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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女尊(19)

“把腿蜷缩起来。”秋素兴致勃勃地指挥,同时挪动相机寻找着最佳拍摄角度。突然,她走过去,伸手揪住冰焰用来裹住身体的床单,抱怨道,“我说怎么看着这样别扭呢?小兰,你从哪里找来的这种破布,太难看了,赶紧扔一边去。”

冰焰下意识试图留住这块布料遮羞,却感觉到妻主大人就站在边上正看着他。她会否嫌弃他不听话呢?于是他茫然地松手,任由唯一的遮羞之物被夺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还好有长发遮掩着,他唯有尽量蜷缩身体,乞求暴露在陌生女人面前的羞耻能快一些结束,或者他只要忍耐着终将适应么?

他闭上眼,不去听不去想,以为这样就能忘记正在发生的痛苦。妻主的客人摸着他的身体,移动他的四肢。他害怕,他不知道她要对他做什么,他却不能反抗。

真的很难过,心里痛得窒息。

但是如果这是他的妻主期待的,他只要听话就能让她满意,他都可以坚持,他都必须要做到。

他从懂事的时候就被告知,男人是为了取悦和服侍女人才存在的。

当初女娲大神造人,先造的自然是女人。女娲大神费尽心思按照自己的模样,一点一点将女人捏成型,将生育后嗣的神力以及聪明智慧都传给了女人。她怕世上只有女人会如她这般寂寞,才用柳枝沾了泥水,甩在地上,这些泥水化成的小人就是男人。他们天生比女人低贱,他们是女娲大神随便做出来给女人使用的东西,他们大多蠢笨无知,历经几代驯化才渐渐能够掌握基本的劳动技能。即使是在开明的大周,女人们还是普遍认为男人其实比家养的牲畜聪明不到哪里去,读书习武这些需要头脑的事情只有女人才做的来。所以历来,男人都不被允许读书习武。

冰焰记得当年自己被国师大人从一众小男孩里挑选出来,得以近身服侍国师大人,被允许进出神殿打扫,已经是很幸运。但是随后更惊讶的事情,是国师大人会偷偷将他带入密室,教他读书识字,并且安排他与只有女人才能担任的影卫们一起习武。

他曾经惶恐不安想要拒绝,毕竟大周国法规定,男人不得读书习武,一旦发现就会被挖去双眼斩断手脚生不如死。可是国师大人说他是特例,说只有他学了这些,变得强大,才能够保护他的姐姐七皇女殿下。

姐姐那时虽然有出生预言的祝福得了母皇的看重,不过他们的生父据说是母皇临时招幸的战奴,是蛮荒之地不知名姓的卑微男人,服侍母皇后已经被处死。他们姐弟在宫内根本没有其他靠山,姐姐遭到嫉妒排挤在所难免。

他想要为姐姐分忧,不成为姐姐的拖累,就只有变得更强大才可以。

读书明理,习武强身,他可以做到的,既然这是他的命运,既然有国师大人维护,他不能放弃机会,不能连试都不试就退缩。

他渐渐发现自己丝毫不比女人差。他过目不忘,能够记住所有看过听过的东西,他高大强健的身材也许丑陋却让他拥有了与女人一样的体力,习武时相对轻松,进境迅速。

现在,冰焰仔细回忆从小到大受到的与众不同的待遇,越发相信国师大人的话。他是命运之子,他必须比普通男人更强,才能完成那个艰巨的任务。痛苦必须忍耐,他要坚持活着,否则会枉费了国师大人这么多年的栽培教导。

命中注定的妻主,他已经成为了她的男人,他更不能失去她!

冰焰深深呼吸,再一次坚定信念。哪怕是今后都被当成招待客人的器具,他也要忍耐。他必须活下去,等三年后,确保他的妻主可以顺利去到大周才行。

17百口难辩

“表姐,门铃响了很久!”高乐此时已经卸妆,乱发披散,不过遮不住脸上一对不亚于烟熏妆的黑眼圈,少年纤瘦的身子因体力不支摇摇晃晃,扶风弱柳一般摇曳,勉强打开密封良好的露台玻璃门喊了一声,然后本能地在露台上两个危险女人回头之前,迅速消失。

秋素一直专注于拍摄这个千年难得的素材,付芷兰则是满心纠结盯着冰焰,全然忘了其他。直到高乐的喊声,才惊醒两个梦中人。

“可能是他来了,你去开门吧。”秋素随意说了一句,双手并用,在相机上熟练的操作着,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头,脸上笑容迷幻。

付芷兰不知为何就是放心不下,看着秋素对着身无、寸缕的冰焰上下其手,她莫名难受担忧。她怕什么?难道还怕自己一时不在,冰焰会突然撕开伪装伤害秋素么?她清楚这只是自己的一个借口,她若是怕,恐怕也是怕秋素这个腐女趁她看顾不周哄骗冰焰做出更尴尬羞辱的动作。

“我让表弟去开门。”付芷兰低声嘀咕,不敢走开。

秋素心中果然转悠着邪恶念头,巴不得将付芷兰支走,眼珠一转,故作义正言辞道:“还是你去开门吧,你表弟又不认识他,万一来的是坏人怎么办?”

