口上很痛,但比以往他经受的那些歹毒的鞭责棍棒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只能用轻柔来形容。如果这是责罚的全部,他甚至相信在她打累了之前,他都能够维持清醒,在责罚停止之后他也应该有体力跪好,礼数周全地服侍她就寝休息。

他知道自己额头滚烫,伤口再次崩裂,身体那羞人的部位也在痛。大周的男子从小在那部位点了守宫砂,破身的时候那里会破皮出血,很痛,身体也会比平时虚弱,所以他现在不舒服是正常的。忍一忍,一切就会过去。别人都说他皮糙肉厚,只要让他休息片刻,他就能恢复到生龙活虎的状态,去做任何粗重的活计。

“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做了错事!你刚才对我做的,是犯法的,要关监狱的!你懂不懂,你别装傻!”付芷兰大声呵斥!

真的是他错了,虽然他不知道他错在何处。在大周,男人侵犯女人一旦被发现上告,男人定会被凌迟处死死后鞭尸。若是女人引诱未嫁的良家男子主动献身,结果不过是娶了那男子皆大欢喜。

为什么这里不一样?她明明是对他有兴趣,才会收留他。若不是暗示他侍寝,为何会允许卑微的男人睡在她的卧床之上?难道在她眼里,他连良家男子都算不上么?她不曾看到他那完好的守宫砂么?

是他疏忽了,房内太昏暗,他紧张地不知所措,她又没有问,他亦羞于启齿。

他已经十八岁不是稚嫩少年,他又如此主动,她便以为他早就不是处子也情有可原吧?所以她恼恨,她不满了,才会殴打他么?

在迷茫和伤痛之中,他的脑海里闪现一线清明。他挣扎着,努力解释道:“妻主大人,下奴的确是处子,您若不信,可以验看下奴的……”

“看哪里?”付芷兰咬牙问了一句。

“……这里。”冰焰忍着羞涩,舒展身体。

“流氓!”付芷兰继续怒骂,一脚将他踢得更远。

冰焰的额头重重撞上卧室内一个庞大家具的金属腿脚,剧痛夺去了神智,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知觉。

付芷兰隐约察觉冰焰好像是昏过去了,她的心莫名其妙一揪,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有多么暴力。她匆忙裹上一件衣物,打开卧室的灯。

冰焰的额头渗出鲜红血色,他身上原本并未愈合的伤口也都纷纷开裂。他蜷缩在地,他一直没有还手。

他应该是会武功的,他应该能轻易就将她控制的,为何他一直由着她踢打?

难道他真的是从女尊世界来的,他恪守着什么规矩?

他在她的暴打之中唯一一次挣扎着辩解,让她看他那隐秘的部位。他究竟想要让她看的是什么?

渐渐冷静下来,付芷兰的理智也开始发挥正常的作用。

她俯下身,轻轻挪开他护住要害的手,看着他那茁壮的诱人的地方。在靠近端头的部位,似乎是有可疑的新鲜的血迹。血迹之下隐约显露出一个红色的圆形伤疤,像是刚破皮的水泡,又像是人为刻意制造的记号。

这样的位置,在床上两人那种亲密运动中,一定会磨破的。莫非这就是女尊世界为男人制造的守宫砂?结合刚才他辩解的话语,难道他以为她是怀疑他并非处子,才那样粗暴地对他么?

古时男人用贞、操观念束缚女人的灵魂肉体,在冰焰来的那个女尊世界,处于统治地位的女人会否也用类似的手法严苛地对待男人呢?

逻辑上似乎是合理的。

付芷兰大脑嗡嗡作响,脸上的泪已经干了愤怒早已消散,拳打脚踢的汗水混着冷汗,淋漓在背。

14善后事宜

付芷兰只觉得卧室里弥散着一股由她亲手制造的血腥之气,她茫然无措,悔恨交加。

如果冰焰没有骗她,句句是真。那么她刚才所作所为,用大周的标准来判断,应该属于负心薄幸冷血残忍吧?

但是如果冰焰一直在骗她呢?

长辈们总是教育她,人心叵测,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在已经吃亏了之后还妇人之仁,还满脑子幻想。

对,她既然已经做了,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那便一不做二不休。

付芷兰深吸一口气,咬牙下定决心。首先要趁着冰焰昏迷的时候,将他弄到一个对她来说安全的地方看管起来,等他恢复了意识再仔细盘问。至于是否要报警,就姑且在盘问之后再见机行事。她没有马上报警,已经是网开一面。

付芷兰的公寓里最适合临时关押冰焰的地方,就是能够从外边反锁房门的佣人房了。佣人房内有简单的卫浴设施,以毛玻璃门相隔,可以确保关押期间,冰焰能自行解决生理问题。

付芷兰想到做到,拖着昏迷不醒的冰焰离开自己的卧室,去到佣人房。

佣人房目前是被当作储物间使用,堆满了弃之不用的杂物和小时工来打扫时才会用到的器具。付芷兰拿脚胡乱拨拉出一块地方,将冰焰高大的身体丢在地上,打开佣人房内卫生间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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