付芷兰嘴硬心软,被秋素吃的死死的,反驳无力。她无奈地将电棒递给秋素,低声叮嘱道:“这男人可能精神不正常,他若趁我不在不老实,你就用这个对付他。别被他迷惑了,免得吃亏。”

虽然是对冰焰有同情,但秋素的安全更重要,付芷兰在此时此刻相当清醒,不敢丝毫大意。

秋素接过电棒,表情中的暧昧加重,戏谑道:“看不出来你还好这一口,他身上那些伤不会都是被你弄的吧?你下手够狠的,怪不得不敢去医院。”

付芷兰委屈地想要解释,张口却想到冰焰身上也并非没有她造成的伤害,既成事实,她多说无益。于是她假装没听见,转身离去。

秋素望着付芷兰离开露台,她立刻露出犬牙,用电棒指着冰焰笑眯眯吩咐道:“喂,那个谁,你像刚才在佣人房里那样跪好。”

虽然妻主离开了,不过妻主吩咐的话,冰焰不敢丝毫违抗,他必须听从这个陌生女人的命令,服侍她满意才行。他深吸一口气,挣扎着爬起跪好,小心遮掩着羞处,不敢睁眼四顾,仿佛自己不看心里就能好受一些。他想一直闭着眼自欺欺人,权当是一场噩梦,熬过去,会否就会忘记这样彻骨的痛?

“转过去,手臂撑着地面,腰再低一些,臀部抬高一些,对,就这样,别动啊!”秋素得寸进尺,以往她威逼利诱找来的男模特,很少有人愿意拍这种屈辱姿势的,她今天只是兴起试一试,谁料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英俊少年居然真的一丝不苟地做到。

秋素兴奋异常,心说这次早起赶来真是来对了,卖了老公换来这么好的模特,相当划算。

一只脚刚刚踏入付芷兰公寓玄关的某男无来由只觉得脊背发凉,连带着动作也有些迟疑。

付芷兰不明所以,望着门口清秀帅哥客气道:“董先生快请进。秋素提前来了一会儿,正在露台拍照呢。”

董清浩将手里提的大号医药箱握紧,终于是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嘴里不放心地问道:“付小姐,你要治疗的病人在何处?秋素她难道来你这里,不是以你为模特拍照么?”

付芷兰额头浮起黑线,尴尬道:“这个,本来是说用我当模特。可是,唉,怎么解释呢……”

董清浩还以为付芷兰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一向秉承的原则就是与女人保持距离,尽量不深交,所以习惯地不深究与女人有关的任何事情。付芷兰犹豫着不说,他也不问。他只想早些将伤患处理好,说不定下午还能继续与男友约会。

于是董清浩客气道:“不用解释,你带我去看病人就好。”

付芷兰本来也没想好该如何解释,便不再多言,直接头前带路,奔往露台。

“你不会是让伤患待在露台上吧?”董清浩禁不住问了一句,医者之心开始萌动,语气也少了几分客气。

付芷兰干咳一声,不用多言,下一刻,董清浩就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晨曦薄雾,绿草鲜花妆点的本该是一片如梦似幻的仙境,不过居中跪伏伤痕累累的长发少年显然与美轮美奂的仙境有很大出入。再加上举着电棒不知所措的秋素,场景瞬间就切换到了妖魔鬼怪行凶作恶之地。

董清浩自然知道自己这位名义上的老婆有多么危险,平时偶尔回家,看到满屋子乱飞的各色特别的艺术照就足以说明她腐女程度的资深。可是真的亲眼见她貌似“暴力、侵害”美少年,还是会造成强烈视觉冲击和心神震颤。

他手里的大号医箱险些拿不住,颤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秋素,你……”

秋素忙不迭丢开电棒,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阿浩,你听我说,这男的是兰兰找来的。我……”

没等董清浩继续问,付芷兰就已经看出伏跪的冰焰明显是已经陷入昏迷,他仅仅是靠着手臂和膝盖支撑的惯性维持着身体尚未倒下,她心中一揪,冲过去,大声质问道:“秋素,你趁我不在都做了什么?你不会真拿电棒打他了吧?”

“我,刚才只是忍不住好奇,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很听话,我就是靠近他,假装调、戏了他,什么还没摸到。他本来是跪着的,突然转身,我吓了一跳。你也知道我胆小,害怕的时候手忙脚乱的,电棒也不知道怎么就碰到他身上了。”秋素基本算是如实地描述着刚才她的不小心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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